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非常嚴重了,這兩艘原本就不快的鉅艦,這時候航速正在進一步下降,逐漸和前面的阿拉巴馬號拉開距離形成了兩個戰場。
前面的馬漢和他的阿拉巴馬號戰列艦,依然在忍受著五艘阿斯特里亞斯公主級的圍毆,而且隨著上層建築基本被摧毀,這些戰艦的距離正在逐漸拉近,這樣它們的炮彈穿透力越來越強,已經開始擊穿主裝甲帶在阿拉巴馬號內部爆炸了,這也就意味著這艘大西洋艦隊的旗艦已經時日無多了。
看著外面不停炸開的火焰,明白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馬漢突然笑著對查得威克說道:“弗蘭克,我是不是一個最無用的司令官?我教出了無數的學生,我寫了一本很有名的海軍戰略著作,結果我卻只能帶領我的艦隊走向滅亡,是不是很有諷刺味道?”
“阿爾弗雷德,沒有人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取得勝利,他們擁有一切的優勢,數量優勢,質量優勢,士兵素質優勢,海戰經驗優勢,我們呢?除了勇氣什麼都沒有,這已經不是勇氣可以解決問題的時代了,這個時代的主宰者是技術,在技術面前,我們就像一群嬰兒一樣無能為力。”查得威克苦笑著說,他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了,從一出海他就沒準備再活著回去。
“實際上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躲在諾福克,這是最理智的選擇,我們贏不了這場戰爭,從一開始我們就註定了要輸,只是華盛頓那幫政客太蠢了而已,現在好了,什麼都輸光了,海軍沒了,船廠沒了,經濟垮了,甚至我們的國家都在走向分裂,說白了都是貪慾毀了這個國家,就像這位皇帝陛下當初對日本人所說的,”他說話間舉著望遠鏡朝馬漢示意。
這時候馬漢才注意到,遠處的海面上,一艘黑色的小船正在硝煙中若隱若現。
“就像他對日本人所說的,別以為綿羊裝上一副假牙,就可以跟獅子一起吃肉了,日本人是那個裝上假牙的綿羊,我們充其量是一個裝上假牙的水牛,當那些資本家們自認為可以出去擴張,出去參加列強盛宴的時候,我們的悲劇就已經註定了。”查得威克冷笑著繼續說道。
就在這時候忽然間遠處傳來一聲恍如天崩地裂的巨響,兩人急忙轉過頭去,斷成了兩截的紐約號正在沉入海底,一枚從科隆號上射出的穿爆彈擊中了它前主炮下方的彈藥庫,可怕的彈藥殉爆徹底結束了這艘不死小強的生命。
“下一個是誰呢?”查得威克冷笑著說道。
下一個是他自己。
他這話剛說完,就感覺腳下的甲板猛然拱起,幾乎就在瞬間無數的鋼鐵碎片伴著火焰彷彿地獄的熔岩般噴出,下一刻整個阿拉巴馬號指揮塔變成了火海,可憐的大西洋艦隊司令和他的參謀長甚至沒能做出任何反應,就在瞬間被火焰吞噬,而在指揮塔外面,這一萬多噸的鉅艦正在巨大的爆炸中一分為二,幾乎和紐約號以相同的方式開始沉入海底。
它六公里外的海面上,海和號巡洋艦長李和茫然地說道:“誰打的這枚炮彈,咱們還是前面的哥倫布號?”
“誰知道,現在都打亂了,誰還能查清是誰幹的。”他身旁的大副笑著說,這個問題的確不容易搞清楚,五艘戰艦三十六門二四零速射炮每分鐘投射一百多發炮彈,誰能確定地知道自己的炮彈擊中了哪裡?
“既然如此,那就算咱們的吧!”李和想了想笑著說。
究竟是誰的炮彈打進了阿拉巴馬號的彈藥庫,並且引發彈藥殉爆,徹底將這艘美國大西洋艦隊的旗艦和他們的司令官一起送進的海底,成了歷史上的一個疑案,一直在中國和西班牙海軍中爭論不休,一直到中*隊登陸歐洲了,才最終定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