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沒能殺出重圍與慕容博交手。緊隨蕭遠山其後衝上來的丐幫五位長老以及玄寂、玄難、神山、鄭文山、賀彪這十人也是一般情況,皆陷在以少敵眾的困局之中,沒能抽出手來解決箭手與砸石手。
沈醉這回領頭帶上來的卻是有百來人,人多勢眾,乃是有生力量。回過頭來,沈醉向身後眾人叫道:“大夥兒先解決了這些砸石頭的與弓箭手!”說罷,轉過身去,腳尖一點,空中一個翻身便已落到大石堆積處,衝著幾名正搬石頭的,拳打腳踢,轉眼便解決了七八個。眾人發聲喊,隨他衝將上去,儘管有慕容博身邊高手攔擋,卻仍是阻之不住。霎時衝將過去,先將負責搬大石砸人的數十人殺倒在地。弓箭手們見眾人衝將上來,自也不會引頸受戳。當下調轉箭頭,按照各自遠近向眾人射過了幾撥箭,便扔掉手中弓箭,拔出腰間佩刀來與眾人鬥在一處。
沈醉解決掉幾名砸石手,便騰身躍至蕭遠山身旁,運起火焰刀來,一招間三刀並出,將三人砍翻在地。橫手一刀,兩刀並出,又復將兩人砍殺倒地,兩招便將圍在蕭遠山身旁的五人解決。卻並不停手,再一出手,卻是火焰刀大成的九刀並出,身前正要圍攻過來的幾名高手三死四傷外,餘人盡皆心中大駭被逼退開。蕭遠山見及,不禁讚道:“賢侄的火焰刀果然凌厲無匹!”
“伯父過譽了!”沈醉謙虛一句,道:“伯父且去尋那慕容博動手,這些雜魚雜蝦我來替您料理。”
“好!”蕭遠山並不推辭,眼中厲光一閃,轉眼瞧嚮慕容博,大聲喝道:“慕容老兒,納命來!”聲落,人已騰身而去,半空中,便是一記劈空掌嚮慕容博擊去。
慕容博此時身前尚還環衛著三四十人,一見蕭遠山躍來。左右兩方便有兩人躍起,各揮兵刃成左右夾擊之勢向空中的蕭遠山攻去。剛剛躍起揮出兵刃,便聽身前銳嘯破空聲響,兩記鋒銳灼熱刀勁急速劈來。當下哪還顧得上向蕭遠山遞招,自保為上,急忙揮兵刃攔擋,但聽“叮叮”兩聲。儘管二人兵刃皆以精鋼打造,本身功力亦皆不弱,仍自被這兩道刀勁在兵刃上砍出一個老大缺口來,二人心中不由驚駭。這兩記火焰刀自是沈醉從後發出。
這二人攔截不成,又復有一人躍起,正面攔截蕭遠山的劈空掌。剛剛離地躍起兩尺來高,但聞“嗖”的一聲急響,一道灼熱鋒銳氣勁急速而至。還未待作出反應,便覺頸間一涼,已然是身首分家,連聲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便已斃命。
蕭遠山劈空掌力已劈至慕容博身前,不需慕容博動手,左右便搶上二人擋在慕容博身前,合力接下了這記劈空掌。蕭遠山落下地來,“砰砰”兩記劈空拳將衝將過來的兩人打翻在地,嚮慕容博恥笑道:“慕容老兒,你慣是作的這等縮頭烏龜,有膽的便與老夫上前一戰。”
慕容博見蕭遠山幾次三番要尋自己拼鬥,抬手止住還要上前圍殺蕭遠山的手下,向蕭遠山問道:“閣下可是與老夫有仇嗎?”蕭遠山此時面上易容也是未去,慕容博卻是不認得。
蕭遠山抬手搓掉面上易容,怒目冷哼道:“三十年前雁門關外,被你害的家破人亡的那契丹人,老賊可還記得?”
“是你!”慕容博辨認出來,向蕭遠山拱手道:“蕭兄,想必你現下已知我乃大燕國鮮卑族人?”
“是又如何?”蕭遠山不知慕容博問這話是何意,待他下文。
慕容博笑道:“我慕容氏歷代祖宗遺訓,均以興復大燕為囑,慕容博無能,江湖上奔波半世,始終一無所成。蕭兄,我鮮卑慕容氏意圖光復故國,你道該是不該?”
蕭遠山道:“成則為王,敗則為寇。群雄逐鹿中原,又有什麼該與不該之言?”
慕容博道:“照啊!蕭兄之言,大得我心。慕容氏若要興復大燕,須得有機可乘。想我慕容氏人丁單薄,勢力微弱,重建邦國,當真談何容易?唯一的機緣便是天下大亂,四下征戰不休。”
蕭遠山森然道:“你當年捏造音訊,挑撥是非,便是要使宋遼生釁,大戰一場?”
慕容博道:“正是,倘若宋遼間戰爭復起,大燕便能乘時而動。當年東晉有八王之亂,司馬氏自相殘殺,我五胡方能割據中原之地。今日之事,亦復如此。”
蕭遠山冷哼一聲,不答他話。
慕容博道:“我知令郎現官居遼國南院大王,手握兵符,坐鎮南京。倘若能揮軍南下,盡佔南朝黃河以北土地,建立赫赫功業,則進而自立為王,退亦長保富貴。那時順手將中原群豪聚而殲之,如踏螻蟻,昔日被丐幫斥逐的那一口惡氣,亦可一旦盡吐。”
蕭遠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