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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說過,飛絮若是想走,你不攔著。飛絮若是想留下,你也不會反對。那麼現在,我便留下了。”
“我說的留下不是這個意思。”
沈離眼裡看著淡然的柳飛絮,心裡卻滿滿都是另一個人的影子。不知道是因為昏暗的燭光,還是此刻柳飛絮從容的模樣像極了那個人。沈離有些恍惚,語氣都柔和了不少。
“我知道。”
柳飛絮似是察覺到了沈離那異樣的目光,不由遮住了手上的傷疤,微笑道:“王爺是個好人,所以有些事不必自責。我知道王爺其實是為我好,想我如今殘破之軀,即便遇到故人,哪可能再回到從前?可是啊,剛聽到你們要棄城後撤,雪國即將佔了這座城的時候,我突然就捨不得了。”
本是想等到兩軍交戰之際,遠遠瞧一眼那人就好。待心願了卻之後,毒酒也好,白綾也罷,了此殘生,不想再活。
可人的心總是多變的,她聽到了能更加接近那人的訊息,便想著,是不是能說上一句話就更好了?或者在貪心些,能見到那人笑一笑,再被他摸一摸頭,罵一句傻。那麼,即便讓她立刻死去,也該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兒啊。
“雪國已經叛亂,目的達到,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即便如此,你依然還要回到他的身邊麼?不怕他過河拆橋?不怕他冷漠以待?你們若是不見,會不會反而比較好?至少不管最後結局如何,只要曾對你有一絲愧疚,我就相信他總是會記得你的好。但若是見了,反而讓他厭惡反感,忘的乾乾淨淨?”
這些話或許有些殘忍,但沈離還是全部說了出來。他說這些話時,眸光閃爍,像是透過柳飛絮,同樣再問另一個人。
柳飛絮淡淡一笑,搖了搖頭。“我只問王爺一句話,若是沐煙沒有死,歷經千辛萬苦回到了你的身邊,你可還會包容她?”
沈離身子一怔,悠悠道:“我不是蘇莫邪!”
第一次,沈離當著柳飛絮的面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以前一直跟她一樣,像是避諱似的,喊那個人公子。而此刻,他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
“是啊。”柳飛絮出聲應著,一片坦然。“我也不是沐煙。”
“……”
沈離被堵了一句,乍一聽沐煙這兩個字,心中思緒萬千。沈彥在旁聽的莫名所以,剛想插話,卻聽柳飛絮又道:“其實王爺和公子,有些地方是很像的。可是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王爺遇見了沐煙,公子卻沒有遇到他心中的那個人。王爺動了情,自然就有了弱點。公子心狠,決計不會為了私人感情放棄他的宏圖霸業。所以可能真如王爺剛才所說,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早晚會被忘得乾淨。”
“那為何還要回去?”
為何偏偏要參與進來?一如最後那一刻,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沐煙說著。為何不能安安穩穩的在府裡度日?為何偏偏要跟他去尋找什麼龍脈?只要忍一忍,待風波平息,他有足夠的力量護的她周全時,到時候千山萬水,他哪裡不能帶她去?
為何費盡心思不讓摻合的事情,偏偏就硬要去闖?
柳飛絮垂下眸子,掩蓋眼中的落寞。她沉默片刻,開口道:“公子不是王爺,我也不是沐煙,所以公子對待我,不可能像王爺對待沐煙那般包容。但是我甘之若飴,因為至少我還有個盼頭。我盼的不多,哪怕再見那人一眼,再仔細看看他的臉,也是知足的。可沐煙呢?恨也好,不恨也罷,她還能盼什麼呢?”
“她什麼都不需要盼!”
一直在旁不明狀況的沈彥,忽的厲聲叱喝。提及“沐煙”這個名時,他的心中早就翻騰不息。
“沒有人想讓她受苦,也沒有人利用她犧牲她。她不是你,三哥也不是你家公子。所以她根本不需要盼什麼!若真要說個盼頭,那該是我們在盼。只要她能回來,只要她還能出現在我們面前,哪怕用我這條命去換,也在所不惜!”
柳飛絮眼波流轉,定定的瞧了眼沈彥。她扯了扯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笑意。
“這世道就是如此,總愛折磨好人。難得皇族裡,還有像七王爺這般重情重義之人,只可惜沐煙她沒有福氣。愛的是你三哥,而不是你。”
她轉而望向沈離,又接著道:“王爺是不是也曾後悔過,當初若要真成全了你這七弟,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沈離還未作回答,就聽沈彥冷哼一聲,很是不悅道:“你少挑唆我們兄弟關係。不是沐煙沒福氣,是我沒那個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