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自身條件為準而創的,比如說一個瘸子,他所創的武藝必是適合於瘸子,身體正常之人練習反不能盡得其法。”
說到這裡,忽然想起那部鼎鼎大名的《葵花寶典》來,與瘸子比起來太監也算是一種殘疾人士,因此這太監所創的武學便要求修習之人也要是太監,所以其開篇的第一個要求就是“欲練神功,揮刀自宮”。想及太監忽又想起大宋皇宮那位兩度與自己交過手的大內第一高手內侍省總管太監王放來,再想及這老太監的武功,心中不由想道:“卻不知這傢伙是不是就練的《葵花寶典》,有機會倒要問一問他。”
想及這些,便稍頓了下方整理思緒接道:“以此推之,所以我認為,要學得一門武藝至精通,其實不見得要看這人的悟性有多高,而是要看他的身體條件與當初的創造者是否最大程度上的接近。如果兩者的身體條件完全一致吻合的話,那麼這一門武藝,這後世學習之人便能夠學得精通。反之,則不然。這,卻也算是其天賦吧。因此,說不得當初創下這路燃木刀法的少林僧人的身體條件與武松吻合,所以武松才能練得這般得心應手。”
又道:“而那些不能與當初的創造者身體條件相吻合的人,若學習其所創的武藝,便多會根據其自身條件做些微的改動,以使之更適合自身施展。所以說,一名絕世高手絕不會按照前人的招式套路死練硬搬,而是按照自己的身體條件以自己用得習慣順手的方式施展出最適用於其自身的招式。那些身體條件與最初的創造者不相吻合,又只知死練硬搬的人是絕不可能成為一名絕世高手的,最多不過臻至一流而已。”
蕭氏父子二人聽得沈醉這一番話後,皆是沉吟不語,心有所悟。再思及自身所學所用,卻也果真如此,自己便都不是那般死練硬搬之輩。出手不會拘泥於什麼套路招式,只是按自己的判斷與方式而出,往往用出來的便不是當初一板一眼所練的那般了。想及此,不由皆道沈醉這番話大有道理,各舉杯向沈醉敬酒。
而沈醉此時再細思之自己所言,又是想到了一個可能。心想:“若是這般,每一個後世練習之人皆不能與最初所創造者身體條件吻合,每一個人學習後盡皆微有改動。而這些人又只以自己早已改動過練的順手的招式教習後人,那如此代代傳之,最後必定會面目全非。”想及此,不禁心下感嘆,暗道難怪武學是一代比一代勢微,傳至最後面目全非甚至失傳,看來這卻也是一個極大的因由。
他剛才所說乃順理推之並未多想,此時說完方才想到這種可能。只是這番感嘆卻是不必對蕭氏父子多言了,見他二人敬酒,舉杯相對仰頭飲盡了酒,又心想:“如此看來,每一個創武者皆留下筆錄秘籍,記錄其最原始的招式也是一種防止失傳的有效方法。只是卻也有許多門派怕自己門內武功外傳,因此不立秘籍怕被人盜之流亂於世,這樣雖有一定的防範效果,卻也使得這門技藝註定了會最終失之於世。便是傳下來也已是面目全非,失其精髓了。”
只是這些門戶之見,卻不是他所能改變的了,他只不過如此一想,心下感嘆罷了。雖說這裡是虛幻的小說世界之中,但心想說不定許多年前的古代真有像小說中描寫的這些神功絕技存在,只是不過傳到後來面目全非已至失傳,心下甚覺可惜罷了。又想及自己金龍壺中存著許多武學秘籍,不禁心下笑道:“看來我這也算是對保留傳統武學絕技做出一份貢獻了。”
這時武松演練已畢,帶著周身一團霧氣躍進了廳外雨簷下。霧氣散盡,只見他衣衫上竟沒沾半滴雨水,只是被霧氣薰蒸,卻仍是難免有些潮溼,額上鬢角也皆是汗水與霧水。
三人見他躍至簷下,皆轉頭去瞧。蕭峰見他雖不過十六歲年紀,身高卻是已與**無異。身軀凜凜,相貌堂堂,英武不凡,一雙眼寒光四射,舉顧之間,已甚具威勢,便似自己少年時一般,心下甚為喜歡。忽然間心中一動,轉向沈醉道:“二弟,為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二弟能夠允肯。”
沈醉笑道:“大哥說的哪裡話,你我二人既為兄弟,卻又有什麼不情之請了,大哥但說便是。”
“好。”蕭峰眼光一亮,爽然一笑,便道:“我想讓松兒也拜我為師,我好教他丐幫的降龍十八掌與打狗棒法,並想讓他有朝一日能執掌丐幫,以補為兄之憾。”說罷,概然一嘆,道:“我那日與無錫杏子林內忽知自己身世,心下極亂,憤然而走。但當時為兄執掌丐幫不久,幫內又未定下下任幫主之選,因此為兄這一走便使丐幫群龍失首,若為兄其後有什麼閃失,這丐幫的兩大鎮幫絕技說不得便也要就為兄處失傳了。每每思及,都覺自己當時太過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