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涼晴的身後,‘封邵皇’撕下了面具,露出烈雷本來的容貌,空間微微一扭曲,竟然消失在了原地,憑空出現在了樓頂封邵皇的身後,“府主。”
“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封邵皇笑道,一個點地,出現在了西域國君面前,微微欠了欠身,“失禮了,王上。”
西域國君何等聰明,一介女流之輩能掌管西域王室至今,絕不是無能之輩,看了一眼被他抱在懷裡,身著水瓊紗的帝水,微微一笑,“府主這個玩笑倒是開的大了,來人,斟酒。盛宴,繼續。”
於是,歌舞依舊昇平,彷彿剛剛的事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是烈雷,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恭敬的站在封邵皇的身後。
到底發生了什麼?府主不是給此女捏造了一個北燕王室私生女的身份?準別藉此女之手,挑起北燕王室與西涼王室的戰爭,然後進一步控制這兩大王室?
這又是哪一齣?
而更加疑惑的,還是西涼晴。
平白無故捱了一巴掌,他憎恨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憑什麼?!這一巴掌是憑什麼?!他有哪裡做錯的地方?!他身為西涼國的唯一繼承人,竟然……竟然當眾如此失了顏面?!
西域國君臉上依舊掛著笑意,指揮著現場的秩序,與各地的使者把酒言歡,只是她的手指,依舊微微發白的顫抖著,眼神裡有著極力剋制下去的恐懼。
Part。45水金一體(7)
西涼晴這孩子,莫非還真以為他做的事情能瞞得過她西域國君?她征戰天下的年紀,不比現在的西涼晴大多少。
雖然自己沒有擺明告訴西涼晴這邵皇府的背景的可怕,但既然自己都如此忌憚,但這孩子還看不出其中自然不簡單麼?
毒害邵皇府主,雖然這件事雖然會冒一定風險,但是若能同時剷除邵皇府和北燕王室,只會有益而無害,所以她才沒有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人,最可怕的就是盲目的自信,而去招惹了一些惹不得的人。
就像今天,她再一次明白邵皇府是多麼可怕。自己被擺了一道也說不定。
不然為何,他能毫髮無損的出現?不然為何,他一開始便讓管家易容成他?不然為何,帶著這個身著水瓊紗的女子安然出現?
不同於西涼晴與西域國君內心複雜的想法,封邵皇漫不經心的吃著水果,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厭煩眾人透過來的目光,索性直接撕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普通的臉。
帝水醒過來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只見封邵皇撕下了自己的臉,露出了另一張平凡的臉,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剛剛居然戴著跟他自己臉一模一樣的面具,讓眾人錯以為他沒有戴面具。
……有必要麼?他是防塵才把自己臉捂那麼嚴實麼?會不會下面還有幾層面具?
“嗯?……醒了?”封邵皇低頭看懷裡的人。
帝水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處境,驚的猛地一起身,“……放開!”
“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之內,說不定你馬上就會被暗殺掉。”封邵皇挑眉看她,把她又提起來放到自己旁邊的位置上。
帝水深呼吸了好幾次,平靜下自己的心情,正襟危坐,“那還多謝府主的‘保護’了。”
吸收完金魂丹,雖然沒有想象中困難,但依舊耗費了她打量的精神力,她現在太過虛弱。能如此順利,不得不說也得多謝封邵皇告訴自己吸收心魂草能暫時提高精神力。
不過,唯一感到有變化的是,身體的肌肉好像更緊繃了,身高不知不覺也如同西域人一般變得修長幾分,真正的,金水一體。
真想迫不及待試試,傳說中最強防禦,金元素的力量。
烈雷恭敬地彎下腰,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問道,“府主,您為何……”
雖然府主心性散漫,但決定好了的事,通常很少改變。
封邵皇懶懶一笑,“有時候,也要做些出乎意料的事才好玩。我怕遊戲結束的太快,不如多生些變故,才能讓我玩的更盡興……”
“……是。”烈雷點了點頭,為封邵皇斟酒。但他望向那個已經調整好情緒,開始優雅用餐的帝水,總覺得,此女若是留下,將來……會帶來更多的變故。
次日,盛宴依舊持續。
帝水正欣賞著歌舞,正因為封邵皇不見了而有幾分心情不錯,突然一個佝僂的老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放下水果盤,“跟我去一個地方。”
猛然一驚,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