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蘇宸靖出現了。
孫忠也是藉此才更加確認了蘇宸靖的身份。
福韻大長公主抬起頭,臉色添了一絲蒼白,扯了扯嘴角,道:“既然孫公公問到這兒了,本公主也不瞞你了,我是找到了香寧,只不過晚了一步,我那苦命的女兒香寧和我女婿已經雙雙去世,膝下唯獨留了一個女兒,正想帶她進京,公佈她的身份,向皇上為她求個封誥呢,也算是給九泉之下的香寧一點慰藉。”
恐怕是沒有機會進京了,孫忠在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一絲悲切之意,“大長公主節哀,香寧郡主要知道您這樣傷心,九泉之下亦是難安,郡主的女兒不知此時在何方,雜家可有幸一見?”
說了這麼久,總算是說到正點上了,孫忠心裡已經有了絲絲不耐煩之意,拿帕子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
這麼熱的天氣,怎麼福韻大長公主屋裡連個冰盆也沒有,這那是大長公主的待遇,還不如他一個內侍的屋子裡舒服。
還是快點談妥事情,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躺下休息,找幾個人打打扇子,屋裡再多放兩個冰盆,想必能舒爽很多。
這麼一想,他就覺得周圍的熱氣更盛,身上的汗流的更多了,粘膩的難受。
他剛才不過是有些猶豫,畢竟屬下帶回來的兩具屍骨面目模糊,形容難辨,萬一不是蘇宸靖和康妍,他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孫忠做事一向謹慎,所以耐著性子試探了福韻大長公主幾句,見福韻大長公主神色不似作偽,是真的仍未找到蘇宸靖和康妍,再加上中間宋媽媽進來稟報的話,他才確信了屬下帶回來的屍骨就是蘇宸靖和康妍。
既然確定了身份,他也就沒有耐性忍著熱和福韻大長公主打太極了。
所以他再聽到福韻大長公主一臉悲慼的說起康妍去祭拜父母時,不幸遇到賊人,跌落懸崖,至今生死不明時,他的嘴角忍不住翹了下,打斷了福韻大長公主的話。
“說來真是巧,昨日實在太熱,雜家初到麻城府,甚是不習慣這裡的熱氣,便帶了幾個人去城南的南山間轉轉,尋思找個清涼之地涼快涼快,卻不想再山澗裡竟然意外救了兩個落崖之人,一男一女......”
話未說完,福韻大長公主豁然站起了身子,疾步走到他跟前,“那一定是妍兒他們了,他們現在在哪裡?可有受傷?快帶我去看看。”
說罷,就要上前去拉孫忠,可見心情十分著急,連儀態也顧不得了。
孫忠稍稍往後退了一步,避開福韻大長公主的拉扯,淡淡的道:“大長公主急什麼呀?”
福韻大長公主一愣,“孫公公這是什麼意思,”隨即又恍然,笑道:“你放心,若真的是妍兒,你救了他們,我自然忘不了這份恩情,要什麼孫公公儘管提。”
這麼好說話,孫忠挑了挑眉毛,心情激動之下,說話的聲音更加的陰柔,“大長公主,雜家剛才是說您怎麼就知道在下救的一定是香寧郡主的女兒?別弄錯了再讓您失望。”
“是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我還派了人在南山那邊尋找。”福韻大長公主有些不耐煩的樣子,“磨磨蹭蹭做什麼,快一點帶本公主過去。”
最後一句已隱隱有了命令的意思。
他怎麼可能帶福韻大長公主去看,那可是兩具屍骨,見了面,不就沒戲唱了。
孫忠從身上掏出一副畫像,遞給福韻大長公主,“知道大長公主殿下著急,來時雜家已讓人繪了受傷姑娘的畫像,請您確認看看到底是不是。”
福韻大長公主開啟畫像,見上面畫著的人確與康妍有八分相似,“確實是妍兒,我的外孫女無疑。”
說道此處,她的神情變了變,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疑惑的問道:“孫公公準備的很充分啊,你怎麼知道救的人就是本公主的外孫女,還帶了畫像過來,卻又不讓我去看看妍兒,這是什麼意思?”
孫忠不疾不徐的笑了笑,福韻大長公主這是坐不住了吧?
“雜家哪敢有什麼意思?不過是出京城的時候,太后和皇上多交代了兩句話,雜家想來想去,這件事還真的只有大長公主您能為太后和皇上分憂,所以想先和您聊兩句,至於您的外孫女,你放心,雜家派了專人看顧著呢,不會讓他們有危險的,至於您什麼時候能看到他們,那就要看您為太后和皇上分憂的程度了。”
福韻大長公主臉色沉了下來,豎眉喝道:“你敢威脅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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