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濤嘆道:“究竟值與不值那就得問他們自己了!古來的竊賊就有竊國的與竊鉤的之分,各人竊取的目標不一樣,可能他們還自以為值得‘驕傲’呢!”
兩個人在火車上瞎侃著,直侃的口乾舌燥。適逢列車服務員提著大茶壺上來送茶,兩人各要了一杯,低著頭慢慢品了起來。
經過兩個小時的奔波,火車穿城過鎮,跑過了一百多公里,就象是競技場上的長跑運動員一樣累得氣喘吁吁,慢慢地把行進的速度降了下來,緩緩地駛入了宏偉壯觀的北京城。
杜民生不待火車停穩就挺身站了起來,把旅行包一抓,催促道:“您老兄別再傻坐著了。千里搭長棚,沒有不散的宴席,該我們退場了!”柳雲濤將座下的黑色密碼箱一提,朗聲應道:“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人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們又殺回京城來了!”
隨著湧動的人流向外宣洩,杜民生和柳雲濤衝進了車站廣場。柳雲濤和陶阿梅透過電話,約在晚上去三里屯酒吧一條街的餐館見面,便打車直接去了陶阿梅給預定的旅館。
陶阿梅幫忙預定的旅館是一家街道居委會開設的小旅館,名叫“福來”旅館,旅館雖小,名子起得卻十分可人!旅館座落在一個十字路口的西北角,大門向東開,走進大門後是一個不大的方形院落,再向北一拐進第一個門兒便是總服務檯。周圍都是一色的平房,連一棟二層的建築都沒有。
杜民生、柳雲濤和總服務檯值班的女服務員打過招呼,便掏出身份證來進行登記。服務員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態度特別和愛可親;她把柳雲濤的身份證拿在手裡左看右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便狐疑地問道:“現在的身份證號碼都是十八位數,怎麼您的身份證號碼少了一位呢?”
柳雲濤走過全國各地,向來沒有聽人說起過這種事。身份證號碼那麼長一大溜,他向來都沒認真數過,乍一聽女服務員質詢,便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在了自己的身份證上。自己數來數去真是十七位數,而杜民生的身份證號碼卻是十八位,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再仔細一看,原來最後一位數碼不是*數字,而是代數公式中經常用做未知數的X,就綴在最後一位*數字後面。
柳雲濤一見,禁不住自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同志您看,我這身份證號碼是十八位數,只不過最後一位不是*數字而已,您再仔細看看!”
女服務員一看也跟著笑了起來,奇道:“我們這旅館登記住過那麼多旅客,還沒有一個旅客的身份證號碼數字是用X的!真是希奇,真是希奇!”鬧了一個喜劇性的小插曲之後,女服務員便扭動著肥胖的身軀坐到了椅子上,一字一劃地把旅客登記簿給填好了。
杜民生和柳雲濤在女服務員的導引下跨過總服務檯的穿堂門走到北面一棟平房前面;女服務員用鑰匙開啟了靠東的一間,把二人給讓了進去。進屋仔細一看,只見房間設施雖然簡樸,卻一應俱全,電視、電話、洗手間等應有盡有。特別醒目的是兩張單人床床面上鋪設的床單,洗得白如霜雪,一塵不染,讓人見了頓生一種清新愉悅之感。杜民生嘖嘖讚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想不到這麼小小的一個小旅館,衛生竟做得這麼好!”
柳雲濤道:“風風火火地忙亂了二十多天,好好洗洗休息休息吧!讓我們在這‘福來精舍’里美美地睡上一覺,做個好夢吧!”說著,信手從衣兜裡掏出一包精裝的新石家莊牌香菸,點燃了一支,細細地品嚐起來,又對杜民生建議道:“要不要來一支,過過神仙癮?”
杜民生笑道:“你快饒了我吧,我可沒您這樣的福份,還是留著你自己享用吧!”
柳雲濤斜躺在床上,一邊噴著雲吐著霧,一邊宣告似地說道;“用不著活那麼仔細。一個堂堂男子漢,不抽菸不喝酒,實在是太虧了,你說是不是?”
杜民生調侃道;“快收起你那套歪理邪說吧,我還想多陪我女兒幾年呢!”
人在長時間的高度興奮緊張之後,精神稍一鬆弛就會犯迷糊。杜民生和柳雲濤二人各自倚在床上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傍晚時分,安德魯斯先生偕陶阿梅如約前來。由安德魯斯先生親自駕車把陶、杜、柳三人拉到了三里屯酒吧一條街。
第十九回(3) 石破天驚朝臣說襟報 燕語鶯啼野老敘天倫
第十九回(3)參贊先生
三里屯酒吧一條街是一條南北走向的小街,全長沒有幾百米,原本是一條極為善通的小街,街上的馬路並不寬敞,僅容得下兩輛轎車相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