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汗顏,切齒的仇恨豈是短短三十年時間能夠抹平的,更何況到現在美國聯邦政府還堅持當年的燒殺是正義的,這個州想慫恿獨立可以說就是一句話而已。
夾在他們中間的路易斯安那估計這時候也就沒有什麼別的選擇了,如果他們不願意,那麼在完成彭薩科拉的登陸戰以後,接著就去登陸新奧爾良,這個州就這一座像樣的城市,再不獨立就直接給他們夷平,至於剩下的阿拉巴馬州,實際上它才和佛羅里達接壤,也就是說將直接面對西班牙大軍,這時候只要不是傻子,阿拉巴馬人民就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
一旦這四個州獨立重新組成邦聯,那麼原邦聯各州恐怕都會動心的,只要德俄中三國共同給他們提供保護承諾,他們會做出合理選擇的,現在但凡有點頭腦的都能看出來美國不過是在硬撐而已,失敗已經是必然的結局。
很顯然楊豐設計的前景讓小毛奇等人非常動心,雖然這樣會讓西班牙承受一定的傷亡,但和佛羅里達比起來,他們的傷亡完全值得,再說大家是來幫他們忙的,他們不出力誰出力!
西班牙人當然沒有反對的資格,他們說白了就是給這三家當槍使的,人家指到哪兒,他們就必須打到哪兒,這一點不論波拉維夏還是塞韋拉都很清楚,再說佛羅里達是非要打不可的,就算美國人同意割讓,想要徹底吞下那裡,也免不了打一場,那些佛羅里達人民可不會喜歡重新回到國王的懷抱,那時候德俄和中國人是肯定不會幫他們鎮壓的,藉著這個機會徹底清洗一下也不錯。
就在四國確定下一步目標是登陸彭薩科拉的時候,美國國內這時候已經徹底亂了套,國會的議員們甚至都當眾打了起來,波士頓和舊金山傳來的噩耗對這個國家的打擊太大了,尤其是波士頓,和波士頓的背叛行為相比,遙遠的東海岸還不是很讓人瘋狂。特拉華州參議員在國會當眾公開稱波士頓人為叛國者,要求以叛國罪逮捕波士頓市長和國民警衛隊指揮官,此舉引起馬薩諸塞州參議員的憤怒,兩人經過一番爭吵後發生肢體接觸,甚至到最後馬薩諸塞州參議員還要求和特拉華州參議員決鬥。
雖然他倆製造的混亂很快被平息,但如何定性波士頓的做法,很顯然是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絕大多數來自內陸的議員都認為這屬於叛國罪,而且事實上也的確應該算叛國罪,畢竟波士頓的國民警衛隊用步槍威脅聯邦陸軍,並且逼迫他們向敵人投降,這無論如何解釋都是叛國行為。
可是沿海除特拉華州以外其他各州參議員都認為波士頓市長此舉挽救了自己的城市,拯救了數十萬市民,縱然做法有些欠妥,但在當時的情況下,做出那樣的選擇也無可厚非,斷不至於上升到叛國罪這樣的高度,這些人支援波士頓做法,目的自然是很明顯的,以後要是聯軍再打到自己家門時,大不了也跟波士頓學。
這可不是阿里森總統希望看到的,這樣的頭一旦開了,那聯邦政府就完全成了一個笑話,美利堅合眾國這個名字完全就成了笑話,如果其他各州在面對威脅時都這麼幹,聯邦也就名存實亡了,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掐斷這種苗頭,在他授意下聯邦總檢察長在一片非議聲中,正式以叛國罪向聯邦法院起訴包括波士頓市長和國民警衛隊團長在內的十幾名主要官員。
但聯邦檢察院的起訴卻引發了全國範圍內更大規模的混亂,支持者和反對者在多個城市相繼舉行遊行,甚至在一些地方,兩派都發生了激烈的衝突,尤其是在波士頓地區檢察官奉命逮捕這些人的時候,甚至發生了國民警衛隊和聯邦警察武裝對峙的情況,好在這時候波士頓市長深明大義,親自出面安撫了憤怒的市民。
但接下來聯邦法院對他們的審判卻陷入了僵局,畢竟這件事影響太大了,大到已經不僅僅是影響美國政局,甚至到了影響美國國家根本的地步,大批自發跑來支援和反對的律師在法庭上唇腔舌戰,精彩紛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