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見禮。
這人確是張員外,他快步迎將上來,拱手回禮,打量了眼沈醉與燕千尋,然後又往後看了眼現已放在地下的二十口大箱子。轉回眼來,與沈醉客套幾句,便請進了廳中去,看茶落座。
沈醉進得廳中掃了一眼,只見廳中兩邊客座上已坐著七人。這七人中竟是還有一年約三十左右長的溫柔秀氣的美貌女子,沈醉開始還以為是這張員外的女兒或是他的妾室。經張員外介紹下來,才知這女子竟也是買主。姓石,張員外只稱她石姑娘,並未說她名字。或許,他也是不知。
沈醉與眾人皆見了禮後,便與燕千尋落座。早有小婢奉上了兩杯熱茶,沉默一陣兒,張員外先向眾人說了幾句客氣話,便又繼續沈醉先前未來時的話題。也就是他這座園子的價錢與付費方式,還有一些交易的其它條件。眾人各執一詞,互相爭論,價錢卻是已從原先的二十萬兩抬到了二十七萬兩。這些個男人爭論,口沫橫飛,說得激動時還互相鬥眼。只有那位石姑娘說話與她長相一樣,甚是溫柔文靜,便是與人爭論之時語氣也是斯斯文文,不溫不火,甚是好聽。沈醉聽得他們談論一陣兒,瞭解到了一個情況,那就是這些人全都是空手而來。都是先來談好了價錢與一應事宜,才準備付銀子的,沒一個像他這般是直接抬著銀子來談的。
瞭解了這個情況之後,沈醉立馬就想及到了這是自己的優勢,而且也是能否買下這園子的重點。因為他知道這張員外是急需現銀的,憑著這一點,他就已有了完全的自信。當下也不著急,聽著其他人爭論,悠閒的喝完了一杯茶,起身向張員外拱手道:“張員外,這園子的價錢我已聽說了,您的情況我在外也有所耳聞,知您急需現銀週轉。我此乃誠心而來,二十萬兩現銀便在廳外。如果張員外現在還同意這價錢,咱們這便一手交錢一手交房契,立馬交易!”
張員外起身笑道:“沈公子當真是爽快人物。老夫遭逢此劫,急需現銀週轉,這園子的價錢別無它求,便是我傳出去的二十萬兩底價,只要是現銀相付即可!待老夫到外面清點過銀兩無誤之後,咱們便可簽訂契約交易。”他說罷,向眾人告罪了一聲,便要夥同沈醉到外點銀子去。
左邊上首之人卻突然起身攔住了張員外,道:“張員外,我這價錢可是出的最高的。你也是生意人,怎麼現在就不明事理,反做起這虧本的買賣來了!”
張員外拱手苦笑道:“高員外,我這園子本就是賤賣,乃是要急需現銀週轉,多虧少虧卻也差不了多少。重要的是要有現銀,不說三十萬兩,高員外您只要也能立馬拿出二十萬兩的現銀,那這園子我便賣於你!”
“我,我……”那高員外“我”了兩聲,卻是再沒了下文。因他確實不能夠立馬拿出二十萬兩的現銀,他來相談也只是有把握可在數天之內湊齊這數目才來的。
張員外笑了笑,搖了搖頭,又再次告罪了一聲,向沈醉點頭示意向外走去。沈醉則早已先一步攜了燕千尋出得廳來,廳內其餘七人,卻也想看一看沈醉是不是真個抬了二十萬兩銀子來,也都相繼跟了出來。見得張員外出得廳來,沈醉便吩咐槓夫解了繩索開啟箱子。
“呼呼呼”箱子蓋一開啟,一陣銀光沖天,箱中白花花的銀子,映著午後的陽光看的人都有些耀眼。那些個轎伕何時見得這許多銀子,當時就盯著滿箱的銀子傻愣住了。後面跟出來的幾人看了那滿滿二十箱的銀子,相互看了一眼,都失望地嘆了口氣。已知如無意外,那這園子便當屬沈醉了。
張員外看著銀子點了點頭,吩咐管家上前清點。不多大刻,管家報上來道:“回老爺,這裡每口箱子裝有一萬兩銀子,二十口,正是不多不少,二十萬兩!”
“嗯!”張員外再點了點頭,眼光從二十口箱子裡的銀子上一一掠過,吩咐人把箱蓋合上,然後轉頭向沈醉道:“沈公子,便請回廳奉茶。你還有什麼要求的話,咱們可一一細細談論寫在契約文書上,然後簽字畫押,這座會隱園便是你的了!”
沈醉點點頭,道聲:“請!”然後看了眼旁邊燕千尋,又不經意間看了眼那石姑娘,便回廳走去。
張員外掃了眼外面的其他幾家買主,拱手道:“幾位可還有興致多坐一會兒?”
這園子已有了買家,他們卻還坐在這裡有何事。聽得張員外此話,便紛紛告辭。只有那石姑娘卻是沒走,過來道:“張員外,這園子您賣與了那位沈公子,我一下拿不出二十萬兩的現銀來,便也不跟他爭了。只是,您這園子裡的那些珍稀花草可否先賣於我!”
張員外苦笑了下,道:“石姑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