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腐朽的政權,只能從那些革命基礎比較好的地方下手了,就這樣可憐的安徽巡撫福潤成了他們的第一個目標。
炮哥和陸皓東等人已經在蕪湖活動很久了,和不少安徽有志之士也建立起了聯絡,打著農桑研究所的旗號發展了不少下線,這裡面不乏一些後世大名鼎鼎的人物,就像吳樾,柏文蔚之類的,甚至還有陳慶同,那也都可以說群賢薈萃,尤其是光緒取消科舉之後,革命力量陡然暴漲,大批被逼上絕路的秀才們終於看清了這個反動王朝的本質 ,再加上楊豐前段時間的反滿廣播,讓他們更是義無反顧地投身到驅逐韃虜,恢復中華的光輝事業中去。
估計這個口號光緒聽見了得哭,還驅逐韃虜呢,我們都快把自己殺乾淨了,現在北京城都快成鬼城了,難道你們這還不滿意?不過這個口號在安徽還是很有市場的,畢竟安徽巡撫還是滿人。再加上從北京逃出來的滿人有不少也投靠到他那裡,這些人不但家產蕩盡,還死性不改經常顯擺一下黃紅帶子之類的,搞得安徽民憤極大。蕪湖又是訊息靈通之處,老百姓早就知道這幫人是個什麼來路,說白了就是皇帝不要跑我們這兒找活路的,充什麼大尾巴鷹,有本事去江浙閩粵一帶橫去,就連到張之洞地盤上都夾著尾巴做人,不就是衝著安徽巡撫是滿人,手裡還有幾千新軍嗎?惹火了連福潤一塊兒攆走。
“那麼你說他們有沒有成功希望?”楊豐好奇地問道。
“你在說笑話嗎?就那百十個秀才能造反?好像還邀請了一幫土匪,據說有幾百人,雙方加起來大概最多能湊起五百人馬,福潤手下有一個協的新軍,在蕪湖駐紮了一個標,大概兩千多人,全部新式槍炮 ,因為軍餉及時對福潤也多少有點忠心,至少那些秀才們那點壓力還到不了讓他們變節的地步。”葉紫輕蔑地說道。
“那就不關我們什麼事了!”楊親王笑眯眯地說道,他還是很樂意讓炮哥攪合一下的,也算提醒一下老百姓該換皇帝了。
“不過我覺得奇怪,這個人應該說是很聰明的,他為什麼幹這種傻事呢?這樣的造反不會有任何成功希望,徒然讓那些跟著他的人送死而已。”葉紫疑惑地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你看我們財團去年在國外投放的廣告費是多少?”楊豐笑著說道。
“連做慈善事業,給各國報社廣播電臺的好處費,再加上給各國王室的贊助,劇院的宣傳標識,街道上的廣告費,氣球和飛艇表演宣傳費,還有一些公共設施的冠名費,加起來大概五十萬英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這些人命就是他的廣告費,反正只要他不用死就行。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麼呢?廣告費是需要有收益的,他總不會真的希望就這樣透過一步步的廣告就達到讓全國跟著他一塊兒造反,然後把他捧上皇位或者總統什麼的吧?如今但凡不傻的人,都知道這天下是你的,他要是如此單純那我真看錯他了。”葉紫說道,這個女人雖然不是楊親王hou宮中最漂亮的,但無疑卻是最受寵的,因為她有一個可愛的頭腦。
“那麼中國以外呢?是不是所有國家都喜歡這個結果呢?恐怕他們更喜歡一個混亂,衰弱的中國吧,但這一點在我手中是肯定不會出現的,我只會給他們一個強大的中國,而且這個國家說不定還會很有攻擊性,但他們又不想公開得罪我,所以他們需要一個給我搗亂的人,這樣投資的不就來了嗎?”楊豐說道。
“不會吧?這個人還能狡猾到這種地步?”葉紫驚訝地說。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好了,現在他喊著驅逐韃虜,恢復中華,如果我當上皇帝,實現了這個目標,他從此歡呼勝利,老老實實去做他的蒙古大夫,那麼就證明我錯了,如果他再喊出一個別的什麼口號然後繼續折騰,那就說明我對了。”楊豐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