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一蕩。放軟了力度。
“呀——”了一聲,妍禧咬了他一小片舌頭,慕容恪吃痛鬆開妍禧,妍禧張牙向自己的舌頭咬下去。
慕容恪大驚,又一把掐住她的雙頰。恨聲說:“你敢咬舌自盡,我就將綠戟的舌也咬下來,還有她腹中的孩子!”
妍禧的一隻手是松的,發了狠,短刀飛過來,慕容恪用手一格。正正是他原先傷的地方,又橫了一刀,粉色的傷口又滲出血來,慕容恪拿手抹了抹口角里滲出來的血,將流血的手舉到妍禧跟前。笑:“你又送我一次禮,你總要記得,你送了兩次禮給我,此生你拿甚麼還我!”
慕容恪鬆開妍禧,退後幾步,他的手上拿著妍禧的小衣,與前面那件一般模樣,只是顏色不同。
這一件妍禧身上的馨香更濃。慕容恪拿著它在鼻尖聞一聞道:“我回府去了!你身上有三條人命,你敢死?”說罷昂然而去,跨出門檻時腳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妍禧這一起一落,雖又再次傷了慕容恪,但兩件小衣都被拿去了,沒佔什麼上鋒,又氣又恨!心內惶急,什麼都可以落在他的手上。只這兩件小衣不能!
她追上兩步,倚在門上。軟聲道:“恪……恪………別走!”
又是那種嬌糯糯的中原口音,慕容恪住了腳。半偏著頭問:“我不走……你是邀我今晚與你同榻而眠麼?”
“我心口易發寒,小衣有棉,能護住心口,恪……你把它還給我……”
慕容恪摸摸自己的心口,滾滾發燙,怦怦有聲!
我的心口滾燙得很,又當如何?慕裡容恪不敢停留,大步出了宮殿,只要一鬆口,就會又上了她的當!
慕容恪一顆心滾燙滾燙,回到中原王府,那顆心就冷下來,他馬上趕到綠意閣,依柳猛然見他,又驚又喜,將身附上去抱住,嬌聲道:“王爺,王爺你回來了?還以為大半年才看到你呢?我有了身……”
她的話沒說完,只覺得背後一痛,她猛地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慕容恪,慕容恪淡淡地看著她。
依柳嚥下一口唾沫,艱難說:“……孕,依柳……有了……王爺……的孩……子……”
慕容恪一怔,手鬆下來,依柳軟倒在地,血迅速滲到地板上,慕容恪冷著臉後退幾步,下到樓底,對府丁說:“把綠意樓……燒了……”
府丁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怔怔地看著慕容恪,“燒了!”慕容恪再次咬牙說道,轉身便走,將一片綠意拋在身後。
一夜無眠,宮殿裡喜氣洋洋的,妍禧鬱悶了一整夜,終於在天亮前睡下去,一直睡到中午時分,被宮人喚醒,宮人說:“王妃娘娘,宮外頭有人送東西來,說王妃要的蓮子送過來了!”
妍禧的心一跳,忙問:“是誰送過來的?”
“是都鄉侯的人!者鄉侯的人說請王妃做出蓮香酥,便有人過來取!”
妍禧忙坐起身子,說:“叫都鄉侯府的人過來說話。”
都鄉侯就是慕容垂夬,他府裡的人在大殿上侯著,妍禧收拾停當出來問:“這些蓮子新不新鮮?是從哪裡送過來的?”
“是侯爺昨日著人連夜去了常山採回來的,人跑了一夜半日,跑壞了兩匹馬兒,咱們侯爺還嫌慢了。”回話的是一位中年僕從。
“只拿了蓮子,沒有別的?”妍禧問。
“原還叫人去尋常山的菜餚,但沒找著!”那僕從答。
“是不是要找雪菜醃過的鴨肉,大白菜頭曬製成的菜乾燉瘦肉?”妍禧問。
那僕從驚喜道:“正是呢,這些菜都是些鄉野山村做法,哪裡找得到!”
卻見妍禧面露喜色,從袖裡拿出一些銀兩遞過去道:“謝謝大哥了,去跟你們侯爺回話,我做好了蓮香酥,即刻叫人送過去。”
那僕從歡喜地走了,妍禧從椅子上站起來,這下可以斷定了,綠戟一定在慕容垂夬的府裡那裡,只有綠戟知道雪菜醃過的鴨肉,大白菜頭曬製成的菜乾燉瘦肉是什麼回事。
綠戟與劉戰在乞活谷新婚,這兩樣菜的材料是乞活谷裡生產的,全財那老小子的拿手好菜,綠戟吃過一次,就央全財教好做過,綠戟與全財兩個人在廚間擺弄半天,做出幾樣菜拿給禧大王和冉閔還有劉戰吃,雖然是些不上桌面的肉菜,但是叫他們三個人大快朵頤。
綠戟在都鄉侯府!妍禧在大殿裡走來走去,恨不得飛出去,突然一小侍內走進來,手上拿著個包袱,送上來說:“這是王妃要的新鮮蓮子,凌晨上午採了來,馬上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