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納蘭明媚蒼白的小臉葉長生嘆了口氣,不敢想象納蘭明媚醒過來之後,會如何傷心欲絕。
多年修煉的靈力一朝化為烏有,任誰都受不了這個打擊的。
靈力的輸入一直持續到屋外傳來吳銀槍的叫聲,才告一段落。
葉長生陰沉著臉將鄭明德及連城璽提了出去,便看見劍宗二長老、吳銀槍、秦銀霜三人同金狼宗適才那兩人齊齊站在不遠處。
劍宗二長老葉長生只是在臨海刻會上遠遠見過一次,如此近距離面對對方,他還是第一次。只是納蘭明媚的悽慘狀況讓他已經無保持一往的淡定,冷冷地道:“原來是二長老不知道,貴宗打算怎麼處理今日之事?”
二長老一雙眸子深不可測,從外表絲毫看不出他內心所想但是詞鋒卻極為犀利:“在談論所有的一切之前,麻煩你先放了鄭明德。我劊宗從來沒有被人脅迫著談事情的習慣。”
葉長生絲毫不在意地將鄭明德推了出去道:“這個無所謂,我相信貴宗會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交代的。”
吳銀槍走上前幾步,將鄭明德攙扶了回來運靈力檢查了下他身體,發現傷勢果然沒有加重於是鬆了一口氣。
二長老低聲道:“帶他回去治傷。”
吳銀槍一聲不吭,將鄭明德帶著便向劍宗方向奔去。
葉長生冷冷地注視著二人的背影,待到兩人消失在視線中後,才將目光投向二長老。
二長老問道:“不知道,納蘭道友如今狀況如何?我能不能進去看一看?”
葉長生望了秦銀霜一眼,卻見秦銀霜低下腦袋,並不望向自己,於是道:“她狀況十分不好。二長老想看看,自然可以。”
於是二長老跟著葉長生進了房間,去檢視納蘭明媚的情況。旁邊金狼宗虯髯大漢等二人也想跟著過去看看,順便近距離觀察一下連城璽情況如何,卻被秦銀霜伸手攔住。
虯髯大汊皺起眉頭,問道:“銀霜仙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銀霜搖搖頭,道:“你現在不能過去。”
虯髯大漢心中暗怒,卻不敢發作,沉聲問道:“為什麼我不能過去?我只是想看一看納蘭道友的情況而已。我們宗門秘甚多,說不定能尋出什麼治好她的辦。”
秦銀霜冷笑一聲,道:“等葉長生出來你再和他說吧。”
虯髯大汊悻悻地退回原處。
房間裡,二長老仔細檢視了下納蘭明媚的狀況,兩道雪白的眉毛緊緊皺起。
納蘭明媚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許多。他原本以為,納蘭明媚只是接連使用了三道禁,而實際上,納蘭明媚使用的三道禁都是殺傷力比較強的進攻性禁,而且她還強行發動了數十次瞬殺以及一次戮神刺,諸多原因積累起來,便造成了她此時之狀。
低頭沉思了良久,二長老不得不承認,便是他自己,亦沒有任何把握,能夠將納蘭明媚傷勢治好。
一時間,他心中充滿了對金狼宗修士的憤恨以及對鄭明德的無奈一一他當然不是在同情納蘭明媚,而是因為這一段時間,同金狼宗接觸之事,一直是由他在操辦的。如今出了事情,刻無常肯定會把這個帳算在他頭上的。
他自己是老牌元嬰期修士,倒是不懼,最多閉關上幾十年便罷了。關鍵是嚴峰這些年來已經嚴重式微,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於是他站起身來搖搖頭道:“老朽並無把握能夠治好她。”
葉長生的臉立刻耷拉了下來,緊握的拳頭髮出嘎吱嘎吱的骨頭摩擦聲,雙眸充滿殺意地望向地上的連城璽。
二長老心中一顫,忖道:“這小子眼神挺兇的估計不肯這麼善罷甘休。金狼宗這廝便是交給他也無妨;關鍵是在鄭明德;唉;鄭明德啊鄭明德。我都說你平日行事小心,從不惹人,怎麼關鍵時刻就盡給我找麻煩呢?”
於是他問道:“葉道友,你提一個處理方案出來,我們可以商量斟酌一下。
葉長生伸出一根手指,道:“十天,十天之內如果她醒不過來,我便先拿連城璽開刀,然後再收拾外面那大鬍子兩人。一個月內,如果她還是醒不過來,那麼我便拿鄭明德開刀。”
他的語意無比平淡,然而卻但這一股冷森森的殺意。
二長老聞言哼了一聲,道:“小輩,莫要太猖狂。便是秦落霜在此,也不敢說,任由你處置我劍宗弟子,不信你可以去問問秦銀霜。”
他的意思自然是,葉長生靠著秦落霜撐腰,因此行事做好不要太過分。
葉長生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