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忠面不改色的笑道:“大長公主這話怎麼說的?雜家只是一個奴才,怎麼敢威脅大梁的大長公主,雜家只是轉述太后和皇上的旨意而已,您要是覺得不妥,可以回京跟太后和皇上說,只是雜家可不保證這段時間有人能專心的照顧您的寶貝外孫女?”
福韻大長公主氣的渾身哆嗦,指著孫忠罵道:“你,你........好你個孫忠,你竟然........”
孫忠臉色一沉,打斷了福韻大長公主的話,“雜家勸大長公主還是先靜下心來聽聽太后和皇上的意思再做定奪吧?”
語氣中有著毫不掩飾的不耐煩。
天氣這麼熱,他急著回去,再也沒有耐心與福韻大長公主打太極。
即使坐在他對面的是大梁的福韻大長公主,是整個大梁皇室輩分最高的人,又如何,現在坐在龍椅上的可不是當年對福韻大長公主信任有加的太祖皇帝,更不是對福韻大長公主敬佩有加的先皇。
現在皇位上坐著的不過是福韻大長公主的侄孫而已,她與先皇一無支援之功,二無教養之恩,當今皇上和太后不過是礙於情面,對她擺出一副尊重的樣子罷了,單單看這麼些年來陳家的子弟都沒有一個人在要職上做過官,只領著一些閒散的職務混日子便能看出一二來。
福韻大長公主到底是年紀大了,這些年來又經常在自己的莊子上養著。還以為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大長公主嗎?
孫忠在心底重重的哼了一聲,只怕太后和皇上如了願,福韻大長公主能夠保留她公主的封號就已經是皇恩浩蕩了。
福韻大長公主深深的吸了口氣。眼中的怒意壓也壓制不住,過了片刻,才緊緊的抿了嘴唇道:“你說罷,他們到底要怎麼樣?”
孫忠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道:“皇上登基一來,一直有個宏願,想整頓皇宮的禁衛軍。認為他們的力量和素質實在是太差了,一日和太后說起此事。便想起了當年太祖皇帝曾創鷹衛和燕衛,時隔這麼些年,雖然燕衛傳到了皇上手裡,但單靠燕衛一脈守護皇宮。還是薄弱了些,皇上便想著再設一個衛隊,借大長公主您手上的鷹衛一用,用鷹衛來訓練燕衛和新成立的衛隊。”
他的話說的不緊不慢,臉上的神情也十分的自然,好似真的是真心誠意的想來借鷹衛一用。
他來之前,太后和皇上就叮囑過他,讓他不可直接跟福韻大長公主翻臉,只說借用鷹衛一用。
所以他故意模糊焦點。只說鷹衛也是太祖皇帝建立的,太祖皇帝創下來的東西自然
該留給他的子孫,反正福韻大長公主也不可能分辨說不是太祖皇帝建立的。真要分辨,事情都過去四十多年了,真假那辨的清楚?
福韻大長公主豁然變了臉色,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即想到了什麼,又慢慢坐了下去。頭也不抬的回道:“孫公公怕是找錯人了吧,既然是太祖皇帝創的鷹衛。自然該向皇上去問,怎麼能來問我要鷹衛?我一個老婆子怎麼會知道什麼鷹衛燕衛的事情?”
孫忠微微上揚的嘴角頓時僵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福韻大長公主竟然會直接用他的話來反駁他?還有她根本就不承認掌握著鷹衛的事情。
這算不算抱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孫忠也不生氣,他早就知道這趟任務不可能簡單順利的就辦成,否則太后又怎麼會讓他親自來跑這一趟?
越是複雜難辦的事情,他越是能辦好,才越能體現他在宮裡獨一無二的價值。
孫忠腦子轉了轉,換了個話題,“瞧我這張嘴,說錯了話,當年誰不知道鷹衛是福韻大長公主您一手創辦的,鷹衛個個都曾是您的親衛軍,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精英,如今時隔四十多年,燕衛的力量越發不如從前,皇上為此甚是心憂,才想著唯有您才能幫助陛下解此憂愁。”
福韻大長公主淡淡的挑了挑眉,並不接話。
屋裡子的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孫忠心裡更加的煩躁,他都已經說的那麼明白了,要為皇上分憂,福韻大長公主還不表態,難道她想造反不成,況且,她明知道自己的外孫女在自己的手上,難道她連自己的外孫女的性命安危都不顧了嗎?
孫忠想了想,又加了一貼猛藥,“說起來,剛才光顧著說您的外孫女了,倒忘了問,和您外孫女一起被救的那位公子是誰?福韻大長公主可知道?”
揣著明白裝糊塗,福韻大長公主心裡暗罵孫忠,到了這會子終於熬不住,將蘇宸靖提了出來。
不過,既然他不說蘇宸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