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彈基本上都是高爆彈,威力可以但沒什麼穿透力,再加上距離遠打在紐約號兩艦身上,最多也就毀壞點上層建築,指望拿二四零炮轟沉它們,估計就是阿斯特里亞斯公主號打光炮彈也未必能奏效。
這一點塞韋拉當然也知道,所以他現在正全力以赴地揪著紐約號不放,準備用艦炮摧毀它的所有火力,然後和託卡納號一起壓制那些輔助巡洋艦的火力,讓驅逐艦衝到七公里的最近距離上發射魚雷。然而他太小看這些以怕死著稱的美國人造軍艦時候的變tai防護了,儘管這是一艘裝甲巡洋艦,但卻幾乎有這時候軍艦上該有的所有裝甲,水線,炮塔,司令塔,穹甲,甚至還有水平裝甲。堅固的哈維滲碳鋼板雖然和阿斯特里亞斯公主號上的合金裝甲沒法比,但防禦二四零高爆彈還是沒什麼壓力了,捱了半個小時炮擊之後,居然連火力都沒受什麼影響,這一點看得塞韋拉瞠目結舌。
當然這跟距離太遠了,炮彈命中率低也有很大關係。
“如果不使用魚雷,他們很難擊沉我們?”羅斯福皺著眉頭問道,雖然對這場戰鬥已經有點準備,但這種只能捱打不能還手的處境還是讓他震驚。
“對,單純速度上的差距還勉強能忍受,但那種魚雷一擊致命誰也受不了!”杜威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羅斯福沒有在說話,緊緊盯著西班牙人的艦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司令官,卡馬拉上將的艦隊到達波多黎各了。”這時候在阿斯特里亞斯公主號上,艦隊參謀長拿著一份電報笑著走到塞韋拉跟前說道。
“他帶了補充魚雷了嗎?”塞韋拉並不在乎卡馬拉到沒到,他關心的是魚雷到沒到,現在各艦魚雷所剩還不到一半,要不然眼前這支美國艦隊他都有把握送進海底。
“沒有,只帶來了補充的炮彈和維修配件,另外還有一批楊氏船廠的工程師。”參謀長遺憾地說。
“為什麼?”塞韋拉眉頭一皺。
“美國剛剛廢除了排華法案,以此向中國人示好,那位親王殿下不想在這時候公開向我們出售魚雷,所以必須透過第三國,目前政府正在同土耳其人談判。”參謀長說道。
“土耳其?我們和土耳其人關係很好嗎?”塞韋拉疑惑地問,楊豐不肯公開出售魚雷,這一點很正常,作為一個在歐洲名聲一直不錯的紳士,而且還是自稱和平主義者,肯定不會違反中立法的,不過轉手土耳其人這就有點莫名其妙了,實際上在他看來透過德國應該是最合適的,西班牙在歐洲沒有朋友,如果有的話德國還勉強算是。
“因為這是那位親王指定的。”參謀長苦笑著說,可憐的西班牙,現在已經淪落到靠一箇中國人的施捨過日子了。
塞韋拉上將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他看了看滿身烈火和滾滾濃煙,卻依然在海上頑強屹立的紐約號,恨恨地命令道:“放棄攻擊紐約號,把目標對準那些輔助巡洋艦,打光所有主炮炮彈然後撤退!”
阿斯特里亞斯公主號立刻調頭在海上兜了一個大圈,然後出現在美國艦隊後方,所有炮口同時對準兩艘正在同託卡納號鏖戰或者說正在被託卡納號蹂躪的輔助巡洋艦,二四零毫米炮彈立刻呼嘯著飛了過去。
這種炮彈對付紐約號稍嫌吃力,但對付這些沒有任何裝甲保護的輔助巡洋艦就毫無壓力了,隨著一連串巨大的爆炸聲,原本就已經受傷不輕的兩艦迅速開始沉沒。
看著這一幕,遠處的杜威忍不住留下了屈辱的淚水,說到底他也是一個將軍,作為一個軍人這簡直就是在把他的臉踩在爛泥裡,然而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敵人囂張的羞辱。
隨後阿斯特里亞斯公主號和託卡納號又擊沉一艘輔助巡洋艦,直到把所有主炮炮彈全部打空,這才掉頭向西繞過古巴島返回東南角的聖地亞哥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