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阿朱也自然知道自己肩頭的那個刺字,聽了阮星竹的話更是心情激動,淚流滿面,任她拉了自己的袖子。待得肩頭那個“段”字露出來後,再也忍不住地大叫了一聲,撲在她懷裡哭了起來。阿紫也不甘落後,雖沒叫娘,卻是也撲在了阮星竹懷裡。阮星竹也是忍不住地再次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向二人訴說對她們的思。段正淳站在她身後,半摟著她的身子輕聲安慰著。
那邊阮星竹與阿朱大聲哭著,外面段正淳也是忍不住滿臉激動,淚水湧了出來。只有一個阿紫鑽在阮星竹懷裡卻是沒哭,只不過看著此時的情形,感覺到有阿朱或阮星竹的眼淚流到自己臉頰上,也忍不住地覺著鼻中發酸,想要落淚。忍了好一會兒終是忍不住,眼淚便也奪眶而出哭了起來。
這一邊蕭峰卻是哪料得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好一會兒後,才轉過身子輕輕嘆了口氣。他想到段正淳竟是阿朱的親生父親,自己若是不得沈醉提醒,執意找他報仇的話,便會親手殺了阿朱的父親。若是讓她以後知道了,她還不知會怎麼難過。幸好是沈醉及時提醒了自己呀,他想到這裡又往沈醉瞧去,眼中滿是感激之色。沈醉看著他望來的眼光,笑了笑,用眼光往門口瞧了瞧,示意他出去說話。此時人家父母女相認,他們在旁邊看著也是有些尷尬,還不如先出去,也可給他們四人一些獨處的時間與說話的空間。蕭峰理解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又看了眼段正淳那邊,便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與沈醉會合出了廳門外。
他們剛出了門外,卻見得大理三公中的巴天石與四衛中的褚萬里和朱丹臣急奔了過來,看見了他們便連忙問裡面是怎麼回事。他們三公與四衛卻是不住在這幾座竹屋中的,而是另在旁邊四、五丈遠處蓋了幾間竹屋居住,他們聽得了動靜便也連忙趕了過來,留了範驊與華赫艮留守。
沈醉聽得幾人問詢,笑道:“你們這位段王爺,又多了兩個女兒出來,正在裡面跟女兒相認呢!”
巴天石與褚萬里、朱丹臣聽了後不由面面相覷,臉上有些古怪之色,也替他們這位風流王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呢。沈醉、蕭峰二人又與三人說了幾句話,三人便告辭又退守了回去。沈醉與蕭峰二人則繼續前行,直走出了方竹林外,到了小鏡湖岸邊才停了下來。此時已是秋末快入冬時節,晚上天氣尤其冷。但相對於內力深厚的沈醉與蕭峰二人,卻是毫無作用。沈醉解下了腰間酒葫蘆,拔開塞子,仰頭喝了一口酒,將酒葫蘆遞給了蕭峰。
蕭峰笑了下,伸手接過,仰頭大喝一口,哈出一口酒氣,讚了聲“好酒!”然後轉身將酒葫蘆向沈醉遞還了過去,看著他轉過臉來,道:“二弟,帶頭大哥這件事多謝你及時提醒我,不然我可就是要錯殺了阿朱的爹爹了!”
“你早已謝過了!”沈醉並沒有伸手去接酒葫蘆,而是又從腰間取出金龍壺來向蕭峰搖了搖,笑了下,往他手中的酒葫蘆上碰了下,擰開蓋子來喝了一口。
蕭峰也又笑了下,舉葫蘆喝了一口,向他道:“大恩不言謝!二弟的這番大恩為兄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報答,只能多敬你幾口酒了。來,再幹!”他說罷,又舉了酒葫蘆去碰沈醉的金龍壺,沈醉也拿著金龍壺碰了過來。
輕輕的一聲碰響,兩人又舉頭飲酒。喝得五六口後,蕭峰忽然皺眉道:“二弟,那帶頭大哥是少林玄慈方丈我已確信。只是難道殺我養父母與我授藝恩師玄苦的大惡人也是他嗎,這我卻是實在不敢相信的!以玄慈方丈的為人來看,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事來的。”
沈醉自然知道這些事都不是玄慈做的,而是他老爹做的,但此時卻也不方便講來出,只是道:“我也認為不是玄慈方丈所做!”
“那又是誰呢?跟玄慈方丈是否大有關係呢?”蕭峰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沈醉道:“是誰咱們也想不出來,依我看,咱們還是直接上少林寺去質問玄慈方丈去!”
蕭峰點了點頭道:“說起來當年雁門關之事玄慈方丈也只是受了他人假傳訊息而導致了當年大禍,他也是受人所騙,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他將那殺害我養父母和玄苦恩師的大惡人講出來就成。這個大惡人,我卻是絕不能放過的!”
“唉!”沈醉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嘆了口氣,心道你若是知道了還真的會不放過嗎?
“二弟為何嘆氣呢?”蕭峰轉頭問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有些感傷罷了!”沈醉道了句,又舉起了金龍壺道:“來,我們喝酒!”
“幹!”蕭峰又大喝了一聲,與他碰了下壺仰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