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頭道完歉立刻失去了利用價值,緊接著被楊大老闆一腳踹開,然後這貨文質彬彬恍如衣冠qinshou般摘下帽子一鞠躬用漢語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鄙人教導無方,手下做事的太過粗魯,還望姑娘不要介意。”
說完這貨抬起頭來。
“呃?”他這才發現美少女沒有了,換上了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大叔。
“先生客氣了,我們做工的犯了錯受責罰也是應該的,當不得您這樣貴人的禮。”中年人淡淡的說道,隨即拉著躲在身後的小姑娘走了。
楊大老闆很無所謂地聳聳肩,衝著偷偷回頭看自己的小姑娘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小姑娘趕緊很羞澀地又回過了頭。
“楊先生,那個男的是這批華工的首領,那女孩兒是他女兒,他們都是從加利福尼亞被趕到這兒的,因為沒有住處所以現在就住在那片工棚裡。”負責工地建設的英國僱員羅伯特湊過來低聲說道。
“那樣簡陋的條件怎麼能住人?我們可不是那些黑心商人,作為一個有良知的僱主,我們要時刻關心工人的生活!”楊大老闆正氣凜然地說,好像他剛剛看見那片破爛的工棚一樣。
“明白,我馬上解決他們的住宿問題。”羅伯特心領神會地說。
“另外準備點禮物,在這異國他鄉能夠遇到自己的同胞,怎麼也得過去拜訪一下,說起來我也很多年沒有回去了。”楊大老闆一臉感慨地說道。
這點小事自然好辦,當天下午散工以後,他就跟一個走訪孤寡老人的鎮委書ji一樣,帶著一臉高高在上的和藹走進了華工居住的工棚,他的身份就不用說了,現在德克薩斯的華人基本上沒有不知道這個身份高貴的同胞的,如此大人物上門自然少不了一陣雞飛狗跳。
這貨也不是第一回幹這種事了,平津特區議會議員走訪選民拉選票的玩法還是他帶起來的,現在重操舊業自然駕輕就熟,送點油,送點面,再給小孩子發點糖果,然後噓寒問暖地表示一下關懷,這就已經讓飽受屈辱的華工感激涕零了,就連小姑娘的老爹也放下了警惕,和楊豐慢慢談起他們這些人的過去。
據他所說,他們這批華工二十多年前就已經來了美國。
一聽這個時間,楊豐立刻明白了他們的身份,這他瑪是一幫長毛餘孽。
他們當初是販豬仔來的美國,先是在舊金山,修鐵路,開礦,伐木,甚至淘金,反正什麼苦活兒累活兒都幹過,因為工資要求低,而且幹活兒勤快,所以工廠主都喜歡用華工,結果引起了白人工人的仇恨,待不下去了,就只好在美國輾轉流浪,哪兒有活兒幹就去哪兒,混不下去就走,二十多年一直艱難度日。
對他們的遭遇楊大老闆當然義憤填膺,實際上這個時代美國排華的主力就是wuchan階級,相反那些資本家對廉價的華工是非常歡迎的,排hua法案出臺以後,甚至還遭到過工廠主們的抵制,不過最終也沒有頂得住政客們的選票,他對改善華工在美國的待遇沒有任何興趣,換成他也不會對低工資搶自己飯碗的華工有什麼好感的,他關心的是如何利用這些人,尤其是在聽說他們很多人都幹過淘金以後。
“韓師傅,你們現在這樣在美國漂泊也不是什麼事,我正準備在西澳大利亞進行投資,需要大批的工人,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為我工作呢?”楊豐對小姑娘的父親韓方說道。
“楊先生,您看我們現在都拖家帶口的,再萬里迢迢去西澳大利亞,恐怕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韓方也不傻,把我們忽悠到西澳去,萬一你投資失敗把我們扔那兒,老老小小地怎麼活?
“這一點你們可以完全放心,首先為我工作會跟你們籤一定期限的合同,你們願意籤多少年都可以,第二合同上會規定好工資數額和支付方式,已及違約後的賠償,第三所有願意去的人都會得到一筆安家費,如果你們同意的話,家屬可以隨我到歐洲,我在歐洲還有很大一部分產業,安排幾十名女工還是很簡單的,當然如果不願意去歐洲,也可以到我在美國的產業工作。”楊豐說道。
看著他們驚訝的眼神,這貨又接著說道:“當然,到了西澳大利亞以後,你們必須完全服從我的安排,要你們幹什麼也都必須得幹,哪怕是殺人放火,那裡很亂的,而且跟土著臨近,我想這種事情絕對會需要你們去做的。”
這下子華工們便釋然了,天上當然不會往下掉餡餅了,既然是要他們去幹玩命的活兒,那麼這種待遇就很正常了。
“楊先生,您能出多少錢的安家費?”韓方問道,他真是長毛餘孽,造反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