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聖旨的宋慶三人精神狀態明顯不怎麼穩定,一個個就像打了雞血般興奮,六七十的老頭兒了嗷嗷叫著現在就要去找日本皇陵裝炸藥去,可惜讓楊豐一句話給澆了滿頭冷水。
“日本皇陵不再東京。”楊大老闆很無語地說,不就是一個月多給你們幾十兩銀子嘛。
“可這裡不是他們國都嗎?”江自康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他們都城搬到這兒還沒滿三十年呢,下令遷都的皇帝剛讓咱們從這兒趕出去,這地方哪來皇陵呀?要不然你以為有的話我還能給他們放過?”楊豐白了他一眼說道。
三個人這下子傻了。
“那日本皇陵在哪兒?”徐邦道很不死心地問道。
“主要在京都,他們自認為天皇是在人間的神,既然是神那麼無論怎麼換都不存在朝代更替,所以到現在延續了好幾百個天皇,埋得地方也很分散,主要在京都,奈良一帶,尤其是最後那一批都在京都,據說現在這個死了也要埋在京都的。
不過打京都咱們就別指望了,德國人不參加就憑咱們那萬把人是沒有任何希望的,它的位置在日本腹地,最近也得從大阪登陸然後走上百里,可上次襲擊過大阪以後,他們已經把紀淡海峽拿水雷堵死了,就連自己的船都繞道出下關,咱們根本進不了大阪灣,否則我上次就不是搶德島而是直接登陸搶神戶了。”楊豐耐心地給他們解釋。
宋慶三人這下子沒指望了,不過他們也就是一時頭腦發熱而已,稍微清醒一下就不會想這個問題了,現在悠然自得地躺在東京玩著日本女人,看著日本人傻乎乎過來送死多舒服,哪還願意冒險跑日本腹地去。
當然撤軍這事就不用提了,電報管用還是實實在在的聖旨管用?可他們不撤軍慈禧那邊急了,一天八封電報地往這邊催,不過楊豐向上門送電報的英國駐日本公使出示了光緒的聖旨以後。慈禧那邊就再也不騷擾他了,至於她如何收拾小狗狗那就不關楊豐什麼事了。
這邊不撤軍三天後時間一到,那就不能怨人家山縣有朋了,這傢伙出動五千日軍士兵。拿刺刀把城裡的滿人全攆出來,然後架著機槍逼他們先拆皇太極的墳,從外往裡拆,不好拆的地方直接裝上炸藥炸,而且還把剛毅拖來參觀。
剛毅看著眼前慘劇,直接就哭得趴在地上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嚎著,甚至爬過去抱著山縣有朋大腿哀求,只要他趕緊停下什麼條件都好說。
“一切條件都必須在我國的貴*隊投降之後才能談,否則我們雙方沒有任何談判的必要。”山縣有朋獰笑著說。
“再寬兩天。再寬兩天保證讓楊豐投降。”剛毅忙不迭地說道。
“你們管的了楊豐嗎?”山縣有朋輕蔑地說道。
“楊豐朝廷是管不了,但他的部下不行,如果他們不投降,那時候朝廷會宣佈他們為叛軍,他們在國內的家屬都會下獄甚至被砍頭。”剛毅惡狠狠地說。
一聽這話山縣有朋立刻笑了。揮手示意趕緊停止爆破,然後把剛大人從地上扶起來,一邊給他撣著身上的泥土一邊說道:“剛大人,鄙人跟您開個玩笑而已,哪能真得毀壞貴國皇帝的陵墓。”
“玩笑,玩笑?”剛毅說著話笑得就跟哭一樣。
剛毅的電報送到慈禧手中時,她正坐在那裡一邊喝著茶一邊看太監們杖責珍妃。看著這小狐狸精被板子打得慘叫連連,她冷笑著對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小狗狗說道:“皇上,哀家年紀大了,有些事情照顧不過來,你得學著自己管好身邊人,別總是靠哀家動手。”
光緒臉都白了。冷汗珠子吧嗒吧嗒的,整這時候李蓮英匆忙把剛毅的電報遞過來,慈禧一看不由得拍了下腿說道:“看看這才是老成謀國的,這剛子良倒是個棟樑之才,快。擬旨給那個楊豐發報,我看這猴崽子這次怎麼逃出哀家手掌心。”
說完之後又厭惡地看了光緒一眼,嘆了口氣說道:“行了吧,讓她長長記性就行,那麼個水嫩人兒別打壞了。”
新一份投降電報再發到楊豐手裡時,這貨也是很無語,他沒想到連這樣的毒計慈禧都能想得出來,他手下那些華僑,臺灣籍士兵倒是不用擔心,想想就知道薛福成是肯定不會執行這個命令的。竿軍也不用擔心,張之洞同樣不會執行這種命令,誰都清楚如果幹了這種事情,一輩子就被釘死在恥辱柱上,像他那種自詡清流名士的肯定不會幹。
但那些義烏籍士兵就不好辦了,福建跟他並無多大瓜葛,總督邊寶泉是漢軍旗人,不過就這時候那拖沓的官僚體系,等慈禧的命令下到他手裡,然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