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黑人保鏢,一個個露出滿口的森森白牙,那胳膊都比自己大腿還粗了,看著就跟一群食人惡鬼似的。
他這還是好的,他身後一名跟著來傳旨的太監嚇得都尿褲子了,一看這場面原本還準備著接旨的宋慶三人也站了起來。
“大,大膽,爾等莫非是要造反不成?”敬信身後一名忠心耿耿的戈什哈壯著膽子上前一步說道。
楊豐冷笑一聲,朝後面招了招手,一名黑人邁步上前,那名戈什哈迅速拔出腰刀,耍了一個漂亮的刀花看得敬信勇氣大振,但可惜那名身穿龍鱗甲的保鏢連看都懶得看,房梁一樣粗的胳膊就跟鐵棍一樣砸下去,一巴掌把腰刀抽飛了,緊接著抬手掐著戈什哈的脖子單手拎起來,就跟拎只小雞崽一樣拎了出去,然後外面就傳來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敬信都傻了,隨即反應過來一頭撲倒在楊豐腳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嚎道:“楊大人饒命啊,下官只是個傳旨的,上有老下有小啊,您就可憐可憐下官吧!”
楊豐很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和顏悅色地把他扶起來。
敬信哆哆嗦嗦的看著他,臉上兀自掛著淚痕。
“尚書大人,您這是幹什麼呢?兄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我這官是花十萬兩銀子買的,這麼一大筆錢就讓我當不到一年,雖然我這個人不太懂官場上的事情,但也知道絕對沒有這麼幹的,是不是,我這個人呢脾氣一向不好,剛才確實反應過激了點,還請大人多多海涵。”楊豐摟著敬信肩膀說道。
敬信雖然被他搞得有點頭腦發懵,但也知道這時候自己該幹什麼,毫不猶豫地表示自己一點不介意,不過說起來他也是很理解楊豐的,這時候朝廷官職的交易都是名碼標價,而且基本上童叟無欺,十萬兩銀子買的官職任期還沒一年就被撤掉,說起來的確不應該。
可問題在於這是聖旨呀。
他看了看那名太監手中的黃布卷,低聲下氣地說道:“楊大人,下官主持兵部,自然對此十分理解,如若平時哪怕拼著官不做,也定當為您申明冤情,可這次是聖旨,下官實在無能為力。”
“聖旨?我怎麼沒看見聖旨?”楊豐一臉茫然地說道。
那名太監哆哆嗦嗦地湊過來,很不識趣地把聖旨往前一伸。
楊大老闆瞪了他一眼喝道:“把它吃了?”
“啊?!”敬信和那名太監都傻了。
“聽到沒有,把它吃了,是不是還需要我找人餵你?敬大人有興趣不妨也一起嚐嚐。”楊豐忽然換了一副嘴臉獰笑著說,他身後保鏢立刻上前,一個個不懷好意地盯著敬信兩人,其中一個還亮出狗腿彎刀,不知道準備用這東西如何給人餵食。
敬信兩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無可奈何地開啟聖旨,看著那捲半米長的黃綢,忍著噁心互相看了一眼,那表情好像在互相謙讓一樣。
“我說你們怎麼還不吃?”楊豐很不耐煩地喝道。
敬信兩人嚇得趕緊一邊一個趴在那裡啃了起來。
宋慶三人這時候已經徹底懵了,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呀?可是他們現在也很明白,就是楊豐真得要造反,他們也只能跟著,這兒是日本東京不是北京城,除非向日本人投降否則楊豐幹什麼他們都得跟著,這才叫上了賊船呢。不過對他們來說,只要楊豐不公開造反,他們還是有足夠的退路的,這事是楊豐乾的,又不是他們乾的,人家是奧斯曼帝國總督,我們也沒權利管人家,至於抗旨問題。
哪兒有聖旨?誰見聖旨了?
楊大老闆坐在那裡,一直看著敬信兩人把聖旨啃完,就還剩下木軸了,這才心滿意足地擺手,示意那木棍就不用啃了,然後又好心地讓人給他們端杯茶過來沖沖,折騰完這些又給他們一張紙,上面寫著接下來他們的日程安排,包括該說什麼話都寫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