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著重查探二十多年前,太后懷孕期間董家的一些動向。
鎮寧候董家是太后的孃家,現如今的鎮寧候是太后的胞弟。
二十多年前的鎮寧候是如今鎮寧候和太后的父親。
還有一支人馬則去了嶺南,從“寄魂”入手,看看能否查到些許蛛絲馬跡。
到底時隔了二十多年,又有有心人的極力掩飾,就算是一點一點的盤查,一時半刻不會有訊息的。
齊宸靖也做好了沒有訊息的心理準備。
康妍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道:“有沒有派人查查太后跟前伺候的孫忠?”
孫忠?齊宸靖一愣。
孫忠是太后的心腹太監,也是太后的安泰殿的太監大總管。
二十多年前他就已經在當時的皇后面前當差了。
“怎麼想起從他入手?”齊宸靖問康妍。
康妍斟酌片刻,仍然不知道怎麼說,“我也不知道,就是剛才突然閃過的念頭,太后當年懷孕時伺候她的秦嬤嬤不是已經死了嗎?我想著這麼多年下來,太后身邊伺候的老人可能也就剩下了孫忠。”
“孫忠伺候太后多年,對於太后事情肯定知道的很詳細,他對太后忠心耿耿,卻未必沒有軟肋,所以,我就想著看能不能想辦法撬開孫忠的嘴。”
這一點倒是齊宸靖忽略了。
細想卻覺得康妍考慮的並非沒有道理。
“我會傳信給任時年,讓他來安排此事的。”齊宸靖做了決定,“你回到京城後,讓陳三去聯絡任時年,有什麼訊息他們也可以及時告知你。”
康妍在京城,有什麼風吹草動定要讓她及時知道,免得有什麼突發事故,無法應對。
第二日,便是曇哥兒的滿月日。
和上次洗三一樣,曇哥兒滿月的宴席都是陳可萱在操辦。
依舊是宴請了廣宗縣的官員和天台鎮的駐軍守將,以及他們的家眷。
終於出了月子,康妍一大早起來好好的洗了個澡,又把頭髮仔細洗了兩遍,頓時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
這一個月來,她被宋媽媽看得很緊,而且剛生完孩子,身子虛,一動就是一身大汗,她一天都要換兩身褻衣。
她覺得整個人都是汗臭味,頭髮更是油膩的厲害,可饒是她再請求,宋媽媽也不允許她擦洗身子。
“王妃年紀小,不知道輕重,這月子裡要是沒坐好,以後落下毛病,一輩子都遭罪。”宋媽媽總是如此唸叨,轉身又叮囑青梅,姚黃等丫頭盯緊她。
現在總算可以痛快的洗個澡了。
康妍心滿意足的躺在榻上,荷葉給她絞乾頭髮。
“曇哥兒呢?”
“張嬤嬤抱出去了,說今兒是哥兒滿月,要換個新的襁褓。”青梅在旁邊收拾著康妍今日要穿的衣裳,答道。
收拾妥衣裳,伺候康妍換了,準備給她梳頭的時候,青梅看了看康妍的臉色,皺眉,“王妃這氣色…………要不奴婢給上點粉吧。”
康妍打量了下鏡子裡的自己,面色紅潤,面板白滑細嫩,臉比之前還胖了一圈。
嗯,她月子裡調養得當,氣色確實有些太好了。
“上點妝吧。”
青梅手上動作快,不一會兒,鏡子中的康妍便成了面色有些發白,唇色發青的憔悴婦人。
康妍滿意的點了點頭。
到了宴客的廳中,馬伕人便悄悄拉著宋媽媽問,“媽媽,我看王妃的氣色不太好啊,可是…………?”
宋媽媽嘆氣,雙眉緊鎖,“誰說不是呢,我們王妃生產的時候差點難產,可是遭了大罪,月子裡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費勁了心思,多少補身的方子都用了,偏我們哥兒不吃乳孃的奶,非得王妃自己餵養才行。”
“實在沒法子,王妃又心疼哥兒,只能日夜自己帶著哥兒,王妃又怕她飲用了那些湯藥對哥兒不好,所以就硬撐著不喝補藥。”
“唉,休息不好,又不用補身子的湯藥,可不這氣色就好不了。”宋媽媽一臉的愁苦。
“什麼?王妃竟然親自餵養小少爺?”馬伕人一臉的驚訝。
曇哥兒雖然是齊宸靖和康妍的長子,可畢竟還沒有上皇家玉碟,沒有請封世子,所以馬伕人就稱呼他為小少爺。
也難怪馬伕人驚訝!
別說是她們這些人,就是級別比她家低一些的將領家眷,也很少有自己奶孩子的。
“難怪王妃氣色不好呢,”馬伕人感嘆,“這孩子前三個月最難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