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口質問齊宸靖了。
齊宸靖的臉色略冷,看向董二姑娘的眼神銳利冷然。
董二姑娘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皇上在心裡暗暗讚歎董二姑娘,這一招確實不錯,半真半假,最是容易糊弄人,全然忘了自己剛才心中還在罵董二姑娘蠢。
他的眼神微微在仍舊站在一起的陳三姑娘和孟子寒心中轉了轉,另外一個念頭浮上心間,今天真是天時地利人和,相信自己此計一出,陳家和安王要徹底的決裂了。
雖然過程與之前策劃的有些不同,但相信結果是一樣的。
這次皇家圍場真是來對了,自己憋悶了幾個月的氣就要就要一次出完了。
皇上的目光停留在陳三姑娘身上,“陳三姑娘,你可看到安王射向你的三支羽箭?”
陳可萱有些茫然,她什麼都沒看見,就被旁邊一個冰塊男子撲倒了,現在想來,她撲上來應該就是為了救自己。
她並不傻,雖然不知道這些箭是哪裡射出來的,但是卻也知道自己的回答很重要,她想了想,斟酌著答道:“臣女並沒有看到安王有沒有射箭,但是剛才董家姐姐也說了,那梅花鹿本來就受傷了,臣女想安王應該不會用三支箭去射一隻已經受傷的梅花鹿。”
言下之意明顯是為安王開脫,她說沒看到安王射箭,卻也藉著董二姑娘的話點出安王沒有理由同時射三支箭。
旁邊的孟子寒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看向陳可萱的眼神多了一絲探究。
皇上暗自後悔不該為了表示自己的公正去問陳可萱話,他眼神變了變,道:“安王,這件事你還有其他的證人嗎?”
齊宸靖眸色深沉,“沒有。”
當時在場的只有他,陳可萱,孟子寒,董二姑娘,暗中躲著的那些人肯定是不會站出來為他說話的。
看來今天這一局,他要輸了,齊宸靖在心裡喟嘆。
董二姑娘一臉的委屈,“皇上,臣女與安王素無仇怨,臣女沒有理由誣陷安王的。”
皇上頷首,頓了片刻,長長的嘆了口氣,頗有些遺憾的開口,“安王,不是朕說你,就算你是無意將箭射向了陳三姑娘,也可以發聲向陳三姑娘警示,你讓你的護衛去救陳三姑娘,你看看他們如今的情形,姑娘家的名節何其重要,你總得給陳家一個交代吧?”
陳四老爺和陳可萱的臉一白,尤其是陳四老爺,他心裡一直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早在剛才發現女兒的那一瞬間,他就想到了此處,可是女兒和孟子寒兩人被一支箭串在了一起,他沒辦法將女兒帶走。
可萱是他們夫婦最疼愛的女兒,因為疼愛,所以嬌慣了些,又因為不捨得,也一直沒給她定下合適的婚事,陳四老爺在這一刻真的是後悔,怎麼就帶了女兒來圍場?
陳可萱則下意識的抬頭看了旁邊的孟子寒一眼,見對方面無表情,眼神深沉的看著自己,她不自在的低了下頭。
孟子寒眼神便垂了下來。
皇上心裡冷笑,等著看齊宸靖如何處理眼前的情形。
他們本來策劃的是讓董二姑娘讓陳家三姑娘引入圍場,暗殺齊宸靖不容易,但是在圍場上要想射死一位姑娘,可以說是易如反掌,到時在嫁禍給齊宸靖。
陳三姑娘是陳家四方唯一的嫡女,最是得陳四老爺夫婦寵愛,女兒死在了齊宸靖手上,就算是福韻大長公主再想力挺齊宸靖,也要看她的兒子們答不答應。
陳家和安王的聯盟,不攻自破。
誰知計劃在執行的過程中出了點小偏差,齊宸靖的護衛孟子寒竟然替陳三姑娘將箭擋了下來,皇上心裡一動,便想到了另外一條計策。
他們所有人到場的時候,都看到了陳三姑娘被孟子寒壓在了身子底下。
男女授受不親,陳三姑娘的名節可是要全毀了,除非她嫁給孟子寒。
讓堂堂寧國公府的嫡出姑娘嫁給一個下等的侍衛,這是明晃晃的在打陳家的臉。
不管陳家同不同意,陳家和安王之間都要生出嫌隙來。
陳可萱不嫁孟子寒,便只有出家一條路可走,陳家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因為齊宸靖被毀了。
若是嫁了孟子寒,陳家的嫡女嫁一個下等的護衛,什麼時候想起來都讓陳家人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相信他們會將原因加到齊宸靖頭上。
皇上心裡越想越痛快,這件事簡直是上天在助他一樣。
只要陳家不再支援安王,齊宸靖一個人獨木難支,在朝裡就翻不起任何風浪,到時他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