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節航速,也不過是三十多個小時而已,雖然為保證隱蔽性,在海上稍稍兜了一個圈子,第二天入夜的時候,也已經看到了紀伊半島上燈塔的光亮。
“四百年前,有一群人叫倭寇,他們在中國沿海燒殺搶掠,禍害了幾個世紀,無數無辜者被他們tusha,無數中國的財富被他們搶掠,無數中國的女人被他們奸yin,這段歷史相信你們義烏人最清楚,當年就是你們的祖先跟著戚繼光把他們打出了自己的家園。”楊豐對他手下的一名義烏籍軍官說道。
他的海盜團是以旅級編制,隨著鎮竿老兵的逐漸成熟,歐美的軍官正在逐步退出,包括三個團長在內現在絕大多數軍官都是鎮竿人,少數表現好的義烏和臺灣籍傭兵也被提拔起來,就連指揮官都換成了一個叫李雲聰的鎮竿人,原來的那個英軍退役上校,現在是科威特駐軍司令,帶著一千以歐洲籍傭兵為主的部隊在那裡看著阿拉伯人,順便訓練一下沙特人,好有朝一日奪回他們的國家。
至於最早跟他的強森,現在是馬斯吉德蘇萊曼油田安保隊長,率領五百傭兵為這座歐洲最主要石油供應商提供安全保障,而綵衣妹妹的老爹韓方,現在正在西澳全面負責他的兩處領地,另外還有傷亡傭兵家屬的安置,他此前死亡的中國籍傭兵中,有差不多一半的家屬選擇了移民,另外還有近百名傷殘老兵也選擇了舉家遷移,說到底鎮竿那地方也是窮山惡水,種的地不但產量低還得交不計其數的各種稅賦,但在西澳不但有不計其數的地方可供他們開墾,而且還不用交任何稅。
至於西澳zhengfu的態度問題,這個已經不需要考慮了,現在楊氏財團才是那裡的幕後主宰,尤其是隨著楊豐那一系列投資計劃的展開,他在西澳跟國王也沒什麼太大區別了。
“但這個仇我們直到今天還沒報,我們不是聖人,不是那些青蟲,我們講得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四百年前的仇沒報,那今天我就帶著你們去報仇,去為你們的祖先報仇,前面就是大阪,日本商業的核心,就像我們的上海,今天你們的任務就是去把這座城市搶光,燒光,就像他們的祖先當年在我們的國家所做的那樣。”楊豐赤luoluo地叫囂著。
他的手下們情緒立刻被調動起來,楊豐的傭兵搶掠所得跟他是六四分成的,六成作為楊豐投資的回報,四成作為獎勵均分,一座類似上海的都市,想想就知道這裡會有多少財富等著自己,至於日本人的反抗,這些就不值一提了,尤其那些鎮竿老兵,那都是視人命如草芥的,敢反抗就殺唄!
就在他們不遠處的日本,這時候絲毫不知道,一夥強盜馬上就要殺進自己家門了,當然就算是知道也無能為力,現在日本陸軍在本土只有兩個師團,熊本師團在九洲,他們是不可能趕來的,唯一能夠過來的只有東京的近衛師團,可問題是他們和大阪相距超過四百公里,即便是透過東海道本線坐火車,加上軍隊集結的時間,恐怕一天之內也是到不了這裡的。
更重要的是,這條鐵路因為要避開日本多山的地形,是沿著海岸線鋪設的,施工難度是解決了,不過也造成了一個嚴重的隱患,在海上拿艦炮就能夠給他們轟斷。
掠奪者號只要完成登陸的掩護任務,就可以直接掉頭北上,找個合適的位置把這條鐵路炸斷就可以了,而且因為沿途多橋樑,可以說隨便找個河口位置來上幾炮,近衛師團想到大阪,估計沒個一星期都很難完成。
艦隊並沒有急於進攻,而是先在外海停下來,一直等到了凌晨時分,才在淡路島上燈塔的指引下,悄悄地駛入紀伊水道,在紀淡海峽口外,藉著月光將一三零加農炮的炮口同時對準由良,友島,加太三處的炮臺,至於這些炮臺的具體位置,這個對楊大老闆來說就小事一樁了,他那裡有透過那些外國奸商搞到的大量資料圖。
“準備進攻。”轉到掠奪者號上的楊豐,親自向炮手下達了命令,一個個印著骷髏頭的木箱開啟,一枚枚芥子氣炮彈被裝進了炮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