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他擺出一副冤枉的樣子,聲音清朗明快,可見他此刻的心情十分的愉悅。
“撲哧”,康妍笑了出來,“爬窗子是什麼好事嗎?你不會打算以後每次來見我都爬窗子吧?”
齊宸靖低低的笑,“自然不會。”
頓了頓,“我們很快就會成親,哪裡還用我爬窗子來見你。”
聽他提起親事,康妍臉上的笑容一頓。要成親,談何容易啊。
橫亙在他們面前的阻礙可不是一般的簡單阻礙。
不忍心去掃齊宸靖的興致,康妍默然片刻。柔聲道:“也是。”
彷彿知道她的擔憂,齊宸靖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脊背,“別擔心,一切有我,我已經有了計劃。相信我,最遲明年開春。咱們就能成親。”
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自信。
明年開春?康妍一愣,“你有計劃了?打算怎麼做啊?”
要知道齊宸靖現在可還是被皇上“禁足”在府中,他的禁足令要到十月初才能解除。
現在馬上就八月底了,距離開春可只有四五個月的時間了。
齊宸靖頓了頓。才開口,“你先不用管,將事情交給我就好,我今日來是找你說其他事情的。“
他不說,康妍也不好抓著他直問,聽到齊宸靖說找她有其他事情,她想起了白日喬丹華給她說的話,心裡大概明白了齊宸靖的來意。
齊宸靖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斟酌怎麼開口。
康妍見狀。便主動問道,“安王府的那個孩子怎麼回事啊?”
“我來就是來給你說這個的,”見康妍主動提起,齊宸靖沒有猶豫。開口解釋道:“我來就是想給你說這個的,恆兒是孟子寒帶回府中的。”
竟然還真的有個小孩子,孟子寒帶回府中的?康妍詫異。
齊宸靖便攬了她趟在床上,聲音低沉的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進京之前給你的那些銀票?”
康妍點頭,卻不明白齊宸靖為何在此時提起銀票的事情。
“你就不好奇那麼多銀票,我是從哪裡來的?”
當初他可是給了康妍四萬兩銀票。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康妍怎麼可能不好奇,齊宸靖在進京之前曾經給了她一沓銀票。讓她想辦法給他多置辦一些產業,她當時就被那一摞銀票鎮住了,起初以為是蘇家在麻城府開的“夢裡馨香”掙的,後來仔細想了想,“夢裡馨香”才開了不到一年,不可能掙那麼多銀錢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蘇家幾輩子積攢下來的財富,這是康妍猜測的最為中肯的答案。
她將自己的猜測說與齊宸靖聽。
齊宸靖笑著搖頭,蘇晉的祖父是靠著軍功出身,事實上蘇家人並不十分擅長經營,不可能積攢下來那麼多銀錢,就是有,也會在當時的抄家過程中被那些抄家計程車兵們中飽私囊,即使後來蘇家的財產發還,也不可能找出銀錢來了。
”其實不是。”齊宸靖在她耳邊輕聲道,低低的聲音帶著些許溫熱的氣息吹到康妍的脖頸間,讓她頓時覺得自己的脖頸上酥麻不已。
“我之前是凌靖的時候,曾跟你講過,前世我之所以去麻城府,是因為在麻城府附近的商城發現了一座銀礦,父皇命我和皇兄兩人一起去監督銀礦的挖掘,誰知道到了地方卻發現銀礦已經被挖空了,後來才去了麻城府的事情。”
康妍記得這件事,凌靖就是因為如此來去了麻城府,最後死在了崇福寺,死於他皇兄的陰謀。
“事實上那座銀礦並沒有被完全挖空,我曾去哪裡勘察過,發現還殘留了一部分銀礦,不過我不想讓我皇兄掌握這座搬開的銀礦,怕他將來用於起事,所以便提前一步派人封了那座銀礦,製造出被人挖空的假象。”齊宸靖說起來語氣十分的複雜。
事實上,他當年遠遠想不到他封上銀礦會出來如此多的事情。
若不是封了銀礦,皇兄見沒什麼建樹,便提議去麻城府轉轉,他當時因為掛心銀礦的事情,沒有多想,便應了下來。
他若不去麻城府,便不會死於非命,可他若不是死於非命,也不會被弘法大師將靈魂暫時寄放在曇花中。
可若不是因為如此,他也不會認識康妍。
所以,人世間的事情真的是反覆無常,世事難料這句話果然是有道理的,齊宸靖心中喟嘆。
康妍明白過來,“你又找到了那座銀礦,將裡面的銀子取了出來?”
也只有這個。他才會有那麼多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