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松應了聲,便即轉向前面房中走來。
沈醉此時尚只穿著件白色中衣,到床頭衣架上拿了外衫穿戴整齊,將枕頭下壓著的金龍壺裝在腰帶上為金龍壺量身而制的皮囊中,又掛上了酒葫蘆便即出了房門。出了樓道,往大廳下一瞧,便見武松正站在大廳中正等著自己。客店大門此時業已開啟,兩三個小二正在廳中灑水掃地抹桌子。武松正等著他,不時拿眼往上瞧著,見他出來便叫了聲“師父”。他又應了一聲,下樓叫上了武松,師徒倆人一塊兒出了店門上街。
杏花村雖是個村落,但因汾酒聞名,客商雲集之下不但帶動了村中經濟,也帶動了建設。酒樓、客棧各項營生店鋪不斷增多,名義上雖仍為村,但實際規模卻是相當於一個小鎮子了。呼吸著早晨帶著杏花香味的清新空氣,兩人信步在大街之上,左右瞧著各處經營早飯的攤鋪。瞧了一會兒,尋到一處乾淨而人又不多的小攤位上選了個空桌子坐了下去。
一邊吃著早飯,沈醉心想那趙三不知會不會今天就去報復老楊頭。吃罷了早飯,便帶著武松又來了村頭老楊頭的酒店。老楊頭的酒店此時也已開店,不過早晨時分,卻是並沒多少人前來喝酒,只有酒鬼兩三個。老楊頭正站在櫃後撥拉著算盤算帳,店中還有一個夥計幫忙,正用手託著腦袋支在櫃檯上打盹兒。看樣子那趙三應是沒來過,否則這裡便不是這般樣子了。
不過沈醉還是打算進去問一問,帶著武松剛一進門,老楊頭便一眼瞧見了。立馬笑迎了出來,十分殷勤熱切,問他們有沒有用過早飯,要不要吃些酒菜。沈醉一一謝絕,只問趙三有沒有來過。老楊頭答沒有,沈醉也不意外,便又問了趙三家住何處。老楊頭回答之後,他便謝絕了老楊頭的挽留,帶著武公出門。
“師父,咱們去那趙三家嗎?”出得老楊頭的酒店,武松追上一步問道。
沈醉點頭道:“嗯,他既不出來冒頭,咱們就上門去揍。也順便檢視一下你練了一天的效果如何,學武的關鍵還是要實踐,要活學活用,才能發揮威力。在實戰中磨練才能最快的成長,更能增架打鬥的經驗。呆會兒去了,你動手便是。你若不敵,我自會出手。”
“是!”武松聽了,不由大喜,已是忍不住開始摩拳擦掌。
趙三所住的地方,離老楊頭的酒店並不太遠,只有五六百步的距離。兩人進村後橫拐了一道彎,往前走到最後。有一間單獨的大院子,便是趙三的居所。
沈醉抬頭打量了一番,低下頭來左右瞧了瞧,瞧著另一邊牆角的一堆碎磚頭,向武松道:“你過去撿幾個磚頭過來,最好要整的、塊兒大的。”
武松不明白沈醉叫他搬磚頭過來幹嗎,但還是照做了。跑過去挑撿了一陣兒,搬了六七塊過來。
沈醉瞧了一眼,點點頭,然後又抬頭瞧著院子,拿手指了指,道:“往裡砸!”
武松終於明白了這磚頭的用處,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磚頭先放到地下,然後順手拿起一塊,瞧了一眼,便將手裡的磚頭擲了進去。
“砰”的一聲響,磚頭砸到了院裡。裡面想必有人瞧見了,驚叫道:“哎喲,這誰扔磚頭……”話聲落,“砰”的一聲,又是一磚頭砸了進去。那人大呼小叫,引來了院中的不少人,亂哄哄的,有人叫著出門察看。武松毫不停手,“呼呼”甩手又是兩磚,忽聽裡面“哎喲”一聲慘叫,想必是砸著了一人,卻是不知砸到哪兒了,裡面更亂。
“砰”的一聲院門大開,五六人衝了出來,一人當先大喝道:“哪家的小子沒長眼,竟敢往咱家三爺院裡扔磚頭,活膩了吧!”轉眼瞧見了武松手裡正拿著一塊磚頭,指著武松喝道:“好小子,看爺爺今天不把你的手打斷!”說著,已抬步奔了過來。
武松就正等著他們出來,不用沈醉吩咐,便即趕了過去。手中磚頭也未扔,兩人接近,他一步搶進,照著那人腦袋一磚頭便拍了過去。“啪”的一聲,血光迸現,那人半個腦袋鮮血直流,只哼了半聲,便即腦袋一暈,斜倒了開去。
武松看也不看,將手中染著血的磚頭甩手一扔,照著正奔過來的一人便是一飛磚。這人眼尖,腦袋一歪便躲了開去。他後面緊跟著的那人卻是來不及躲,連忙雙手抱頭將腦袋護住。“啪”的一下,正砸到了小臂上,疼的慘叫了一聲。前面這人剛奔過來,拳頭還未揮出,武松已一腳當胸踹了過去。將這人踢的離地飛起,往後拋跌,正撞在身後伸手護頭的那人身上。那人手剛放下來,還沒看清飛過來的是什麼東西,便被撞上,撞倒在地。受傷的手臂還沒來得及放下,被上面那人一壓,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