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走向自己的康妍姐弟,蘇宸靖笑咪咪的對杜雲澈道:"杜大少爺這句話就不對了,什
麼叫登徒子,我與康姑娘間不過有些小誤會,後來這些誤會早就解開了,所以登徒子這個稱呼,在下萬萬不敢當。‘‘
說著,側了身子,讓康妍姐弟倆上了馬車,又吩咐自己帶著的小廝和車伕去幫忙推車,才又繼續說道:‘‘看到沒,這才叫風度,這才叫憐香惜玉,康姑娘不願意去你的車上避雨,杜大少爺應該從自己身上檢討原因,而不是盯著人家強人所難?"
蘇宸靖話說的雖慢,但話中的語氣卻一點也不客氣,他自在花市裡遇到杜雲澈後,回去便打聽了他的身世背景,知道他是麻城府杜家的大少爺,一介商人而已,豈能和他堂堂的侯爺家公子相比,是以他說話時並沒有什麼顧忌。
杜雲澈雙眼微眯,目光冷峻的盯著蘇宸靖看了片刻,又往車廂裡撇了一眼,車廂幽深,根本看不到康妍的身影,他的雙手握緊又鬆開,片刻後,刷一下放下了簾子,冷聲吩咐車伕道:"回城。‘‘
看著杜雲澈的馬車在雨中疾馳而去,康妍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微微低垂眼瞼,向蘇宸靖道謝。
蘇宸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康姑娘客氣了,我蘇某人最是憐香惜玉之人,今日即使不是姑娘,而是其他的美人,我一樣會伸出援手。‘‘
這個人倒是坦白,康妍對蘇宸靖的惡感降低了許多,初次見他,就是一副紈絝浪子的形象,第二次在喬家見了,卻偏偏又裝出一副翩翩世家公子的樣子。
或許這個人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壞,康妍得出結論。
車廂裡便安靜了下來,小九是第一次見到蘇宸靖,見康妍和他說話似是相識的樣子,便以為是姐姐的朋友,也沒問什麼。
“蘇少爺出城去遊玩麼?”車廂裡**靜了,康妍有些不自在,隨口找了個話題問蘇宸靖。
蘇宸靖坐在她對面,託著腮,笑嘻嘻的看著康妍,“嗯,本想出城去看看城東的風景,天天在城裡悶著有些無趣,誰知遇上這樣的鬼天氣,就返回來了。”
“噢。”康妍點點頭,被蘇宸靖的視線盯的不舒服,不知該如何接他的話,只得吶吶的哦了一聲,車廂裡再次陷入沉靜。
好在有了蘇宸靖帶來的小廝的幫忙,康妍的馬車很快推出了泥坑,康妍客氣的向蘇宸靖到了謝,和小九迅速返回自己的馬車上,吩咐成子快點回家。
卻說杜雲澈回了家,帶著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直接去了書房,誰知還未到書房,卻聽見一聲呵斥:"站住。"
杜雲澈轉身,卻看到自己的父親杜常海站在身後,眉頭緊皺的看著自己。
"爹,您叫我有事?"即使再生氣,杜雲澈也不能和自己的父親發火,只能悶悶的叫了聲。
‘‘你這幾日去了哪裡?怎麼不見人影?"杜常海問道,他對於自己的嫡長子一向滿意,他性子雖冷淡些,卻自幼聰慧,想事情也周全,年紀輕輕已經成為杜家甚至麻城府年輕人中的佼佼者,他相信以兒子的能力,將來杜家交到他手上時,一定會發展的更好。
因為相信,所以杜常海很少過問杜雲澈的私事,但這幾日聽夫人說兒子經常跑的不見人影,也不在花行,問他身邊的杜潤也問不出什麼,他便有些疑心,是以今日特地在此等候,準備問問清楚。
杜雲澈有些含糊其辭的應道:"兒子出了城,有些事要去處理。‘‘
杜常海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什麼事情還要你親自去處理,有時間多在這季的賞花會上費點心思,我們好不容易才讓喬知府同意了這季的賞花會由我們杜家來辦,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下一季的賞花會,喬知府就有理由不給杜家了,更何況還有明年春天的鬥花會,我們杜家辦了這麼多年的鬥花會了,要是這次不能從知府府拿到承辦權,豈不是要讓外人看我們杜家的笑話?"
杜雲澈點點頭應下,有些心不在焉。
平時只要一說起這些,杜雲澈都會向他提出幾個好的建議,或者現在杜家籌備的進度,今日卻一聲不吭,杜常海注意到兒子的反常,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這是怎麼了?‘‘杜常海有些關切的問道,想起杜威跟他提起的一件事,‘‘聽管家說你最近經常讓杜潤那小子跑出去幫你打聽什麼姑娘的事情,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娘已經在為你相看親事了,你可別在這節骨眼鬧出什麼事情,要是外頭有看上的姑娘,先悄悄收到府裡來就是了,別整日出去亂跑,聽見沒有。‘‘
聽到看上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