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豐島海戰的訊息,很快就在世界上傳播開,說實話對這場戰爭各國可都是期待已久,自從進入鐵甲艦時代,還從來沒有過真正的海上對決,現在終於有兩個不怕死的出來當實驗品了,那還不都一個個像見了血的蒼蠅般湧向東方?
就在各國海軍都調動最近的軍艦,日夜兼程趕往黃海的時候,一支龐大的艦隊也駛出了天鵝河口,然後調頭向北直奔巽他海峽,與此同時遙遠的北京,紫禁城內,一個畫得就跟日本藝伎一樣的老太婆,正在看著面前的奏摺,用一種很濃重的鼻音問躬身站在面前的一個殭屍裝:“這個海外義民到底是個什麼人,倒是難得有這份忠心。”
“回老佛爺的話,據說是薛福成在英吉利僱的通譯,因為有幾個祖傳秘方,在那兒治好了英吉利國皇太孫的病,後來賺了點錢又開了幾個工廠,這兩年也算小有名氣。”殭屍裝小心翼翼地說。
“一個商人懂什麼打仗的事。”慈禧一臉不屑地說道。
“老佛爺說得是,據說這個人倒也有點自知之明,故此在英吉利,花旗國這些地方僱了不少洋人給他帶兵,主帥是以前北洋水師的那個琅威理,至於他本人想來也就是圖個封妻廕子,好衣錦榮歸罷了,倒是難得一片忠心。”殭屍裝繼續陪著笑臉說道。
“那就賞他個臺灣總兵吧,怎麼說也帶著兵船和幾千人來了,正好邵友濂告病,就讓薛福成補他的缺,至於北上參戰就用不著了,讓一幫烏合之眾來,還不夠惹人笑話的。”慈禧說道,她不知道的是,沒過多久她就知道了什麼是引狼入室。
於是楊帕夏身上又多了一個頭銜,大清國臺灣鎮總兵,當然這個頭銜跟他上一個一樣,也是花錢買的,五萬兩白銀給自己買了一個臺灣鎮總兵,給薛福成買了一個臺灣巡撫,順便還給張權也買了個道員頭銜跟著自己當參謀,至於他老爹那裡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接到這個電報後,楊豐發現自己簡直愛死這個明碼標價的時代了,只要有錢官職這東西就像貨架上的商品一樣可以隨便買,而就在這貨為解決了自己身份的合法性而高興的時候,中日之間的陸上戰鬥打響了。
朝鮮佳龍里,一個此前地圖上都很難找到的小村莊,馬上就會因為一場戰鬥而成為了一個帝國崛起的開端和一個帝國滅亡的起點,凌晨三點多鐘,日軍第二十一聯隊先頭部隊約一箇中隊計程車兵們,正端著手中老舊的村田十八式黑huo藥單裝步槍,小心翼翼地趟著沒膝的積水,在漆黑地稻田中向前摸索著,雖然日軍最新的村田二十二年式無煙藥步槍已經開始裝備,但主要只裝備了近衛師團,前線依舊以這種老式步槍為主,當然最主要是他們缺錢。
他們不知道的是,不遠處的村莊裡,正有幾十名武毅軍計程車兵正趴在門窗後面瞄準著,就在微弱的光線中,那片模糊的人影逐漸顯現的時候,一名軍官大喊一聲:“射擊!”
幾乎同時他扣動了手中最新式自來得手槍的扳機,跟著就是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槍聲,清一色換裝了楊豐版李恩菲爾德步槍的武毅軍士兵隊,用一種令人瞠目結舌地射速向日軍傾瀉著灼熱的子彈。
幾乎在一瞬間,對面的日軍成片地倒在泥水中,用慣了單裝黑huo藥步槍的日軍,根本無法理解這麼密集的射擊,居然僅僅來自幾十名敵人,以為突遭清軍主力伏擊的他們,立刻開始向著身後狹窄的安城橋潰敗。
然而狹窄的橋面上,背襯夜空的擁擠身影,卻成了黑夜中最顯著的目標,子彈打得日軍士兵如雨點般落下。
但緊接著從水面泅渡的日軍後續部隊也趕到了,估計此時日軍指揮官也判斷出伏兵數量並不多,隨即下令以優勢兵力迂迴強攻,但就在這時候,突然間天空中傳來一陣奇怪的呼嘯聲,正在分派任務的第二十一聯隊長武田秀山愕然仰起頭,緊接著周圍就是一連串巨大的爆炸聲,正在岸邊集結的日軍瞬間被炸得血肉橫飛。
“清軍臼炮!”一名軍官驚叫著武田按倒在泥水中,跟歷史上完全不同的是,這一次聶士誠部的炮兵不只有老式的六零炮,而且還多了十二門八二毫米迫擊炮,這種兩個人就能扛著跑的火炮在清軍中深受好評,再加上李二鬼子有意地偏重,淮軍主力各部幾乎全都有大量裝備,雖然炮彈價格貴點,但這時候的淮軍真心不差錢,這一點上是日軍根本無法比擬的。
就在安城渡戰鬥打響之時,牛歇裡主陣地上的清軍炮兵,立刻根據此前早已標定的射擊單元,朝著橋頭一帶開始了炮擊,這種使用楊豐船上的現代合金鋼製造的迫擊炮,射程跟陸軍重炮也相差無幾,射速更是駭人聽聞,瞬間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