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頭史前巨獸般沿著山勢滾落,帶著雷鳴般的一連串巨響狠狠砸在了谷底,不但把幾十名騎兵砸成肉泥,而且還把道路整個堵死。
“快,衝出去!有埋伏!”阿卜杜勒阿齊茲下意識地大吼一聲,原本被爆炸嚇得不知所措的騎兵們立刻清醒過來,發瘋一樣催逼著座下駱駝向著前方狂奔。
但就在這時候,兩側山坡上的機槍響了,這些實際上是楊豐仿美製m1919a4的風冷重機槍此時徹底變成了殺戮機器,噴射著火焰的槍管以每分鐘數百發的速度向著被堵在山谷中阿拉伯人,一刻不停地傾瀉著七點六二毫米子彈。正在亡命狂奔的駱駝騎兵們,在側前方交叉射來的火力面前,就彷彿撞上一堵堅硬的牆壁般粉身碎骨了,人和駱駝的死屍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堆積,鮮血瞬間在乾渴的土地上流淌。
這些堆積如山的死屍在極短時間內封死了山谷,後面無法及時停住的騎兵們甚至都直接撞在上面,然後緊接著在機槍下變成了屍山的一部分,阿卜杜勒阿齊茲絕望地發現,他和他的部下此時就像一群待宰羔羊般被堵在狹長的山谷內,前方那些恐怖的殺戮機槍正在將死亡緩緩向著自己腳下推移,就像一隻怪獸般一點點撞碎騎兵隊伍。
他無路可逃,後面是巨石前面是屍山,所有道路全部斷絕,一些騎兵甚至已經跳下駱駝,發瘋一樣向著兩側山坡逃亡,但很顯然對面的敵人並沒準備放過他們,左右山坡上各有兩挺機槍調頭,將槍口對準這些可憐的傢伙,隨著火焰噴出,密如冰雹一樣的子彈瞬間摧毀了他們逃生的希望。
阿卜杜勒阿齊茲傻了一樣木然地看著前方,那些奇怪的武器就像來自地獄的魔鬼,在他耳邊不停地發出恐怖的獰笑,這時候的他已經什麼都不考慮了,不考慮如何逃跑,也不考慮如何戰鬥,在他看來眼前的慘劇甚至不是一場戰鬥,而是真主降下的懲罰。
這位尊敬的埃米爾,就在嗖嗖飛過的機槍子彈下,在耳邊無數自己族人的慘叫聲中,一臉虔誠地下了駱駝,然後跪倒在了地上,跪倒在鮮血中,開始向真主懺悔,至於懺悔什麼樣的罪過,這個就沒有人知道了。
山坡上的機槍手也都是穆斯林,一看他的表現,反而不好朝他射擊了,紛紛移開對準他的槍口,於是就在一片殺戮的地獄中,一個白袍帶著王冠的阿拉伯人在詭異地做著全套的宗教儀式。
看著正在山谷中被屠殺的敵人,就連伊本沙特和他手下計程車兵們,都被嚇得面無人色,甚至有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說實話他們也算是刀口舔血的,但是如此簡單徹底的殺戮還真就沒見識過,看著被鮮血幾乎染成紅色的山谷,他們感覺到了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就連看旁邊笑眯眯地馬彪的眼神都帶著畏懼。
原本他們對這個一直笑呵呵的中國穆斯林兄弟,並沒有什麼敬畏心理,甚至多少還有一絲輕視,但現在這個人在他們眼中就像是一個猙獰恐怖的惡魔。
“王子殿下,您認識沙馬爾的埃米爾嗎?”馬彪淡淡的問道,他要得就是這種結果。
“馬將軍,我只是小時候見過他,現在估計很難認出來了,不過我手下有人認識。”伊本沙特小心翼翼地說道,現在連對馬彪的稱呼都變了。
“這樣啊,那您等會兒帶著他一塊兒去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他的屍體。”馬彪漫不經心地說道。
伊本沙特看了看恍如地獄般的山谷,忍不住一陣噁心。
看見他的表情,馬彪笑得很開心,這就叫殺雞儆猴,讓這些阿拉伯人也見識一下中國人的手段,省得以後再起什麼小心思。
其實這樣的場面再他看來真沒什麼。
“沒意思,才死個幾千人而已,上回在日本,我們可都是幾萬人幾萬人地殺,唉,什麼時候才能繼續過上那樣的美好生活。”這貨很惡意地哀嘆道。
包括伊本沙特在內,幾乎所有阿拉伯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