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手下,他趕緊又發一道命令,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把撤軍回福建的命令送到了南昌,再由巡撫衙門派一名總兵親自送到寧都,然後交給正在城外架炮準備炮轟寧都城的李雲聰手中。
然而看一眼後李雲聰直接給扔了。
“我們是閩浙總督督標的兵,你們兵部直接下命令給我們,這不符合程式,再說我們都是粗人讀書少,哪懂你這些東西真假,我們只認得總督大人的手令,其他東西一概不認。
話說你從寧都城出來,是不是剛剛跑到裡面去的亂黨一夥的,拿這麼個假東西來騙我,也不看本將軍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被你們這些小伎倆騙到。”李雲聰一副智珠在握地表情,洋洋自得地看著那名總兵。
“李將軍,這可是兵部尚書剛毅剛大人親自簽署的命令。”那名從南昌一路快馬跑到這裡,累得都快成三伏天的狗一樣的總兵忍著心中怒火說道。
“抱歉,本將軍不識字,至於兵部尚書是什麼東西就更不知道了。”正在那裡用鋼筆給手下批覆不知道什麼檔案的李雲聰一抬頭憨厚地說道。
這名總兵氣得差點暈過去,哆哆嗦嗦地用手指著他的公文說道:“那這是什麼?”
“你說這個?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畫著玩的。”李雲聰一邊笑眯眯地說著,一邊簽上自己的名字。
他可沒興趣陪這位大人玩,既然用他的說法大批亂黨逃竄入寧都城,而且至今未見出來投降,那他身為朝廷命官,滿腔忠君報國之心自是不能看著亂黨猖獗為禍百姓,為了早日拯救寧都百姓所以他手下的炮兵團立刻對著城頭開了炮,緊接著在後面數十挺重機槍掩護下,一隊工兵扛著數百公斤銻恩銻趟過護城河然後堆到了城牆根。
城裡只有一批七拼八湊起來的雜牌綠營軍,手中連槍都沒幾支呢,哪受得了這些如狼似虎的精銳打擊,一看下面堆起zha藥準備點火,寧都知州急了,德治被這東西炸得骨頭渣子都沒找著,可想而知是多麼狠了,自己當這官也無非就是為了撈點錢財,犯不著為此把命給搭上,就在下面工兵扯著起爆器往回跑的工夫,城上的白旗就舉了起來。
李雲聰心滿意足地一舉手,槍炮聲立刻停了下來,然後就看見寧都城門開啟,知州率領著守軍哆哆嗦嗦地走了出來,這時候他身旁那名總兵都傻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人搭理他了,在寧都知州小心翼翼地伺候下,五千人馬大搖大擺地進了城。
而就在這時候,薑桂題率領的第二旅也收復了邵武,留下一個營駐守以後,他率領著主力也殺入了江西,目標直指建昌府,這可是到自己家門口了,南昌的德壽這時候是真坐不住了,求援電報一封接一封地發到南京甚至還有發到武漢的。不過劉坤一和張之洞那是註定要看熱鬧的,好在對岸的安徽巡撫福潤,本著滿人一家的原則給他拿船送來了一千人的練軍,這可是福潤的撫標所有精銳了,好在福潤頭腦還清醒點,沒忘了從北京要一道正規的出兵命令,後來這才逃過一劫。
“楊老弟,沒想過這事怎麼收場?”這時候在福州城內,楊豐正跟到訪的李鴻章把酒言歡呢,李二鬼子這次是親自來欣賞松島號的,知道伊東佑亨在上面自己切腹以後,看得出那也是老懷欣慰,酒席間忍不住問道。
“收場?很簡單,朝廷下令把德壽砍了頭就行,別以為他們心思我不知道,他們要是不砍德壽的頭,那就是說刑部出了奸臣,若是這樣那就別怪我去找太后當面問個明白了,別以為把一幫八旗整編一下就算新軍了,他們就是編出花來垃圾還一樣是垃圾。”楊豐一臉不屑地說道。
“行,算你狠!”李鴻章一挑大拇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