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還不是白掏的,最後當自己登基後恐怕不會有人敢不還人民銀行的貸款的。
“我是一個商人,所以我喜歡用商人的方式解決問題,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以交換的,錢不是最寶貴的,生命才是最寶貴的,能拿錢來交換的東西就儘可能用錢來交換,用生命交換成本就太高了。”楊豐對著葉紫侃侃而談。
“現在一條人命才幾個錢?”葉紫明顯對這一點不敢苟同。
“這你就錯了,現在人命的確不值錢,但是這不值錢的人命在恰當的時候會價值連城,比如說外面的苦力,他一輩子賺的錢可能不夠你買一個耳環,從這個意義上說他的生命的確不值錢,如果有人拿一千兩銀子讓他籤賣身契,我想他會毫不猶豫地籤的。但如果到了戰場上,一顆子彈飛向指揮官的時候,他忽然衝上去用自己的身體為指揮官擋住了子彈,從而避免了一場戰鬥的失敗,而這場戰鬥的勝利則避免了一個國家的滅亡,從這種意義上說他的生命就價值一個國家。”楊豐說道。
說起來他手下對這傢伙拿錢買政權的方式的確不很理解,尤其是那些年輕軍官們,在他們看來完全可以用武力征服的方式解決這些地方,反正就忠勇軍的實力,這時候他們全上也白搭,這一點也可以理解,年輕人嘛,都喜歡熱血一些,可熱血一些就必須得為事後的創傷買單了,倒是那些老成的部下對這種方式非常贊同。
“張香公來電報,說醇親王的三個兒子從北京逃了出來,跑到他那兒請求收容,而且說他們一家都是被奕劻害死的,張香公想問您如何處理。”葉紫不再跟他討論這個問題,而是告訴了他一個比較有趣的訊息。
“他們是怎麼逃出來的?”楊親王好奇地問道,奕劻給他來電報可是說奕譞一家都殺乾淨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漏網之魚。
“好像說藏在什麼密室裡,趁著外面看守的人都被調去打西安門的機會才跑出來,因為身上帶的財物被亂民搶了,奕譞老管家帶著他們一路要飯才千里迢迢走到武昌。”葉紫笑著說道。
“聽說去也挺可憐的,這樣吧,你讓張香公把他們送來,然後丟到咱們的回收站,萬一以後有點用處什麼的。”楊豐說道,他所謂的回收站就是西澳大利亞,那片原來英國人流放囚犯的土地,現在已經成了他流放旗人的專用土地,好幾萬旗人在皮爾巴拉的鐵礦工地給他當免費勞動力。
這只是小事而已,倒是載灃哥三個讓楊豐忽然想起康聖人和同樣銷聲匿跡的炮哥來。
“孫文在新加坡,是英國人把他送過去的,至於康有為和梁啟超好像真得消失了,咱們在世界各地的商業網路都已經得到通知,見到他們立刻抓起來,可到現在也沒見蹤跡,不過據說當時在北京的李提摩太在美國使館保護下離開了中國,走的時候身邊有幾個中國隨從,因為使館保護得比較嚴密,所以具體是不是無法確定。”葉紫說道。
“李提摩太,這個老傢伙去哪兒了?”楊豐冷笑了一下問道。
“美國,在天津登上的美國商船,但中途上了美國巡洋艦奧林匹亞號,這是那艘商船在長崎加煤時候,船長親口告訴咱們在長崎的經理的。”葉紫說道。
“看起來這些列強都已經正式下手給咱們使絆子了,英國人養炮哥,美國人養康梁,咱們好像也應該養幾隻寵物了。”楊豐陰險地說道。
不過英國人和美國人內部不好找人啊,英國人也就是愛爾蘭問題,不過這時候愛爾蘭人挺老實的,雖然幾十年前剛剛被英國人玩死一百多萬,另外一百多萬跑到美國去,成了*的主力軍,但剩下那幫好像挺老實,就算不老實也是一戰後了,現在英國正拿自治當拴在這隻驢子前面的青草調戲他們呢。
至於美國同樣不好辦,這個國家的分裂力量剛剛釋放完,暫時沒有那麼大需求,也就是扶持一下尊敬的弗拉基米爾同志給尼古拉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