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又很不客氣,當下也脾氣發作。嚷了句便“叭”地一聲關上了大門,嘴裡兀自低聲嘀咕道:“看著倒像個讀書人,怎麼這般沒禮貌?”只是沈醉耳力極好,雖隔了厚厚的一層大門,他又放低了聲音,沈醉卻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不禁搖頭苦笑。
木婉清看了那僕人關上大門,不由得“卟哧”一笑,向沈醉問道:“沈郎,這到底是不是你家呀,你不是記錯了地方吧?”
沈醉略有尷尬,道:“那僕人是我走後新來的,不認識我也是應當的。”
木婉清斜了他一眼,然後又左右瞧了瞧園牆的長度與大門,“哼”道:“你買個這麼大的園子送她,真是好偏心!”
沈醉解釋道:“這園子可不單單是她的,那是咱們共同的。”
“她可不見得這麼認為呢!”木婉清又哼了一聲。
沈醉聽到園中許多的腳步聲向著門口傳來,也不再理她。見她眼裡還滿是笑意與不服氣的樣子,也知她是故意要跟自己鬥嘴取樂,並不是亂髮脾氣。只是她這樣子卻是蠻可愛誘人的,若不是有阿碧與武松在,他肯定會過去在她那微噘起來的誘人小嘴兒上咬一口。
腳步聲近了,到了大門前,裡面有兩人上前開門。沈醉從門縫中望去,卻見站在當前正中,身後眾婢女拱衛有若眾星捧月的佳人卻不是燕千尋,而是石清露。四下裡左右一瞧,也不見絲毫燕千尋的蹤影。他不由便是一呆,怔怔地望著當中的石清露不知該說什麼。
木婉清與阿碧見不是燕千尋,瞧著石清露也是不由一呆,第一頭便是“難道他又有別的女人?”阿碧心下疑惑,而木婉清則是立馬怒目而視。
門內的石清露瞧見是沈醉,卻也是不由呆了一呆,隨即婉然一笑,道:“沈公子,想不到是你回來了。看門的張德是你走後新來的,卻是不認識你,還請你不要怪他。”說罷,向侍立在大門一旁的張德瞧了眼。
張德誠惶誠恐,立馬跪倒在沈醉身旁,拜道:“小的不識公子尊容,方才得罪了公子,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的這一回吧!”
“不知者無罪,你起來吧!”沈醉轉頭向張德擺了擺手叫他起來。轉過來正要問石清露燕千尋在哪兒,卻見石清露向後揮了揮手。她身後眾侍女齊福身拜道:“參見公子!”
石清露竟也跟著略欠身福了一福,姿式十分優美。隨後起身揮手,叫身後眾侍女讓開,她朝沈醉身旁的木婉清、阿碧、武松瞧了一眼,轉向沈醉道:“千尋妹妹半個多月前有急事去了東京,臨行時叫我前來幫忙照看這園子。擅自主使,還請沈公子勿怪!”
沈醉笑道:“哪裡!石姑娘幫忙照看這園子,我當感謝才是!”說罷,抱拳拱了拱手。只是知道了燕千尋不在,去了東京,心下未免有些失落,略皺了皺眉頭。
石清露略欠身還了禮,瞧向沈醉身旁三人問道:“這三位是……”
沈醉連忙介紹,指道木婉清道:“這位是木婉清木姑娘!”
石清露向木婉清點頭,含笑行禮。不經意間略有深意地瞧了沈醉一眼,她自與燕千尋相識互稱姐妹後,關係就十分相好。從擂鼓山回來後,又經常過來走動,一個多月下來,關係更是親密許多。燕千尋也曾向她講過自己女兒家的心事,因此她卻是知道木婉清與沈醉的關係的。木婉清旁邊那個,想來便是燕千尋口中的阿碧了。
沈醉又為石清露介紹阿碧,道:“這位是葉碧盈葉姑娘!”想到阿碧是函谷八友中琴顛康廣陵的弟子,便問道:“這個名字,石姑娘可能聽到過吧?”
石清露略一思索,眼中一亮,瞧著阿碧笑道:“你便是大師兄康廣陵的弟子阿碧嗎!大師兄常在我們面前提起他收了個聰明秀麗的女弟子,卻是一直都未曾帶來讓我們師兄妹瞧瞧,想不到今天卻在這裡遇見了!”她雖也曾在燕千尋口中聽過阿碧名字,只是燕千尋也不知阿碧的全名,天下喚作阿碧的又不止一個,是以從未想到。
石清露一說出康廣陵的名字,阿碧轉瞬便也想到了石清露是誰,當下立馬大禮參拜道:“弟子阿碧參見七師叔!”
石清露不等她拜下,連忙上前扶道:“不必如此,快些起來吧!”阿碧順著她相扶起身,便問及許久未曾見過的師父康廣陵近況。石清露一一相答,說了一會兒,得空沈醉又為石清露介紹了自己徒弟武松。
相互見禮畢,石清露便在前領路,帶著四人往內裡而行。沈醉看她在前領路,又殷勤介紹沿途景緻,儼然女主人的樣子,不禁搖頭苦笑,心道自己這貨真價實的主人倒成客人了。
第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