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知道鎮南王準備何時兵發北京。”光緒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
“臣的下一批援軍已在路上,待這批援軍到達,即刻直搗北京。”楊豐趕緊說道,他因為擔心依克唐阿南下,所以又從南邊把剛剛組建的第四師一個旅調來,這個師是以劉永福和林朝棟所部,加上一部分琉球和臺灣守備軍為基礎擴編而成,師長是林朝棟。
現在他和劉永福已經徹底歸附楊豐,畢竟霧峰林家在臺灣想繼續維持下去,除了跟楊豐合作沒用其他任何選擇,至於劉永福則以臺灣提督身份負責臺灣的防禦。
光緒按捺住激動點了點頭,然後帶在他的大臣們下船回行宮了,他們剛走楊豐就接到了李鴻章和張之洞的電報,這兩個老傢伙很顯然並不看好光緒,都希望他能夠仔細考慮考慮,尤其是張之洞認為讓他們母子相殘這有違人倫,最好勸勸光緒向慈禧認個錯然後好好談一下,看能不能找一個互相妥協的解決途徑。
當然這兩個老牆頭草也沒準備一邊下注,在給楊豐發電報的同時,也以公開請願的方式,要慈禧收回換皇帝的命令,用他們的說法今上並未失德之處,閉處深宮也不可能知道志銳等人的密謀,至於離宮只能說是被劫走,如此急著廢帝於理不符,這一點也是慈禧的失誤,當然也不能說是失誤,她那時候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如果不以最快速度廢了光緒,那麼光緒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帶著楊豐進北京,誰要敢阻攔反而成了叛逆。
總之這兩個老牆頭草的原則就是我們兩邊誰都示好,反正就是不下注看你們折騰,手中有兵你們不論誰勝了也都沒法奈何得了我們。
至於劉坤一和其他各地督撫也基本上一個態度,這種母子相爭的事情,做外臣的最好辦法就是看熱鬧,不到勝負已分是絕對不能下注的,包括此前給楊豐下過絆子的福潤都兩邊一塊兒發電報,言辭懇切地希望聖上和太后以大局為重,甚至就連錦州的依克唐阿都是一樣態度,這樣一來楊豐需要軍事上對付的也就只有榮祿了。
榮中堂的三個鎮已經開始分別在天津,廊坊和順義佈防,同時以巡警隊為骨幹,在北京把大量的旗人全部徵調起來,湊了將近六萬人馬,把儲備的槍支彈藥全部發下去,這些人將作為北京城的最後防禦力量,準備著跟楊豐來一場決一死戰了,同時還以朝廷的名義下詔要求各地督撫立刻派兵北上勤王,當然不是勤光緒這個王,而是他們新立的溥偉。
當然這份詔書是沒什麼人響應的,實際上這時候那些督撫們之所以當牆頭草,除了本性使然之外,還有很多並不知道底細,尤其是那些距離比較遠的像陝甘,四川,雲貴這些地方,根本就不知道朝廷出了什麼事,突然間太后就下旨換皇帝了,然後皇帝那邊開始指責太后,這種詭異的情況下誰敢攙和,都老老實實守著自己本分最好。
這邊慈禧下旨勤王了,光緒那邊也給各地督撫發電報,說明太后想殺自己,自己才不得不逃亡出宮,並且在一干義士協助下逃到楊豐軍中,他的這番解釋更讓那些督撫們猶豫不決了,當然兵是肯定要出的,就是不能說明去幫誰,路上慢慢走唄,先走上一年估計那時候也就塵埃落定了,到時候誰贏勤誰。
就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楊豐的增援部隊到達秦皇島,緊接著由光緒親自主持儀式,正經地舉起討逆大旗,以楊豐為護國討逆大將軍,率領三萬大軍兵發北京,當然大將軍是肯定不能親自去的,具體指揮由陳忠負責,他只需要接著在自己的遊艇上等待勝利的訊息就可以了。
討逆大軍以唐山為基地,然後兵分兩路,一路向天津牽制榮祿親自率領的第三鎮,免得他們襲擊自己的後方基地,另一路以一個師加一個旅的兵力直撲北京,一場在滿人皇帝的命令下,旨在流乾旗人鮮血的戰爭就此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