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山如舊,水如舊,人如舊
飯後在村裡隨意閒走,一條清溪穿村而過,一些石橋鋪陳水面,岸邊一樹樹的梨花怒放,一夜風雨,樹下積了很多潔白的花瓣,讓人不忍涉足。
順著溪流走出村口,有一座雄偉的古石拱橋,蒼鬱的古藤纏繞樹身,橋下溪水跌落,成為一個天然的小瀑布。一些村民在遠處的田間勞作,耳邊雞犬相聞,彷彿置身於桃源仙鏡,想留下來,就在這個傳說中最美的鄉村住下,每日泡一壺清茶,想一段塵封的往事,就這樣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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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牽著女兒的小手走過紹興最老的街,也許她現在還不是很懂,但是當她以後讀到魯迅先生的文字時,那把摺扇,會是她記憶中永恆的書籤。
非非:“媽媽,我們這次要去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媽媽:“寶貝,我們要去一個很老很老的地方,那裡有小小的烏篷船,彎彎的石拱橋,還有好吃的茴香豆!”
非非:“媽媽,那個地方離我們很遠嗎?”
媽媽:“不遠,寶貝,你在後座乖乖地睡吧,一覺醒來,我們就到啦!”
安昌--據說是年味最濃的地方
知道安昌這個地方非常偶然,我是無意中看到一個人的部落格裡說是想去安昌買點年貨。於是我好奇地在網上搜了一下,然後發了一條簡訊給杭州姑娘妙妙:“妙,你知道安昌嗎?好像就在你的老家蕭山附近。”一分鐘後,妙妙的簡訊來了:“姐,我不知道啊。”≈米≈花≈書≈庫≈ ;http://www。7mihua。com
我大喜。一直以來,我都比較喜歡不太出名的地方,所以我馬上決定,我們也在年前去逛逛安昌。
三天以後,我和非非走在了安昌的老街上。那是一條我感覺並不陌生的街,和所有的水鄉古鎮一樣,有窄窄的街道,長長的石板路,兩邊錯落有致的翻軒騎樓,一條小河沿著兩岸的人家蜿蜒而過。
媽媽:“你看,船!”非非指著河面上不時經過的烏篷船興奮地大叫,只見船上的艄公手掌舵,腳踏槳,小船如同水中的魚兒,穿過座座拱橋,漸行漸遠。
非非追著烏篷船跑了一程,又愛上了一座座的石拱橋。她不停地沿著石階爬上爬下,還用手摸摸橋頭的石獅子說:“媽媽,你看,小獅子在吃泡泡糖呢!”我摸著獅子口中的石珠大笑。
安昌的老街很長,斑駁的廊蓬上掛滿了各色乾貨,很有過年的景象。一位戴眼鏡的老先生坐在家門口包粽子,非非好奇地湊到跟前,看老爺爺手腳麻利地包裹,扎線。旁邊納著鞋底的老奶奶見了,拿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從老伴包粽子的碗裡抓起一把紅棗就往非非的手裡塞,丫頭連連擺手,跑得老遠,奶奶還在追著問:“寶寶,你們今天不回去吧?明天和媽媽來吃粽子哦!”
我們笑著和老人道別,一路悠閒地往前走,臨街的補鞋攤、竹木坊、算命鋪等,都讓非非感到新鮮有趣。她像一隻小兔子在街上竄來竄去,不停地問這是什麼,那是什麼!我一一向她講解,在我像她這樣的年紀,這些店鋪在江南水鄉隨處可見。我好似穿行在時光的隧道里,眼前那個蹦蹦跳跳的孩子,彷彿就是很多年前的自己。
走過一家掛著明黃色的酒旗的“寶麟酒家”,我們被一位身穿長衫,頭戴烏氈帽,鬍鬚飄然的老人吸引住了,我忽然想到了魯迅筆下的“孔乙己”三個字,不禁笑了起來。這位老人原來就是店裡的掌櫃,他熱情地引我們到店內入座,並指著店裡張貼的幾張發黃的報紙讓我看,原來他的名字就叫“寶麟”。下崗以後,他和老伴一起開了這家酒家,由於堅持古裝迎客,居然成了安昌的形象大使。
這位演過紹興師爺的掌櫃熱情地向我們推薦“最古老的紹興菜”。這大概是我到過的最小的酒家,店內掛著的各種臘肉讓店堂看起來更為狹小。菜都寫在牆上的黑板上,我點完特色菜,又要了一壺安昌米酒。
菜很快就端了上來,我喝了一口清冽的米酒,和這位頗有古風的掌櫃聊著安昌,真是人間樂事。掌櫃自豪地告訴我說:“每年的臘月風情節才是安昌最熱鬧的時候,屆時會有唱社戲,水上迎親,搡年糕,扯白糖等民俗表演,這些都是“最古老的紹興民俗。”
飯後繼續和非非在老街上游走。我們不時地停下來看看賣著各種針頭線腦的小店,有一家橋下的小店門口的黑板上,居然寫有中英日三國對照的文字,看來沉睡千年的古鎮安昌,也正漸漸地和國際“接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