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的性格來看,這個國家很可能會極富攻擊性。
但這裡面最輕鬆的就是德國,他們在亞洲並沒有值得擔心的東西,就算以後的中國極富攻擊性也攻擊不到他們頭上,所以威廉很是希望亞洲多出一根冉冉升起的攪屎棍來。
“那當然歡迎,貴國的要塞建設可是非常讓我佩服的,這樣吧,我會讓jy公司在歐洲儘快和貴國進行接洽。”楊豐眉開眼笑地說道,有人願意幫忙他當然非常歡迎。
兩人正說著話呢!忽然外面的水手進來報告,說宋慶大人求見,老宋是福建提督,現在基本上就充當一個警察廳長的角色,專門負責維護個治安,繳個匪什麼的,反正他現在的年齡也幹不了別的了,在福州頂著個牌位安度晚年而已。
“怎麼了,祝三將軍?”楊豐看他神色不對,多少有些疑惑地問道。
宋慶猶豫了一下,他雖然認識提爾皮茨,但還是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該不該說。
提爾皮茨很識趣地打了聲招呼然後出去了。
“大人,古田的教匪做亂,趁咱們的援軍還沒到,襲擊了花山,打死了在那兒避暑的十幾個洋人。”老宋一臉緊張地趕緊說道,這可是教案了,要知道這些年只要是教案都沒好事。
“呃?他們不是打古田縣城嗎?怎麼跑去襲擊傳教士了?”楊豐愕然說道。
“還打個屁的縣城,據說一開始倒是糾集了幾百人,可惜越走越少到最後就剩下幾十個了,估計自己也覺得打縣城太過於玩笑了,就這麼回山不甘心,索性去洋人那兒撈一把,回去之後也好吃頓飽飯。”宋慶說道。
“這樣啊,那通知一下地方上,等咱們的援軍到以後,配合一下直接把他們的山寨破了,然後把首領抓起來該怎麼判怎麼判,這亂民為匪是絕對不能縱容的。”楊豐很無所謂地說道。
“大人,這可是教案,牽扯到洋人的事情很不好辦!”宋慶見他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提醒道。
“有什麼難辦的?哪個洋人敢來我這兒撒野,不就是死幾個傳教士嗎?回頭我請教皇表揚他們一下為傳播主的福音而做出的犧牲就可以了,啊,不對,他們是聖公會的,不關教皇什麼事,算了,我給坎特伯雷大主教去通道個謙,這個面子那老傢伙還是要給的。”楊豐笑著說道。
宋慶也反應過來了,自己純粹閒操心,教案在別的地方那是天大的事,在楊豐這兒就是不值一提了,說白了以前那些教案都是洋人藉機會訛詐,可他媽哪個洋人敢來訛詐這位大爺?
然而楊豐沒想到的是,古田教案給自己帶來的麻煩可是不小。
剿匪工作倒沒什麼意外,一個營武裝到牙齒的新軍開過去,連炮都沒開只是放了一頓排槍,那些教匪就做鳥獸散了,為首的幾十個參加襲擊花山的全都被活捉,然後在楊豐的命令下送到了福州由他親自審問,正好讓他過一下青天大老頭的隱。
而且他還想借此引進一下現代審判制度,由自己充當**官,不倫不類地找了個假髮帶上,給那些剿匪配上律師,在福州本地找一批士紳搞個陪審團,還把各國駐福州的領事邀請過來旁聽,至於原來衙門裡的那套東西都扔一邊去,當然依照的法律還是中國法律,那些他手下的律師們甚至不得不突擊研究了一下中國法律,其實這東西哪有什麼可研究的,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造反作亂,死不足惜,但即便是這樣,也仍然根據犯罪程度判處不同刑罰,其中七個絞死,剩下二十多個從無期到有期,還有流放之類的,反正楊豐自認非常公正了。
包括英國人也沒什麼意見,當然他們也不敢有什麼意見,楊豐肯搞這些就已經給足他們面子了,再搞些別的惹火了楊豐,那恐怕就不是不給他們面子那麼簡單了。
然而讓楊豐意外的是,就是這套審訊方式給他惹了大ma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