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此次的事情又是孫忠一手指揮的。
要是能像太后說的那樣做,他昨日從宗廟回來的時候就下旨了,哪裡還用等到現在。
壓下心底的不耐,皇上開口解釋道:“現在對付寧國公一家沒有合適的理由,尤其現在福韻大長公主擺明了站在安王這邊,朕要下旨處置寧國公一家,反而會授人話柄,擺明了朕是不滿意他們站在安王那邊,這不是昭告天下,朕對安王有不容之心嗎?”
到時候,那些御史們估計又有話題可說了,皇上真心不想去招惹那些嘮叨又耿直的御史們。
太后怒了,“照皇上的意思是咱們不但不能處置寧國公一家,反而還得善待他們了?”
她心裡其實何嘗不知皇上分析的是有道理的,只是咽不下那口氣而已。
皇上無奈的嘆氣,確實是如此。
太祖皇帝早年征戰四方,膝下的子嗣雖多,但活到他登基時候的卻不多,就是先皇,身子也在早年隨太祖征戰的過程中受過重創,所以子嗣稀少。
皇家子嗣不豐,本就是朝臣們所擔憂的事情。
現在多了個先皇的子嗣安王,朝臣們的眼睛自然都盯著安王,看他如何對待安王。
所以,無論他心裡多麼討厭齊宸靖,他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齊宸靖,因為怕寒了朝臣們的心。
說到底,當初還是他們大意了,讓齊宸靖的身份大白於天下,若是當初齊宸靖身份不明的時候就殺了他,也不至於現在束手束腳的。
“坊間現在的傳言都說他是中了毒,朕估計他要藉此機會清算身邊的人了,這件事已經引起了朝臣們的猜測,母后,這段時間咱們不適宜再動手了,先安穩一段時間,從長計議再說吧。”皇上叮囑太后。
這也是他今天來的第二個目的。
朝臣們不是傻子,齊宸靖為何突然病重,又為何突然在祭祀的前一刻趕到了宗廟,他們總能猜測出一二來,若是讓他們知道自己這個皇上竟然下狠手對付唯一的手足,只怕很多朝臣們會寒心,會反對。
若福韻大長公主暗中再推波助瀾一番,只怕會引起朝局動盪。
而且現在齊宸靖有了防備之心,只怕會清算他身邊的人,以後要想輕易在安王府打探訊息只怕不容易了。
雖然不甘心,但是皇上還是勸太后短時間內先不要動手。
他們越是著急,越容易露出馬腳,畢竟安王進京什麼都沒做,平日裡也不過問朝政,他們卻這麼著急的對付他,只怕會引起更多的猜測,到時候引出其他事來反而不妙。
太后聽了,一口老血險些就吐了出來。
這個齊宸靖,果然是生來克她的,前面十幾年讓她睡不安枕,如今他進京短短几個月,就氣的她渾身病痛。
雖然憤怒和不甘心,她卻只能忍下,一來皇上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二來現在皇上和他生分了許多,她若是再不順著他點,只怕母子情分更淡了。
“嗯,哀家聽你的。”
當坊間關於安王中毒的流言傳的沸沸揚揚的時候,齊宸靖派人將之前宮中賞賜的奴婢宣佈送回了宮中,包括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宮女秀紅,隨身帶著的還有她的供詞,供詞上言明她因為勾引安王不成,因愛生恨,所以對安王下了毒。
“太后娘娘賞賜宮女給兒臣,原是因為愛護兒臣,但這些人卻辜負了太后娘娘的一番心意,下毒謀害兒臣,為了太后清名著想,兒臣已經對這狠毒的宮女施了杖刑,還請娘娘勿怪。”安王的一番話說的聲情並茂,一副全力維護太后清名的模樣。
太后心裡氣的要吐血了,卻也不能罵齊宸靖,還得道一聲,“安王做的好,這樣下作的賤人辜負了哀家的信任和心意,就是打死也不為過。”
說著,咬牙吩咐內侍將地上遍體鱗傷的秀紅拖出去杖斃。
至於其他被安王送回來的宮女,發配到辛者庫去做勞役。
經此一事,太后反而不好再開口賞賜伺候的人給齊宸靖,萬一要是再辜負了她的心意,下毒謀害齊宸靖,豈不是她刻意要害齊宸靖。
太后咬牙切齒的看著齊宸靖緩緩出了宮,一口氣沒上來,撅了過去。
出宮的齊宸靖卻長長出了口氣,府裡所有伺候的人都換成了他們自己買的,自己調教過的人,總算是可以安穩的過個好年了。
嗯,回去該給妍兒寫封平安信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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