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常海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案几上,冷哼一聲,“你做的好事情。”
杜雲澈皺眉,“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要不是你非要和康家那個小丫頭合作,那個小丫頭哪裡能在短短的三個月內賺那麼多銀子,要是沒有那麼多銀子,她怎麼會有資格跟咱們競爭鬥花會的承辦權?”杜常海越說越生氣,手重重的拍在了案几上。
“你知不知道剛才孫師傅過來說了什麼?他說評委團哪裡堅持將咱們家和康家的承辦方案一起送到了喬知府哪裡,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這些人把康家和咱們杜家放在了同樣的位置,哼,一個小黃毛丫頭而已,憑什麼和咱們杜家平起平坐,這簡直是在侮辱我們杜家。”
杜雲澈挑了挑眉,沉默的看著杜常海發脾氣。
杜常海發作了一番,見兒子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由火氣更加氣悶,“這不都怨你當初非要和那個小丫頭合作嗎?康家那個黃毛丫頭,我還真是小瞧了她,本以為就是個失去父母庇護,勉力支撐家業的弱女子,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她的野心大的很呢。”
“爹,她有名字,別一口一個黃毛丫頭的。”杜雲澈看著氣哼哼的杜常海,突然打斷他的話。
杜常海被兒子突然蹦出的一句話氣笑了,“你這個混賬小子,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說這個,你的心思我一清二楚,不過大丈夫何患無妻,你別整日兒女情長的,還是要以咱們杜家的家業為重,不然,哼…….”
杜雲澈定定的看著杜常海,突然開口:“爹,又到底在氣什麼?”
“我能不生氣嗎?往年這個時候咱們杜家都已經在開始籌辦鬥花會了,可是你看看今年,到現在官府一點動靜都沒有,竟然還將咱們的方案和康家的一起送到官府,實在是欺人太甚,”杜常海的表情十分鬱卒,嘆氣道:“看來官府沒人還是不好辦事,這個喬知府滑不留手的,太難搞定了,早以前就讓你想辦法讓他站到咱們杜家這裡來,誰知道你費盡心思弄來的雪中情,最後卻為那個丫頭做了嫁衣裳,哼,又是這個丫頭,咱們杜家上輩子欠了她還是怎麼了,竟然處處與我們杜家作對?”
想他們杜家在麻城府這麼多年都能一面獨大,除了杜家的實力和用心經營外,與官府的支援也是分不開的,以前的知府及下屬官員對杜家都愛護有加,唯獨這個喬知府上任後對杜家始終不鹹不淡的,對杜家丟擲的橄欖枝也裝糊塗。
他試探了幾次,喬知府好似真的不在意一樣,他心裡便有些沉不住氣,便讓杜雲澈想法設法的將喬知府拉到杜家這邊來,以保持杜家在麻城府養花界獨一無二的位置。
杜雲澈想方設法的弄來了一盆雪中情,並在機緣巧合的時候賣給了喬知府的母親喬老太太,就等著老太太壽宴前喬知府派人找上門來,喬知府是個孝子,只要杜家調理好雪中情,於情於理,喬知府對杜家的態度都要有所改變。
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杜雲澈竟然因為打賭將雪中情輸給了康妍。
想起往事,杜雲澈的神色有片刻的失神。
杜常海見兒子愣愣的出神,以為他在想鬥花會的事情,心情稍微放鬆了起來,重新坐下,說道:“剛才孫師傅說了,他們評委團都認為康家沒有辦鬥花會的場地,她一個小丫頭也沒有辦鬥花會的經驗,他們已經將這些意思附在了給知府大人的條陳中,事到如今,我們只有從這個方面入手,才能將康家壓下去,叫你過來就是讓你去想想辦法,必要的時候,多塞些銀子,總之,鬥花會的承辦權,我們杜家勢在必得。”
杜雲澈抬起頭,沉默片刻,問道:“爹,你到底在緊張什麼?你覺得康家贏得希望很大嗎?還是對咱們自己不自信?”
杜常海像被踩到尾巴一樣的跳了起來,“誰說我緊張了,你爹我只是不希望事情出現變故,咱們杜家的實力我清楚的很,豈是康家一個小丫頭能比的。”
杜雲澈站起身往書房外走去,到門口的時候才丟下一句話,“既然不能相提並論,爹還生什麼氣,在家等訊息就是了。”
看著兒子消失在門外的身影,杜常海半晌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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