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將這件事岔過去。
她的手剛摸到額頭,站起來準備向後倒去,她知道身後的孫忠會帶人將她托住,即使她向後摔去,也絕對摔不到地上,這麼多年下來她早就有了嫻熟的經驗。
哪知道她還沒向後倒,胳膊就被一股大力抓了過去,”太后娘娘莫要激動,安王的婚事定下來,您又多了個兒媳孝順,這雖是好事,可也要保重身體。”
福韻大長公主笑眯眯的拉著太后,一副對太后的身體關懷備極的樣子,可事實上,她握著太后的那雙手指甲透過衣服緊緊的扎進她的肉裡。
疼的太后眉眼都皺在了一起,卻不敢甩開福韻大長公主,也不敢大聲呼痛。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們兩個人的身上。
她要是一動,之前那些日子她和皇上所做的功夫就全部都打了水漂。
太后便只能直挺挺的立著,嘴角直抽抽。卻無法將自己想表達的意思說出口。
底下的臣子有劉御史和王御史帶頭,便有很多人陸陸續續站出來說聲恭喜,一時間底下恭喜聲一遍。
皇上閉了閉眼。怎麼也沒有想明白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他到底忽略了哪個環節,怎麼就讓齊宸靖有機可趁了?
事到如今,不賜婚也得賜婚了。
皇上咬牙切齒的宣佈,“.........蘭心郡主與安王齊宸靖兩人永結秦晉之好,願夫妻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婚禮的時間定在了年後的三月初三。
康妍一直緊緊攥著的拳頭終於鬆了開來。
她站出來和齊宸靖一同叩頭謝恩。
蘭心郡主和安王齊宸靖定親的事情當場定了下來。
這件事發生的實在太過於突然。莫說皇上和太后,所有在場的大臣們都覺得跟兒戲似的。怎麼轉眼間安王的親事就定了下來。
但是總有細心的人仔細一琢磨便發現了其中的不同尋常之處,安王齊宸靖絕對不會是外表所表現出的那樣心無城府。
一時間,很多朝臣看待齊宸靖的想法有了改變。
太后的壽辰就在一片喜氣洋洋中開場,一片詭異的低迷中結束。
第二日。宮裡便傳出太后病倒的訊息來。
同一時間病倒的不止有太后,還有大皇子,昨日壽宴宮裡熱鬧,不到三歲的大皇子玩鬧的太晚感染了風寒,發起了高燒。
大皇子是皇上目前膝下唯一的子嗣,他一病,皇上頓時心急如焚,不斷的傳太醫進去為大皇子診病。
太后和大皇子同時病倒,皇上暫時便沒有精力去顧及齊宸靖的事情。
而禮部則已經開始操辦安王定親的事情。
齊宸靖是大梁唯一的親王。定親的物件又是福韻大長公主唯一的外孫女,兩方的來頭都很大,禮部自然要早早開始準備。
下聘。納財,問名,納吉,請期等等一件件禮儀辦過去,便已經到了十一月底,安王齊宸靖和蘭心郡主康妍的親事正式定了下來。
康妍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鬆下來。
下聘的時候。她終於逮著機會和齊宸靖見了一面,說起太后壽誕那日的事情。還心有餘悸,“你怎麼那麼大膽,這件事事先也不跟外祖母商議一下,就直接在太后的壽誕下提了出來。”
齊宸靖雙眼明亮的盯著她,眼底有不容忽視的愉悅,顯示他的心情十分的高興。
面對康妍的嗔怪,他嘴角翹了翹,“這種事上朝時不能說,下了朝,太后和皇上也不會允我,我思來想去,只有太后壽誕那日,當著群臣的面,他們顧忌臉面,我們才有成功的可能,而不和姑祖母商議,她的表情才會覺得意外和愕然,才能讓狡猾的太后放鬆輕警惕,這件事,我們只能賭。”
其實,康妍也明白齊宸靖所說的道理,當日齊宸靖一開口,她便將此事想了個明白,畢竟福韻大長公主對她半年的調教不是白教的。
只是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情感上的擔憂又是另外一回事。
“即使是如此,你也應該事先和我透露一點風聲,突然在會上問出那樣的問題,我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你也不怕我的答案和你不一樣,萬一我的答案和你的不同,你豈不是白費功夫,下次可再難找到這樣的機會了。”康妍想想就覺得齊宸靖的行事太過於冒險。
若是她的答案和齊宸靖的真的不同,當日他豈不是要鬧出大笑話來,恐怕以後別人提起齊宸靖,都會說起他這一次弄巧成拙的求婚事件。
齊宸靖長臂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