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做夢吧?”燕千尋摸著沈醉的臉頰尚還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沈醉伸手捏了捏她鼻子,笑道:“不是!”隨即又嘆了一口氣,摸著她的臉頰道:“你受苦了,我該早些回來的!”
燕千尋將頭埋在他懷裡,甜甜笑道:“你回來就好,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那是當然,有我在你誰都不用怕。那些欺負過你的傢伙,我將他們一個個抽筋扒皮拆骨點天燈。”後面這句話,沈醉卻是張牙舞爪刻意裝作惡狠狠的樣子說道。
燕千尋不禁被他逗的“卟哧”一笑,道:“你好殘忍哪!”
沈醉大氣凜然、理直氣壯地道:“哼,誰叫他們敢欺負我的小燕子,這是他們罪有應得!”
燕千尋不由感動,瞧著他一時無語,半晌方道:“你不會真這樣做吧?”她還真怕他會來真的。
沈醉知她是擔心自己真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來,露出個安慰她的笑容,搖搖頭道:“你說怎樣就怎樣!”
燕千尋也笑了笑,隨即又將頭重新靠在他懷裡,道:“你即能找到這裡來,想必我的事你也大概都知道了吧?”
“嗯!”沈醉點頭。
“他們畢竟是我師叔,還請你不要太為難他們!”燕千尋抬頭瞧著他的眼殃道。
沈醉道:“他們可沒拿你當師侄!”
燕千尋黯然。
沈醉笑道:“隨你吧,都說了你想怎樣便怎樣了,一切任你處理!”
“謝謝!”燕千尋拖著痠軟的身軀努力坐起身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先叫他們來給你解毒!”沈醉說罷,向燕千尋詳細解釋了自己剛剛想好的計劃,然後讓燕千尋靠坐在床頭,他起身點亮了桌上的蠟燭。
燕千尋看了他一眼,向著門外大聲喝叫道:“都給我進來!”
外間四名沉睡的婢女立刻被驚醒,立馬穿了鞋子揉著惺鬆睡眼魚貫而入。一入內卻被正站在門口的沈醉一一點了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沈醉從懷中掏出把匕首來,用匕身拍著就近的一名婢女臉頰,道:“待會兒解了你穴道不準叫不準跑,乖乖聽話,否則一刀殺了你!”說罷,伸手往旁一劃,銅製的門環在他內力運布匕首之下如切豆腐一般切落下來。
那婢女嚇得臉色煞白,連連眨眼,其他三人亦是如此。沈醉點了點頭,為這婢女解了穴道,她穴道一解,雙腿發顫,“叭”地一聲跪下來磕頭哭求道:“大爺饒命!”
沈醉點頭道:“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我便不會傷你性命。”頓了下,吩咐道:“你去請吳百興與衛百盛過來,就說燕小姐忽然想通了,要與他們商量。這裡的情況你不可多言,我要殺你易如反掌,即便你透露了這裡情況讓他們有了防備,我也一樣能輕易殺得了你。”吳百興與衛百盛便是燕千尋的兩位師叔,名字是他剛聽燕千尋說的。他讓這婢女引他二人前來,打的是擒賊先擒王的主意。
那婢女連連點頭,道:“婢子省得,請大爺放心,我絕不會多言半句。”
沈醉含笑點頭道:“很好!”然後指了指門,道:“那你這便去吧!”
婢女躬身應了聲,到外間穿了外衫,隨意整理了下發飾,便匆匆出門去了。
沈醉走到視窗開了條縫隙,看著她走出閣樓,並未向外面的守衛多說什麼,這才放了心。轉過來將剩下的三名婢女點暈在地,將她們擺放在牆角,他則又回到了床頭坐下,抱起燕千尋與她說話。
趁著那婢女去請吳百興與衛百盛未回的這空檔兒,兩個各自簡述了下別後之事。燕千尋又詳細述說了她神偷門今次的事件,而沈醉則詳細說了怎樣找到她在這裡的經過。
說罷這些,沈醉便聽到樓下遠處傳來了那報信婢女的腳步聲。除她之外,還另有兩人,猜來便是吳百興與衛百盛二人。果不多時,便聽到樓下的守衛向二人見禮道:“參見二位長老!”
一老者的聲音應了一聲,要他們免禮,隨即便聽得樓下門響,那婢女的聲音道:“二位老爺請!”
“來了!”沈醉朝燕千尋道了句,拍了拍他的手,又起身下床,坐到了桌旁,將桌上的茶壺拿過來往掌心裡倒了些涼茶。然後以制生死符之法,逆轉北冥,將之凍結成一片薄冰。
聽著腳步聲響,看到臥室房門開啟,那名婢女先走了進來,抬眼往房中掃了一眼,看見沈醉以眼神示意,便立馬站開了一邊。當先走進一名五十多歲的富態老者,一進房一眼便瞧見了當中坐在桌旁的沈醉。正要開口喝問,沈醉右手一揚,手中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