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嬪妃宮裡呢?連陪哀家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了?”
皇上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太后哼了一聲,才開口,“聽說今日福韻大長公主上朝,奏請為安王上玉牒,皇上允了安王五日後祭祀宗廟?”
又是朝政?
皇上今日在朝堂上被福韻大長公主險些逼入死衚衕的狼狽的羞辱又湧上心頭,他的胸口一窒,就有些失去理智,說出口的話便帶了幾分憤怒,“母后,你叫朕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朕金口玉言,聖旨一下,母后就是想說什麼也晚了。”
太后臉色一變,顯然沒有料到皇上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你放肆,”太后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手邊的小几上,震的上邊的茶盞晃了幾晃,終於還是掉落下來,呯察一聲清脆的聲響,碎成了幾半。
“哀家關心你,是怕你吃了虧,你就這種態度來回報哀家嗎?你就是這麼孝順哀家的嗎?”太后怒氣不解,氣的身子都哆嗦起來。
皇上嘴唇抿的越發的緊,臉色也十分難看。
太后見自己一番斥責,皇上不為所動,臉色變了變,傷心的拭起了眼角,“哀家老了,幫不了皇上的忙,只能讓皇上生厭,罷了,罷了,哀家明日就搬去皇陵去陪先皇,也省得礙著皇上的眼。”
說著,拿帕子遮住眼睛,嚶嚶的哭了起來。
太后的態度突然由硬變軟,皇上愣了愣,隨即有些無奈,壓下心中的怒火,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跟太后解釋,“母后,朕剛才不是那個意思,朕登基已經五年多了,處理朝政已經相當有經驗,想著您年紀也大了,多在後宮靜養身體,前朝的事情就不勞您操心了。”
雖是勸解的話,但是皇上的臉色不自然,說出口的話便顯得有些僵硬。
太后的心頓時涼了。
皇上這是真的跟她生分了,不想讓她再插手朝堂上的事情。
太后心思一轉,抹了把淚,“哀家也知道你現在能獨立處理朝政了,只是總想著你到底年輕,怕你被朝臣糊弄,才想著多幫你看著點。”
皇上淡淡的嗯了一聲。
“母后也是一心為你好,你若是覺得心裡不舒服,哀家以後不管了,就是了,皇上,哀家是你的母親,真的是一心為你好。”太后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太后說的情真意切,皇上的心便軟了,“母后,朕知道,剛才......”到底沒拉下臉來道歉,隨提起了齊宸靖祭祀宗廟的事情,“......當時姑祖母步步緊逼,朕也實在是沒辦法了,不得不下旨,丁剛和孫忠都去看過了,齊宸靖如今奄奄一息,五日的時間他根本就好不了,除非他能吃上靈丹妙藥。”
見皇上主動提起齊宸靖的事情,太后也不再揪著皇上發火的事情不放,但是經過剛才一事,她也知道了皇上心裡已經開始忌諱自己插手朝政,便將本來打算指責皇上不該同意福韻大長公主的話壓了下去。
“這個老賊婆子,到底想做什麼?這麼上趕著站在齊宸靖這邊,她是想造反嗎?”她臉色冷然的罵了福韻大長公主幾句。
皇上雖有些不以為然,卻也沒開口阻止她,今天朝上的事情,讓他對福韻大長公主也十分的忌恨。
太后罵痛快了,覺得剛才壓在心口的一口氣終於出來了,才換了話題,“雖然說丁剛和孫忠都去看過,但齊宸靖那小子詭計多端,上次麻城府的事情不就是他耍了花招,這一次絕對要盯緊安王府。”
皇上點頭,“朕只給他們五日的時間,他們必然要想辦法為他延請名醫,朕已經派人盯著安王府,絕對不會讓大夫進府的。”
太后皺了皺眉頭,“這樣恐怕還不夠,還得想辦法吩咐秀紅那邊,讓她加大藥量,絕對不能讓齊宸靖活到祭祀那一日。”
只有這樣,才能徹底的放下心來。
齊宸靖在祭祀宗廟之前嚥了氣,便是他自己名不好,什麼太祖和先皇震怒,全都沒有關係了。
皇上這一次沒有反駁太后的意見。
就在滿京城都在猜測安王到底能不能在五日內痊癒,進行祭祀宗廟的時候,遠在麻城府的康妍卻對此一無所知,她正忙著籌措去通州置辦產業的事情。
她先是安排了李掌櫃帶著趙成進京,隨後又讓宋掌櫃帶著人去了通州,卻沒有想到宋掌櫃不到一個月就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讓她意外的訊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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