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那麼其他士紳可以聯名找薛福成撤掉,被撤掉的人還因為在任時的作為得罪鄉黨捱罵,所以做事格外小心,當然給自己家撈好處是肯定的,但確是一種有節制的撈好處,比當初那些知府知縣們一手遮天可好多了。
“那就隨您,您老愛怎麼管就怎麼管吧,您就是搞出議會來也隨您。”楊豐說道,這方面薛福成比他可強多了。
“那你得先跟我保證你這閩浙總督能當到什麼程度,老朽以風燭殘年跟著你,如今也算是冒著抄家滅門之險了,你這傢伙退路有的是,我們這些人可沒退路,總不能到時候跟著你流亡海外吧?雖然倒是能保一世富貴,但將一把老骨頭丟在異國他鄉總是不好的。”薛福成笑著說道,他這些年在歐洲對於西方制度早就垂涎已久,原本歷史上他就可以說是中國立憲制的最主要倡導者,現在有了做試驗的機會自然很樂意,可是要是楊豐保證不了一個安全的環境,那總不能跟著賠上一家老小吧?
“這一點您老就放心,這個閩浙總督估計我不死是沒人能搶去的,這年頭只有咱們去搶別人地盤,誰敢搶咱們地盤那就直接弄死,就是老佛爺想搶也是一個待遇。”楊豐獰笑著說。
這樣薛福成就沒什麼話可說了,他不擔心楊豐的實力,只要他下定了這種決心就行。
“不過這樣的話,咱們的兵力不夠啊,宋慶等人雖然也把他們的兵帶來了,但除了參加北京之役的,那些留守東京的,在分到錢以後跑了大半,袁慰亭手下甚至跑了超過三千,畢竟這些人家都在河南,山東一帶,咱們真要跟朝廷鬧起來,他們家人肯定受牽連。”薛福成說道。
這一點倒是在楊豐預料之中,事實上以前他自己手下,也有少量發夠財以後退出的,不過數量並不多,而且絕大多數人在明白楊豐給他們安排好的養老地之後,都已經死心塌地跟他混了,即便是後來招募的臺灣和義烏籍新兵沒去過西澳,但現在他們的家都在楊豐治下,自然不用擔心那些北方士兵需要擔心的問題。
“那就擴軍,以現在的兵力為骨幹,按照西方軍制擴編成三個師五萬人,正好三個省一個省一個師,再額外編幾支守備隊,分別駐紮琉球,種子島和濟州島,海軍還會繼續擴大,很快還會有四艘驅逐艦和兩艘新式的高速巡洋艦從瑞典過來。臺灣那邊的兵工廠必須擴建,要能夠達到漢陽兵工廠的規模,另外咱們還必須再建一座鋼鐵廠,漢陽一年幾萬噸的產量太低了,修條鐵路都不夠。”楊豐說道,這個問題倒真是必須的,雖然福建本地鐵礦不多,而且現在條件下開採也比較困難,但無非就是從外面進口鐵礦石而已,然後再加上基隆的煤礦差不多就夠了。
“這邊我們還需要改造馬尾船廠,必須讓它具備建造新式巡洋艦和驅逐艦的能力,對了,現在船政局的人沒跑吧?”楊豐忽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那些官員跑了沒人稀罕,要是船政局的技術人員跑了那可就虧大了,他現在可是兼著船政大臣,雖然慈禧還沒任命,但閩浙總督兼著船政大臣是慣例,再說邊寶泉都跑了,估計也沒人敢來當這官。
“他們跑什麼?官場的事情又跟他們沒什麼關係,再說了那些主要技術人員家都在本地,老老小小全指望那點收入維持生計,丟了差事連飯都吃不上,他們能跑得了嗎?”薛福成笑著說,實際上船政局的人更歡迎楊豐,這些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國外留學回來的,眼界根本不是青蟲們所能比。
這下子楊豐就放心了,說起來這些造船工程師們也算得上這個時代中國的稀有動物了,結果辛辛苦苦半輩子不如幾句之乎者也,也算是挺可憐的,怪不得歷史上幹不過日本,不把那些青蟲們打回原型這個國家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