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你不說,祖母便不問。”她伸出手來撫摸蘇宸靖的頭頂,嘆息:“靖哥兒長大了,長成了可以讓祖母依靠的男人了,祖母心裡真高興,蘇家,以後就靠你了!”
久違的溫情讓蘇宸靖的心頭一暖,他在曇花中呆了幾十年,早已漸漸遺忘有親人疼愛的感覺是什麼滋味,這些日子以來,他卻屢屢在丁氏和許氏的身上感受的疼愛,喜愛和被人需要的感覺。
他覺得靈魂逐漸變的溫暖,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逐漸的和原來蘇宸靖的魂魄合為一體。
“嗯,祖母放心吧,一切有我,我不會讓您失望的。”他情不自禁的向許氏保證,“我給您的只是一小部分銀子,大頭我留下了,我重新找了門路,這幾日就去打點,應該不會等太久,父親的案子就會有動靜了,您別太憂心了。”
聽到蘇宸靖說兒子的案子有希望了,許氏忍不住老淚縱橫,她人老了,丈夫早早去了,唯一的兒子又困在牢中,她再堅強的心性此刻也堅持不住了。
“好,好,祖母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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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玻璃作坊裡出來,程二叔臉上的神情已經不能用激動來形容了。
“喬公子大才啊,等我們做好了第一批紫羅蘭玻璃瓶,我程家免費送給你們,後面的價格也低兩成供貨。”
康妍搖頭拒絕,“程二叔,我就不必了,給了丹,哦,給了喬公子就行了,我也沒幫上什麼忙,況且我又不懂這個,以後啊我就只等著收程二叔的低價玻璃瓶就好了。”
程珉遠一臉的疑惑,問程二叔:“二叔,喬公子說的法子真的行?”
程二叔點頭不跌,高興的險些手舞足蹈,“咱們以前啊都是玻璃成型後,讓雕刻師傅用刻刀直接在玻璃上刻花,玻璃硬,只能刻一些粗線條的簡單花紋,而且刻上去的花顯的粗糙些,不夠精緻。”
喬丹華點頭,“以後二叔就照我說的法子做,保準花紋精緻漂亮,不過一定要在玻璃還未完全成型的時候塗上蠟,然後依照模子雕花,待花紋乾透後才可以用化骨水洗掉玻璃上面的蠟,這樣留在玻璃表面的花紋就很牢固了。”
“喂,你怎麼懂的這個呀?”程珉遠奇怪的問喬丹華。
玻璃在大梁雖不是稀罕東西,卻也不是什麼人家都能用得起的,知道玻璃的製作工藝的人就更加的少了,但看喬丹華在玻璃作坊內侃侃而談的樣子,就知道她對這個並不陌生,或者可以說十分熟悉。
她不是麻城知府喬家的姑娘嗎?官家千金不是該自幼養在閨中,讀詩書,學女紅,習禮儀規矩的嗎,怎麼她會知道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些可都是匠人才懂的呀。
喬丹華看了程珉遠一眼,笑眯眯的道:“你想知道嗎?”
“想啊。”程珉遠重重的點頭。
“我偏不告訴你,嘻嘻。”喬丹華抬高下巴,扭頭走了。
“你,你騙我。”程珉遠恍然大悟,在原地直跺腳。
騙的就是你,讓你瞧不起我們女人!喬丹華心情愉悅的吹了聲口哨,追上前面正在和程二叔談話的康妍。
晚上休息的時候,康妍和喬丹華兩人聊起了白天的事情。
“程二叔這次也知道自己是佔了大便宜,所以才會想著給兩成的紅利,丹華,這可全是你的功勞,所以契紙你收好,以後你就是真正的小富婆了,我要多多仰仗你照顧了。“康妍同喬丹華開玩笑。
他們從玻璃作坊回來時候,天色已晚,她們都挺累的,便婉拒了程二叔設宴的邀請,沒想到回來沒多久,程二叔就讓程珉遠送了一張契紙來,上面寫明每年會給他們兩成的紅利。
喬丹華想了想,便收了下來。
“好啊,我罩著你,”喬丹華一副大姐大的架勢,說完自己卻笑了,“咱們的盆景鋪子和香水坊前面投了那麼多銀子,可都是花的你的錢,我不過是動動嘴皮子,有了這筆錢,以後我們再擴大規模,就用它來投資。”
“好,聽你的。”康妍也不同她爭,“這次等咱們回去後,咱們的盆景鋪子和香水作坊就可以開業了,籌備這麼久,終於能開業了。”
“對啊,天越來越冷了,很多花都調謝了,這個時候開盆景鋪子最好,香水作坊則會因為現在花少而受些限制,好在你家有個暖坊,你又會配製營養液,我想咱們的香水一定會引起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