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仙元外放引起天地元氣的波動,雖然離開百丈外普通人已經無法感覺到,體質差的人還會覺得舒服,但不會太明顯,只是對於同道中人來說,哪怕是幾百裡內,也會給出一個明確的訊號,這有修仙者出現,一般人自然不會前去打擾,免得撞到什麼不願意讓他人看到的事情,引起性命相搏,但是對於武小樓來說,才走出不到一半的路程,對於十重以上修為的高手來說,百里之內,仙元就算是無法探知,這一陣天地元氣的波動也足以引起重視了。
“奶奶個喇叭花的,大意了!”武小樓恨恨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正巧那個趕車的車把式伸著懶腰從驛站裡走出來,車把式低著頭,不敢看武小樓的樣子,對於車把式來說,像這種官家公子哥與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物,人家那是高高在上的大老爺,自己看上一眼怕是就要汙了人家的眼睛,所以儘量的縮著身子,讓自己的體積小一些,儘量讓這位公子哥不會看到自己。
武小樓眼中殺機一現,若是那兩個高手追將上來,自己倒是可以逃走了事,可是這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老漢會不會露了自己的行藏?
“公子,不在這裡吃些早點再走嗎?”車把式低頭彎腰的湊了過來小心的問道,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武小樓的鞋子,好像那鞋子上開了花一樣,直到這時車把式才發現武小樓這鞋的不凡之處,竟然是以上好的小羔皮混合著部分雪蠶絲製成的,價值怕是在千百兩銀子左右,非大富大貴之家穿不起,也虧得車把式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否則還真未必能認得出來,可是車把式寧可自己沒有認出來,這一下子,腦袋幾乎就要貼到地面,更不敢抬臉了。
“罷了罷了。”武小樓說道,也不知是不吃早點還是其它的意思,只車把式只覺得全身莫名的一鬆,好像剛剛的脖子上架過一把刀似的。
“這是一百兩銀子,你拿著。”武小樓說著摸出一大錠銀子來放到車把式的糙手上,車把式一下子就愣住了,雙手託著銀子發抖,兩眼盯著銀子,盡是迷茫之色,雖然銀子在手,卻仍然不敢抬頭看武小樓。
“你拿著銀子,趕著車接著走,記著,能走多快走多快,車壞了不要緊,再置個新的,去吧。”武小樓擺了擺手說道。
“是。”車把式也不敢多問,也不客氣的收了銀子,轉身拿起馬鞭,幾步便奔到了車旁,立落的套上大車,鞭子一聲炸響,兩匹上好的健馬咴咴的叫了兩聲,揚蹄便狂奔了起來。
武小樓也上路了,只是沒有再走官道,而是一頭扎進了官道旁的雜草樹林當中,僅憑著雙腿的力量在草叢裡穿行著,片刻便跑出十餘里去。
武小樓沒敢用仙元探視,只是埋頭狂奔著,那輛馬車根本就擋不了太久的。
武小樓仍然是低估了十重修為高手的速度,從一開始感知到天地元氣的異動到趕到驛站處,近百里的距離粉崑崙與毒蟲不過就是片刻而已,而此時,馬車狂奔揚起的煙塵仍然沒有完全散去。
眼見兩人自空中而降,一醜男,臉上狹長的傷疤極為可怖,而那一人,竟然是個美得出奇的女子,粉崑崙的相貌在修仙界裡也僅能稱做一聲漂亮,僅此而已,但是在凡人當中,卻美得冒泡了,只是一副大手腳破壞了些許美感,再加上二人從天而降,讓驛站裡幾名老卒和幾個路過打尖的客商們全然傻了眼。
毒蟲抽了抽鼻子,“有仙元之氣,還未散盡,很熟悉的味道,果然是他。”毒蟲說道。
“現在消失了。”粉崑崙冷冷的說道。
“馬車,嘿,這個***小子,好鬼,竟然不顧身份,藏匿於凡人當中。”毒蟲冷笑一聲說道,腳尖微微一踮,騰空而起,飄身而起,二人騰身而起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直到這時,一眾凡人才醒悟過來,撲跪於地,重重的叩了下去,口中高呼各路神仙,鬼才知道他們倒底是哪咱神仙。
毒蟲和粉崑崙可沒功夫搭理這些凡夫俗子,騰空便向馬車追去,此時車把式在武小樓的身份還有那錠銀子的驅使下,發了瘋似的抽著鞭子,炸響的鞭梢可是真的落到了馬臀上,高明的手法也將馬臀打得血痕累累,兩匹健馬吃痛,放足狂奔,破舊的官道盡是坑窪,只是奔出十餘里馬車便不堪負重的發出轟的一聲響,一隻輪子飛了,半邊車棚也塌了下去,車把式不管不顧的驅趕著馬匹,拖著馬車飛奔,此時方才顯出車把式的高明之處來,車子散了,縱身從車轅上跳到了馬背上,雙腿微踏雙馬共用的兜肚帶,儘量將自己的體重分配在兩匹馬身上,長馬鞭已經用不上了,直接抓著鞭杆砸著馬背,兩匹馬幾乎要跑瘋了,拖著半截拖地的馬車狂奔著,一口氣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