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秦紅棉來這裡,也就是說馬上即將見到了。就是不知她的心中對自己究竟有沒有感覺,是否還傻戀著段譽那小子。就看自己能否打動她的心,令她轉心愛上自己了。如果終究不能的話,那便就算了吧,自己也不想強人所難。有一個阿碧與燕千尋也就夠了,左擁右抱,一個胳膊摟一個剛好。想到她們兩個,他不由覺著心裡熱乎乎的,恨不得馬上插上翅膀飛到她兩人跟前。現在見不到,也只能睹物思人了。他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從金龍壺中取出了一隻燕子型飛鏢與一根碧竹簫來。燕子鏢是燕千尋的,上次在開封寶香齋從她身上摸得一隻後就一直沒還她,她卻是也沒有要回。碧竹簫則是阿碧親手製做送予他的,阿碧不但精通樂律,對於樂器也是行家裡手,做只簫那是不在話下。而且做出來的還是精品,比市面上賣的那些個好多了。他一邊看著兩件東西一邊想著兩人,以及與她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情。想了不知多久,漸覺睏意上湧後,他便收了兩件東西躺身睡覺。這一回,不多久,便已是沉睡如死。
第二天睜開眼醒來的時候,他卻是發現房中早已不見了蕭峰身影。看了看外面天色,卻是發覺尚早,天雖亮了,但太陽卻是還沒出來,顯得有些灰濛濛的。他又輕閉上雙眼,功注雙耳,將聽力以水波狀方式四散開去,覆蓋住了他所在的這一片竹屋。只聽得旁邊兩間房中,傳來四個人平緩均勻的呼吸聲,應是段正淳、阮星竹和阿朱、阿紫兩姐妹,聽呼吸聲顯然都仍在沉睡。卻是聽不到蕭峰在哪裡,他將聽覺慢慢擴散開去,終於聽到了蕭峰的動靜。聽著他的呼喝聲與拳腳破空帶起的風聲,想來是在練功,判斷位置,則是在竹林外湖岸邊。他睜開眼坐起身來,下床穿了鞋子,然後拿出金龍壺來,以明亮的背面當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儀表,稍微整理了下,又擰開蓋子喝了口酒,便抬步走了出去。
走得方竹林的盡頭,透過竹林間的空隙,便已可看見林外蕭峰縱挪騰閃揮舞拳腳的身影。他走了出去,背靠在一根方竹竿上悠閒地看著蕭峰練功。蕭峰的武功源出少林,又經丐幫汪幫主陶冶,純屬陽剛一派,招式多屬大開大合的威猛路數。不過小巧擒拿手的功夫,他卻也是十分擅長。原書中就說他乃是天生異稟,是學武的奇才。他受業的師父少林玄苦和丐幫汪幫主武功已然甚高,但蕭峰卻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更遠遠超過了這兩人。任何一招平平無奇的招數到了他手中,自然而然發出巨大無比的威力。熟識他的人都說這等武學天賦實是與生俱來,非靠傳授與苦學所能獲致。蕭峰自己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覺什麼招數一學即會,一會即精,臨敵之際,自然而然有諸般巧妙變化。但除了武功之外,讀書、手藝等等都只平平而已,也與常人無異。他生平罕逢敵手,許多強敵內力比他深厚,招數比他巧妙,但一到交手,總是在最要緊的關頭,以一招半式之差而敗了下來,而且輸得心服口服,自知終究無可匹敵,從來沒人再去找他尋仇雪恥。
沈醉腦中回想著書中對於蕭峰的描述,眼中看著蕭峰練功一招一式的揮灑,不由暗暗點頭。心道自己這大哥果然是天賦異稟,不過多半也是繼承了他老子的天賦。想他老爹蕭遠山,當年在雁門關外,一人獨鬥中原武林數十豪傑,以一人之力便搏殺數十人,可見其武學上的造詣與天賦。雖有幾人逃脫了性命,卻也只是他們的運氣,絕對不是他們憑本事在蕭遠山手底下逃脫性命的。這父子倆人都是天生的武學奇才,而且還是一個比一個厲害。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呀!
“大哥,早呀!”沈醉見得蕭峰練完收招,便走上前去打招呼。
蕭峰雖在練功,卻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沈醉還未出竹林他便已聽見並瞧見了。早知沈醉到來,所以他並不驚訝,回禮笑道:“二弟早!”
“想不到大哥這麼早便起來練功了,可真是勤奮呢!”沈醉佩服道。他自己練功雖也算得勤奮了,卻也做不到像蕭峰這般一大早起來就開練。現代人,終究是懶筋抽的。他也只是在無量山劍湖谷的時候,因為想盡快練成一門防身技藝,才那般沒日沒夜的拼命練過。那時有出於對武功的熱衷,也有對面臨行走江湖時武功低受人欺負的壓力。像到了現在,已成絕頂高手,他便不會太思去練了,每日也只是練練內功而已。不過武功真達到了這個高度,卻也是不需每日苦練招式的,那樣已然是得不到什麼長進了。這個時候,最主要的提升是在於個人的領悟上,對招式運用的領悟,對自身力量巧妙運用的領悟。當武功達到了這個高度,每一招每一勢在他的眼中已是全不一樣了,以前許多精妙的招數,以現在的他看來卻是漏洞百出,不堪一擊。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