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系,比如說和他一起入朝的劉盛休。
劉銘傳的這個侄子現在統帥著劉麻子的銘軍,這支抗法時候威震天下的淮軍頭號精銳,原本歷史上在鴨綠江防線跑得都快趕上豐升阿了,要不然也不會賣了聶士成,不知道如果換成劉銘傳親自統帥會打出什麼結果。
“慰亭兄,不知道你準備如何編練軍隊呢?如果你還是像現在這樣,搞一堆勇營,那兄弟就勸你不要浪費精力了,沒用的。
牙山聶士誠等人打得是好,可那是防守,而且用最好的武器,幾乎不受任何限制的彈藥消耗,徐邦道創下的最高彈藥消耗紀錄,打死一個日本兵需要八千發子彈,這個數字把我手下計程車兵都笑傻了,即便是現在還沒降到一千發以下,如果不是李中堂給自己最親信部下供應起來不心疼,換誰也受不了他們的彈藥消耗,即便是這樣也沒有進攻能力,只能被動地防守,現在據說李中堂還愁接下來怎麼打呢!
所以兄弟給你個意見,編一支仿照日本人的新軍,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旅的軍火,而且還可以給你提供足夠的軍事教官,但你需要解決你部下的勇氣,紀律和忠誠問題,他們忠誠於誰並不重要,但你得給他們一個忠誠目標,就算忠誠於你都無所謂。
日本士兵可以冒著每分鐘數百發炮彈的密集爆炸,端著只有幾十發子彈的步槍衝鋒,如果你能讓你計程車兵也能達到這個水平,那麼你就可以說擁有一支無敵的軍隊了。”楊豐說道。
“楊大人,下官想問個冒昧的問題,您計程車兵忠誠於什麼?”袁世凱好奇地問道,這個問題劉銘傳也很有興趣,要知道楊豐的部下可以說真正拼湊起來的,光國籍就得十幾個。
“我計程車兵忠誠於錢,為我作戰死了他的家人有高額撫卹,他的父母我來養活,甚至他的子女都可以我來照顧,到現在為止我的部下連戰死帶訓練中死亡,死了一百來人,那些外國人的家屬,可以領到一筆不菲的賠償,和一個足夠她們後半生衣食無憂的好工作。
那些從國內招募計程車兵死後,他的家屬願意要錢,可以得到兩千兩銀子的賠償,你們應該明白這筆錢意味著什麼,或者還可以到澳大利亞由我照顧生活,願意種地給他們土地,願意進工廠那就進工廠。那片土地比我們的四川省還大,但卻只有十幾萬人口,再多的人我也能養活,而且他的兒女會送到我開辦的學校免費上學,長大後甚至還可以給他們工作,你看,我給了他們錢,給了他們未來,他們為什麼不忠誠呢?”楊豐說道。
劉銘傳和袁世凱愕然了一下,楊大老闆的經驗沒法借鑑,一個人賠兩千兩銀子,這個誰也玩不起,別說兩千了,兩百都很恐怖。
不過新式軍隊,這個是可以的,實際上這一點袁世凱也很清楚,看看前線就明白勇營制已經玩不下去了,組建一支西方式的軍隊可以說勢在必行,要不然李鴻章也不可能同意他招兵。
這傢伙很快就帶著楊豐答應他的四千枝步槍,五百枝手槍,十二門克虜伯七五行營炮,十二門漢陽槍炮廠版的八二迫擊炮,二十挺博福斯版馬克沁機槍躊躇滿志地回他老家招兵買馬去了,至於官方手續他已經自己解決了,李鴻章剛從慈禧那裡透過了擴軍四十個營的奏摺,正好分出十個營編制讓他玩去。
劉銘傳則乘船北上,準備接受任命赴朝指揮各軍,而楊豐則返回臺北,他要準備接下來的登陸日本了,這貨的目標很明確,第一站就是大阪,趁現在日本人還沒有足夠的警惕,直奔這座日本經濟的核心,現在日本海軍殘餘的所有軍艦幾乎全在朝鮮海峽,保護這條水道免得北洋水師切斷他們對釜山的補給線,東部幾乎可以說敞開了大門。
一想到有一座城市的日本人等著自己去搶,這貨就有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