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名為店名,便叫做“陽城酒樓”,是陽城最大的酒樓。不過,卻不是最好的。只是他們要打聽訊息,自是要尋這最大客流量也大,來的人多顧客範圍也廣的地方。
這陽城酒樓不愧是陽城最大的酒樓,共有上下三層,且單層面積也大,四人上了最高的第三層。這裡的江湖人物也是十分多,而太行雙刀二人在三晉地面上確實是響噹噹的人物,交友也十分廣泛,一進了裡面便遇見不少熟識的,紛紛上前打招呼。四人可是好不容易才從一樓闖上三樓,耽識的時間有吃足足一頓飯的功夫。不過認識人多也有認識人多的好處,太行雙刀稍請問一下現在情況,不用四人刻意打聽,便有相熟的朋友立馬奉上了自己所知的所有訊息。別的訊息他們也沒多打聽,只打聽了那假的夜神龍的訊息,知道尚還逗留陽城未走。
相反的,沈醉現在的名頭雖比太行雙刀要大,但認識的人卻是不多。不過認識他的人倒也不少,因為凡是去過聚賢莊英雄大會的都見過他,且印象深刻。只是他們跟沈醉雖算不得有仇,卻也絕算不上友好關係,因此並未有人跟他來打招呼,不上來挑事兒就已是很好了。
上得三樓,四人在僅剩的七張空桌中尋了一處靠窗的,便即坐定下來招呼小二點菜。小二過來時,先順手捎了壺茶過來,翻了桌上的茶杯為四人各倒了杯茶,然後記下了幾人所點的菜色便即下去報菜。四人則一邊喝著茶一邊等著,並把剛才太行雙刀的朋友們奉送的許多訊息整理合併一下,以判斷最完整最新的情況。
一杯熱茶喝完,小二先端了幾盤葷素冷菜與一小壇酒及酒壺酒杯送上。擺好了菜盤,為四人各斟了一杯酒,道了句“熱菜稍待”後,小二便又告辭退下。
“來,咱們四人先乾一杯!”王知遠率先舉杯道。
“來!來!來!”另三人也跟著舉杯,相互對了下,便舉杯而飲。
放下空杯,武松這晚輩便又自覺擔負起了倒酒的工作,拿過酒壺先為三人各斟了酒,最後再為自己斟了一杯。他自己這杯還未斟滿,突然下面“嘩啦”一聲,緊接著便是杯碗碟落地的碎響,像是有人撞翻了酒桌。
有人“哎喲”叫了一聲,然後又是這個聲音罵道:“媽的,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二爺今天怎麼收拾你!”
隨即一個女子的聲音厲聲喝道:“滾開,本姑娘今天不想動手,別惹我!”
沈醉一聽這聲音如遭雷擊,隨即面上便是一喜,也不顧其他三人,站起身來踢開椅子道聲“我下去看看!”便搶步而出,話聲落時,人已到了下樓梯的地方。三人剛剛一愣後回過神來,才轉頭瞧向他,他便已“蹬蹬蹬”地下樓去了。
“怎麼回事兒?”王知遠和孫如海都把疑惑地目光瞧向了武松,心道你這當徒弟的總該知道點兒什麼吧。武松卻是哪裡知道,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
“走,跟下去看看!”王知遠道了聲,起身向樓梯口走去,孫如海與武松二人也連忙起身跟上。
卻說沈醉急急忙忙奔下樓來,下了半截便向著此時熱鬧已成,圍了個圈的中間瞧去。只見圈中正站著一名十歲的黑衣女子,眉若新月,膚如白雪,一張臉秀麗絕倫,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木婉清。她身旁還站著一名十七八歲的青衣女子,滿臉的溫柔之色,清秀溫婉,俏麗脫俗,卻不是阿碧是誰。當然,阿碧也是一塊兒常常想的。
木婉清對面則站著一名身材瘦削,臉孔狹長,長著一雙四白眼,身上沾濺了許多湯汁菜液的三十來歲漢子。正伸手指著木婉清罵道:“嘿,臭丫頭,真當二爺是吃素的嗎……”
話音未落,忽聽“鏘”地一聲,寒光一閃,血光一現。然後便聽那四白眼“啊”地一聲殺豬般地慘叫,左手捂著剛剛伸出去的那隻手的食指處。只見那處滿是鮮血,半截食指已是不見。這四白眼漢子身後還有兩名漢子站立,此時已連忙奔了過來扶住了他為他上藥包紮。所謂十指連心,四白眼漢子不時痛叫哀嚎,看起來十分悽慘。
沈醉眼力極好,剛才已看清是木婉清拔劍削掉了那四白眼伸指著她的那根食指。他還尋著那半截手指上升掉落,最後“咚”地一聲輕響掉到了地板上。
王知遠三人下來時,也剛剛好看見這一幕。王知遠叫道:“沈兄弟,你幹嗎這麼急跑下來!”一邊說一邊將圈中左右兩邊人馬打量了一番。
沈醉並未回頭,目光從四白眼的那截手指又轉到了木婉清與阿碧身上,有些心不在嫣地答道:“沒什麼,我急著下來看熱鬧!”
王知遠“哦”了一聲,稍頓了下,然後指著四白眼那邊道:“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