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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咒了,但願不是愛神的咒語才好。

“你不餓?”

他搖頭,其實看著她就飽了。

“你不吃,那我也不吃了。”她推開他遞來的東西。

“真的不吃了?”他好想再喂她。

“當然,還有第二句話嗎?”她做人可是乾脆俐落,絕不拖拉。

“那就吃藥,總不能說我不吃藥,你也不吃藥吧?”

她皺皺小鼻子,喝口水,把那不甚美味的大小膠囊吞下。她動了一下身體,領口因此拉低了些,他感受到類似夏娃拿蘋果給亞當時的那種誘惑。

“好好睡。”他得快離開這伊旬園,迴歸人間。

“等一下!”她的手不費吹灰之力拉下他的頭,然後在他臉上印下一吻,說了聲沙啞感性的:“謝謝。”

誰教他昨天吻了她以後又說那些欠扁的話?這就叫做有來有往,換她回報他一個晚安吻,有點挑逗有點感性,看他有什麼反應?

“不、不用客氣……”他僵住了,連連深呼吸了幾次,才能勉力從她臉旁抬起頭來。

“別誤會,只是道聲晚安,還有多謝你這麼照顧我。”她調皮地舔過唇邊,這報復的滋味真美好。

“那麼就晚安了……”他從未感覺自己如此虛弱,原來雙腳發軟、膝蓋發抖,就是這麼一回事,硬的只有某個地方。然而他只能替她關上燈,也關上自己不該有的慾望。

可卿窩進了被窩,嘴角噙著笑,心滿意足。

第五章

第五天 九月十五日 星期四

隔天,雪球動物醫院終於有電了,重新開張。

一早就有不少客人上門,想來是颱風讓他們的寵物受驚或受傷了。殷柏升和助手們忙得不可開交,可卿則在另一邊繼續照相。

“殷醫生,她真的懂攝影嗎?”

助理柯文馨這麼問著,她人長得嬌小,看來才二十歲出頭,眼睛嘴巴鼻子都澴有女孩的感覺,殘留著青春期的不安定感和活力四射。

在攝影這個以男性工作者為主流的世界,身為女人,可卿曾多次被質疑是否有能力,她總是以半開玩笑的方法應付過去。“至少會比你懂的,放心吧。”

柯文馨討了個沒趣,轉向殷柏升,嬌滴滴地說:“殷醫生,這幾天颱風好可怕哦,你家沒怎樣吧?”

柏升正在替一隻狼犬打針,沒空回答她,只搖了搖頭。

可卿忍不住代為回答。“沒事,沒停電也沒停水,玻璃窗都好好的。”

“你怎麼知道?”柯文馨驚叫,花容失色,顯然是聯想到了她最害怕的事。

可卿看得出她正處於幻想破滅的開始,對這種情緒可卿已經算是專家了,所以不想讓她太難過,委婉地說:“我也不太清楚啦,你問柏升好了。”

話一出口她又發現做錯了,她居然叫了他的名字。

柯文馨眼中閃閃發光,不用說,是快掉淚了。看柏升還在一邊忙著,柯文馨只得法怯地鼓起勇氣再問:“殷醫生,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錯啊,我家沒什麼損失。可卿都知道的。”柏升絲毫不覺有異,隨口說道。下一個動物病患又讓他分心了。

“難道她住在你家?”柯文馨很小聲地問。

柏升也配合她小聲回答:“沒辦法。”他說這話時,完全沒想到有什麼好曖昧的。

“喔。”柯文馨扭緊了雙手,看看可卿又看看柏升,僵了三秒鐘,只有她自己才明白那可能像三個秋天一樣長,等到幻滅的過程完全進行完畢,她才顫抖地說:“對不起,我……今天不太舒服……我想早退。”

柏升頭也沒回,只“嗯”了一聲。可卿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聽清楚。

“再見。”眼看柏升毫不自覺地刺傷這個女孩的暗戀情夢,可卿心有不忍。

“再見。”柯文馨收拾起僅剩的自制力,很有尊嚴地挺直揹走出去,可卿是唯一目送她離開的人。

她心想,女孩,這並非不幸的起始,幻滅本是成長的捷徑,你不必再多花精神時間去幻想不可能的童話,往後你會覺得這些情節都傻得可以,只不過一段青春的紀錄,除此之外,它對你就不再有意義了。

回去痛哭一場吧,每個女孩都需要經歷這種過程,以成為真正的女人。

可卿就是這樣變成女人的。

“殷醫生,這位標緻的小姐是誰啊?”吳老先生抱著鳥籠,裡面是他那對白文鳥,雌雄各一。

“她來幫貓狗照相的。”柏升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