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在航行過程中漸漸形成類似騎兵衝鋒的雁翅陣型,就像一個巨大的鑿子一樣衝向日軍艦隊,事實上這是北洋水師能夠採取的最好陣型,因為它們本來就是為這樣作戰設計的,定鎮二遠上面八門威力巨大的三零五毫米主炮在換上苦味酸炮彈以後,別說日軍那些三四千噸級軍艦,就是這時候歐洲的一等鐵甲艦都受不了。
以定鎮二遠為鋒刃,向左分別為靖遠,致遠,廣丙,濟遠,向右分別為來遠,經遠,超勇,揚威,而剩餘平遠和廣甲因為航速太慢,這時候還在後面沒有趕上。
不過現在這八艘戰艦可是今非昔比,定鎮二遠前後一五零克虜伯炮全換成了一五二毫米阿姆斯特朗速射炮,致靖二遠前後三門主炮同樣換上速射炮,經遠換掉了前後四門主炮,來濟二遠換掉雙聯後主炮,剩餘兩門換給了廣甲和平遠各一門,至於廣丙和廣乙一樣使用國產一二零毫米速射炮。
至於炮彈就不用說了,一五二炮彈儲備充足,八千發炮彈多得簡直令人髮指,至於三零五炮彈雖然只有六百發,但這是博福斯產的苦味酸炮彈,質量水平比日本人可是強了不只一點。
不過讓丁汝昌遺憾的是,李鴻章被蒸汽瓦斯魚雷那恐怖的報價給嚇回去了,這一點倒是可以理解,連他都沒想到那東西那麼貴,一萬英鎊的價格比福龍號魚雷艇還貴,雖然沒買魚雷,但作為對博福斯幫水師擊沉秋津州號的答謝,李鴻章不但給奧康納兩人請了五千兩白銀的賞賜,而且還把剛運到上海的二十挺馬克沁和一百萬發配套子彈買了下來。
隨著艦隊完成變陣,遠處也出現了日本軍艦航行時的煙跡。
“發旗語通知各艦,決一死戰!”丁汝昌面色冷峻地命令道。
傳令兵立刻用旗語把這條命令傳遞出去。
而就在同時,遠處的松島號上,伊東亨佑也發出了幾乎相同的命令,正在雙縱隊行進中的聯合艦隊立刻開始轉入作戰隊形,失去了吉野和秋津州,但又補充進千代田的第一遊擊艦隊三艘高速巡洋艦迅速前出,和後面的本隊形成一列縱隊亮出側舷火力衝向北洋水師右翼。
雙方很快進入目視距離,發現日軍企圖的丁汝昌立刻下令全隊右轉,已經因為航速問題略有變化的雁翅陣型在海面劃出一道弧線,依然保持各艦艦首對敵的狀態衝向日軍。
而就在這時候,日軍第一遊擊艦隊也開始與本隊拉開距離,航向略微左轉,目標直指北洋水師右翼戰鬥力最弱的超勇,揚威二艦,這實際上已經複製了原本歷史上的大東溝海戰。
只可惜這時候的聯合艦隊已經不是原來的聯合艦隊,北洋水師也不是原來的北洋水師,五千米距離上,隨著丁汝昌一聲令下,定遠號四門前主炮對準正前方松島號第一輪齊射,雖然沒有正中目標,但卻造成了一發近失彈。
裝滿苦味酸的三零五毫米炮彈,在距離松島號不足五米外炸開,隨著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強大的水壓衝擊撞得松島號艦體嘎吱作響,指揮艙內的伊東亨佑差點一頭撞在艙壁上,當他努力穩住身體後,一看海面上那濃重的黃色煙霧,整個臉都嚇白了。
“混蛋,他們怎麼有下瀨火藥!”松島號上立刻迴盪起艦隊司令驚恐地吼叫。
三零五毫米苦味酸炮彈的巨大威力,把整個聯合艦隊都驚呆了。
儘管他們在中國有大批間諜,也清楚地知道北洋水師換裝了二十門一五二速射炮,但只知道炮彈是硝化棉的,卻沒人知道第二批炮彈已經換成苦味酸,豐島海戰中濟遠的硝化棉炮彈也給他們造成了誤導,所以今天北洋水師居然也有苦味酸炮彈,這對他們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這是他們的秘密武器,賴以克敵制勝的東西,沒有誰能比他們更清楚這東西的威力了,也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當定遠號主炮炮彈裡面裝滿這東西會變得多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