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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七回(4)移形換位洗怨逞舌辯 推心置腹修好存善緣

第二十七回(4)移形換位

人生在世,多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論學識水平,在大小九個股東之中,除了按德魯斯先生是世界知名的經濟學家之外,歐陽榮可排得上第一把交椅;論頭腦聰明和機智靈活,常建軍在九個股東中可名列前茅。如果用學識水平、思想修養、人生閱歷綜合素質來衡量,歐陽榮和常建軍的名次即使排不到柳雲濤和杜民生之前,也決不會排到二人之後,至少也可與之並駕齊驅。可是由於糾纏在自身切身利益的旋渦中不能自拔,一廂情願地想入非非,就影響到了他們的洞察力和判斷力,從而使其分析問題的深度和廣度就差了些。經過柳雲濤和杜民生比反比正的這麼一分析,才覺得由於自己的一廂情願,把複雜的問題給想得太簡單化了。在柳雲濤“換位思考”的連連拷問之下,兩個人都象是鬥疲的公雞一樣喪失掉了先前的雄心和勇氣。

室內其樂融融的氣氛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著變化,如同四季轉換,交相更替,先是由春光明媚轉為夏日炎炎,繼而又由夏日炎炎轉為秋風落葉,進而又邁步進入到了冰雪嚴寒的嚴冬!

柳雲濤見席間的風向一轉,在交叉著喝過一會兒悶酒之後,便開始了思想上的反攻,如輕抹絲絃般把所要說的話題給轉了出來。他輕聲笑道:“我們大家之所以今天沒有辦法把‘論功行賞’的事給辦好,既不能去怨天,又不能去尤人,敗還是敗在我們自己身上,我們自己犯了錯誤就應該進行認真深刻的反省,和別人去理論是沒有用的!”

柳雲濤說著話迅速地和杜民生交換了一下眼色,兩個人都把目光投放到常建軍,歐陽榮的臉上,靜靜地等待著兩個人的反應。

常建軍聽了這話如芒刺鑽心,颯燃一驚,又羞又惱,高聲詢問道:“雲濤兄這話怎麼講?怎麼說來說去又是我們自己的不是了,我們又有什麼錯?”

柳雲濤語氣平和地說道:“有句話可能不該在今天當著兩位弟妹講,可我又覺得不吐不快,講得不好,你們哥倆也別見怪。當初咱們創辦魚粉飼料公司時,羅總其實對咱們的開發專案也並不十分看好,他只不過是把魚粉公司當做一塊試驗田而已。當時他的態度是非常開放的,他自己拿出一百萬元來墊資,又動員大家來認股,而且再三宣告,賺了錢大家共同獲利,賠了由他自己一力擔承。可我們兄弟幾個當時的思想不夠解放,誰都不想多認。如果在當時我們大家的膽子大一些,多認購一些股份,是不是就不會出現今天這種被動無助的局面了?大好的機會我們自己沒有把握住,我們有什麼理由去埋怨別人呢?”

歐陽榮應和道:“這倒也是,可我們當時的心裡也沒有個底。羅總的話當時雖然那樣講,那也不過是他單方面的友好姿態而已。我們堂堂正正一個大男子漢,能借了人家的股本金不承擔經營的風險責任嗎?能夠借而不還嗎?再者說,我們在現在的工作崗位上,每年的工資總額不過兩萬塊錢左右,當真要是認購個十萬八萬的股份,一旦運氣不好全都賠進去,我們拿什麼去償還人家呀!當時我們哪兒有那麼大的膽子呀!”

柳雲濤笑道:“要是能夠從這一角度來思考問題,我們大家就沒有必要這麼激動了!問題出就出在我們大家當初對經營進口魚粉這個專案信心不足,不敢冒這個風險,或者說不敢來冒這個大的風險!時至今日木已成舟,再想來改變現有的股份結構可就難了!”

又道:“有些事情是喜是憂就要看我們如何去對比分析了。在經營進口魚粉這個專案上我們大家都是一分錢沒投,又一點兒風險沒擔,幾個月下來,我們各自的手中都賺有了幾十萬元,這本身就是一個小小的商業奇蹟。空手套白狼,白手拿魚,還有比這樣的事情更讓人提氣,更讓人長精神的麼?再和共產黨給我們的俸祿比一比,我們在工作崗位上一年能掙多少人民幣?歐陽老弟是正處級,是我們中方股東中行政級別最高的,一年的工資收入也不過兩萬塊錢。我們現在一單魚粉做下來,弟兄們各自分到手的利潤都在五十萬元以上,這個收入金額大致相當於時下一個正處級幹部三十年的工資收入。如果這樣對比起來,我們大家的心情會不舒暢嗎?如果這樣的生意順順當當地做下去,咱們弟兄的個人年收入當不會低於一百萬元,一年就可以掙到工薪階層的朋友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這樣對比起來,我們對自己的分紅收入還會有什麼不滿意的呢?有道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如果我們能夠再多從義氣友情方面去想一想,豈不更加令人心胸暢達!”

常建軍聽罷,赧然笑道:“我讓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