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雖然他的船小了點人少了點。
就在楊豐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王大人的討逆大軍已經全軍覆沒了,倒不是說讓人給打得,實際上薛福成調去的只有一個團,另外還配了一個迫擊炮連,這個團原本是駐紮南平的,接到命令後立刻沿江而上等著迎敵。在看到閩江航道上那隊在波浪中掙扎的小船時,帶隊的團長立刻就知道該怎麼辦了,他讓炮兵把迫擊炮架在山坡上,然後對著最前面的那艘船打了一炮,本來這發炮彈就是校射的,所以落在了領隊船的前面。
隨著一聲爆炸,好幾米高的水柱驀然升起,這是一艘專門跑福州的內河小木帆船,駕船的船老大哪見識過這種場面,就聽見一聲悶雷,頭頂突然一聲怪叫,然後水裡一下子冒出一個水頭,還以為驚了河神呢,下意識地把船打橫了,這是在江面上順流,閩江本來就水急航道窄,後面那些船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在江上撞成了一堆。
這場面看得山坡上的那名團長和部下士兵都傻了,上百艘船撞到一起的場面的確很難看到,尤其這裡面還有很多都是拼湊起來的小漁船,被夾在中間讓大船一撞毫不猶豫的沉了,一時間江面上到處都是掙扎求救的,這更加劇了場面的混亂,好在即便是青蟲,在南方這種環境裡,也多多少少都能在水裡撲騰幾下,所以倒是沒淹死多少。
但可惜這裡面不包括王知府,可憐的王知府是河南人,他是真不會水,當手下把他從水裡撈出來的時候,早已經帶著壯志未酬的遺憾,和對太后皇上的一腔熱血含恨而終了,控了半天水也沒救過來以後,他的青衫軍們一個個也洩了氣,正在那裡爭論著是不是該繼續討逆呢,那邊看熱鬧的也看夠了,十二門迫擊炮一頓狂轟全炸窩了,就跟一群茅坑裡的綠豆蠅受了驚一樣,近兩千青蟲們一窩蜂地衝到對岸直接鑽了林子。
團長很無語地看著這一幕,旁邊一名手下湊過來問道:“團長,咱們還打不打?”
“打個屁,過去把所有船全給他們帶走,這鬼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讓他們自己步行走吧,看這天也該下雨了,讓他們在林子裡淋著雨跟毒蛇野狼作伴去吧!咱們回南平找地方喝酒去!”團長一臉壞笑地說。
這些傢伙立刻跑到河邊開始搶那些還能用的船,一幫青蟲們在林子裡傻了眼,有心出來搶,一看那些明晃晃的刺刀,再看自己手裡生鏽的長矛也沒那勇氣,結果就眼睜睜看著他們把所有船都開走,只能在後面詛咒那些粗坯們。
接下來更倒黴的事情發生了,天上居然下起了暴雨,而且一下就是一天一夜,可憐的青蟲們又餓又冷找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弄不好還得挨毒蛇咬,這時候最後那點熱情也耗盡了,只好沿著閩江打道回府。
最後兩千青衫軍出征回去了一千五百,兩百死於炮擊和船難,兩百半夜讓山洪給捲走了,三十多個被毒蛇咬死的,還有幾個讓不知道什麼野獸給拖走了,剩下的被雨淋病死的,這也難怪就他們那身體素質,再加上一部分長期營養不良,哪能受得了這種罪!
不過這雨下得的確不小,電閃雷鳴大雨傾盆,從來沒經歷過如此暴雨的那對小蘿莉嚇得都不敢睡覺了,在燈火通明的大廳內跟林珞可學畫畫呢,現在林珞可的漫畫事業蒸蒸日上,歐洲不計其數的讀者都翹首以待等著她的新作,綵衣在那裡一手賬本一手算盤算賬,楊大總督跟小女奴擲骰子,而且很無恥的規定輸了打屁股,一家人可以說其樂融融。
就在楊豐把輸了逃跑的小女奴撲倒在地毯上,揚起手準備打下去的時候,忽然間就看見外面的福州城內火光一閃,緊接著就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