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要過了二十年,但程文才卻還是耿耿於懷。當年他一念之差,不但害了同門的幾位金丹宗師,還禍害了其他門派的十位金丹,就連他自己,也是損失慘重,不但境界從金丹宗師掉落回築基期,而且還損耗了數十年的壽命。
二十年來,在師門的靈藥和自己的辛苦之下,程文才終於再次回到了金丹宗師的境界,但對害他淪落到那個地步的楊晨,卻是始終無法釋懷,一說起來,也是咬牙切齒。
李清辰是他的師侄,在幾年拼死在了楊晨的手上,雖然是生死挑戰,雙方事後不得追究,但程文才卻顯然又在楊晨的身上重重的記了一筆。
加之這次魔功大劫,純陽宮結結實實的出了一個大風頭,讓包括太天門在內的幾大門派都有些臉上掛不住。一個二流門派都能明白的道理,並且嚴防死守,而他們這些一流門派卻犯了這種低階的錯誤,實在是說不過去。
程文才可不覺的這是自家宗門的錯,要錯也是純陽宮,明明知道不對,為什麼不死勸?宗門之辱,加上自己當年和楊晨的過節,新仇舊恨一起算上,見到楊晨,自然是一齊湧上心頭,說話不由得尖酸刻薄了起來。
“這等場合,怎麼可能有晚輩什麼事情。晚輩只是跟著師父出來見見世面,開開眼界而已。”對於程文才的奚落,楊晨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不過對方言語上的椰愉,楊晨卻不會放過,很是禮貌的含笑反擊道:“倒是程前輩,一定是除魔衛道的不二人選,晚輩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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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才就算是恢復了金丹修為,也因為壽命折損,本源更是狂耗,再如何修行修為也有限。何況就算沒有損耗,他區區一介金丹宗師,在這樣的場合,能留在百里之外的圈子裡就已經是極限,除魔衛道,他還差得遠。
楊晨的一句反語,卻是讓程文才更加的惱怒。如果程文才不是因為之前的損耗的話,說不定也會去修行龍胎養靈決。但是那段時間他正好在補充本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錯失良機。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他才大叫好險。
但是,一旦有了偏見,人就會有不該有的心思。在程文才眼中,非但他不對純陽宮及時提醒感恩,反而覺得純陽宮提醒的不夠堅決徹底,卻是坑害了大家。
連楊晨的私憤算上,程文才更加的惱羞成怒,這會也碩不得什麼金丹宗師的涵養,直接衝著楊晨冷笑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小小純陽宮,也敢妄言除魔衛道?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看著,好過你到裡面丟人現眼!”
說話聲中,卻是將純陽宮也罵在當中了。這話一出口,不光是楊晨,就連高月也被激怒。高月本就是個護短的火爆脾氣,何況楊晨這個徒弟還曾經和他神識雙修過一場,為她為王永為純陽宮都做過不少的事情,怎容得程文才放肆。
“程道友,如果你不收回你的話,高月雖然是一介女流,卻也容不得程道友如此汙衊我純陽宮,如此小覷我純陽宮弟子!”高月當下臉色一板,一番話脫口而出。
“怎麼,程某說錯了嗎?“程文才再次的冷笑一聲:“你們師徒二人,還不是在這數百里的圈外看戲?真正前面拼命的,可有你純陽宮幾個?到頭來,別說除魔衛道,連魔頭的汗毛都摸不到一根。;
還沒等高月反擊,程文才已經接著說道:“魔功大劫,天下各門各派損失慘重,只有你純陽宮毫髮無損。如果不是你們早就和林魔頭沅窟一氣的話,那就是一開始就沒有膽量接觸魔功。這等膽氣,還修的什麼仙?我要是你們,就趕緊龜縮回你眉清山之內,做個縮頭烏龜為好,免得平白送了性命。”
“程前輩,不知道你說我純陽宮和林魔頭沅謹一起,可有什麼罪狀?”不等高月開口,楊晨已經沉聲喝問道:“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太天門的意思?”
“不管是誰的意思,你們在這裡沒什麼用處,還是老老實實的迴轉,修你們的太平仙!”涉及到宗門,程文才可不敢隨便開口,只能含糊帶過,但言語中的那種小視,卻是絲毫的不加掩飾:“免得在這裡辦不成正事,反而還要誤事!”
“這麼說來,程前輩是認定我們師徒會礙手礙腳了?”楊晨的語氣越來越溫和,依舊保持著對前輩的稱呼,但熟悉楊晨的人卻知道,楊晨已經怒了。
“你們當然是累贅!”程文才毫不客氣的說道,他身邊不但有十幾位金丹宗師的師兄弟,還有一位元嬰期的師叔,口舌之爭,還真不怕高月翻臉。認定了這點,程文才越發囂張的說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根魔頭的汗毛都摸不到,也敢講除魔衛道?”
“那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