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議?公使閣下,您把我弄糊塗了,中法之間有什麼值得抗議的問題嗎?”楊皇帝莫名其妙地對畢盛說道,按說這活兒不應該他接,不過考慮到薛福成可能做不到他那麼無恥,所以楊皇帝還是決定親自出馬,另外也是為了給自己找點樂子,畢竟tiao戲法國人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陛下,貴*隊在沒有得到法國政府的允許下登陸法國的保護國安南,這我們無法接受的,中*隊必須立刻停止這種影響兩國關係的行為。”畢盛義正言辭地說道,在薛福成面前他或許敢把侵略這個詞說出來,但在楊豐面前他就沒有這個膽量了,跟一位皇帝陛下說話和跟一位民選的首相說話,那完全不是一個級別,這也是楊豐接這活兒的重要原因。
“公使閣下,我想您有點小題大做了,首先關於貴國與安南的關係,我們都知道安南國王陛下已經公開宣佈不再承認之前你們簽訂的條約,當然關於被保護國是否有權利和宗主國解除保護關係,這個國際上也沒有先例。但你們之間的條約上也沒有不准他們這麼做,所以說這是一個複雜的法律問題,在這個問題解決前法國是否繼續擁有對越南的宗主權,這個還需要專業人士進行研究,我們在這裡短時間也很難討論清楚,再說這是你們雙方的事情,跟中國沒有什麼關係,所以我們不需要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
但現在的問題是。你們雙方在順化已經發生了戰爭,而且據我所知目前仍然在激戰當中,這種情況下我必須為我的國民提供保護。這是我作為他們的君主必須履行的職責,而且這也是國際上的慣例。”楊豐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的確是這時候經常出現的慣例,可那是列強對小國,列強國登陸另一個列強的保護國護僑可是沒什麼慣例。
“陛下,法*隊有能力保護所有在順化外國僑民的安全。”畢盛忙說道。
“公使閣下,您這話就未免有點誇大了,剛剛我國駐順化總領事的電報中還說。越南軍隊炮擊貴軍炮兵陣地引發的爆炸中,有四名貴國僑民不幸遇難。由此可見貴*隊在順化,實際上連你們自己的僑民都無法保護,那有談何保護中國僑民呢?”楊豐淡淡的說道。
“呃!?”這一點畢盛還真不知道,被炸飛的那些炮管和裝箱的炮彈的確打到了一家法國商行。造成這所商行內四死六傷,其中還有婦女兒童。
“陛下,既然是戰爭,就難免會有所傷亡。”不過他知道楊豐不會騙他,於是硬著頭皮說道。
“公使閣下,您的話不是矛盾嗎?您說貴*隊有能力保護各國僑民,可您現在又承認戰爭難免有傷亡,或許幾個平民死亡在您看來很正常,但對我來說。任何一名臣民無辜死亡都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情,都是我作為皇帝的失職,所以我必須採取所有能夠採取的手段保證每一箇中國僑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包括動用軍隊。”楊豐說道。
“陛下,如果順化的局勢平靜呢?”畢盛決定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中國人已經登陸,肯定不會把軍隊撤回的,現在必須把下一步的問題搞清楚。
“當然,只要越南恢復和平。我國僑民的安全得到保證,我當然不會再繼續把軍隊留在那裡。”楊皇帝很肯定地告訴他。
有他這個答覆。畢盛也就無話可說了,想來這位皇帝陛下還不至於出爾反爾,不過他可沒注意到楊皇帝說的是越南而不是安南。
看著這傢伙離開的背影,楊皇帝笑得很開心,等護僑的部隊到達順化,還有什麼事情不可以發生?比如說法軍襲擊中國士兵,或者說法軍炮彈,子彈什麼的落在中國領事館,中國僑民不幸死於戰火,總而言之只要軍隊公開到了那裡,接下來無非就是玩一出柳條湖而已,幹這個他可是有未來一個世紀的經驗,或許一個北部灣也很不錯。
就在這時候,得知中國護僑部隊已經登陸的訊息後,菲利普上校也顧不上影響了,他到現在死傷加逃跑已經超過一千了,照這個速度中國人趕來前,是絕對沒有任何希望攻入王城的,既然這樣就顧不上管什麼影響了,這傢伙把攜帶的毒氣彈用上了,他手中還有兩門倖存的迫擊炮,換上芥子氣炮彈直接對著炮臺開了火。
“瑪的,這幫法國人真不要臉!”看著周圍升起的一團團黃色毒霧,陳虎一邊匆忙往臉上套防毒面具,一邊緊急穿上聚乙烯的防護服,他部下計程車兵們也紛紛拿出全套防護用品,這都是中國士兵的標準配置,無論在哪兒作戰都是要帶著的,不過他們有保護那些越南人可傻了眼。
“撤退,撤回王宮!”陳虎帶著防毒面具朝他身旁那名宗室吼道,怕他聽不見特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