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節高速的魚雷徑直撞上威爾士王子號的防雷網,然後用前端鋒利的割刀輕而易舉地割開這層脆弱的防護,重重地撞在了水線下六米深的位置,半噸鈍化黑索金和鋁熱劑的混合裝藥被瞬間引爆。
這時候的戰列艦,在防魚雷的爆炸衝擊方面,可沒有什麼太多成熟的設計,再加上這艘戰列艦建造時候,為了減輕重量,英國人同樣大量採用焊接技術,但他們的焊接工藝跟中國人就很難相提並論了,這也造成了這艘新銳戰列艦的結構強度偏低,爆炸的巨大威力在瞬間撕開了它的身體,砸斷了它的龍骨,就在被拋離水面一米多高的威爾士王子號落下的同時,它的艦首也開始以一種詭異角度上翹。
這艘戰列艦折斷了。
這可怕的一幕把海上所有人都嚇懵了。
“怎麼回事?彈藥庫爆炸?”西蒙上將用顫抖的手舉著望遠鏡看著後面正在迅速下沉的威爾士王子號,臉色蒼白地說道,他當然明白這艘戰列艦的沉沒對自己意味著什麼。
到現在這位司令官還沒意識到這是魚雷攻擊,或者說他已經意識到了,但只是不願意相信而已。
“不可能,這是外部爆炸,是魚雷,或者水雷,對,極有可能是水雷,奧地利人釋放了漂雷。”旁邊的倫敦號艦長自信地說道,應該說這是一個很合理的解釋,畢竟誰也沒看見魚雷那醒目的航跡。另外魚雷也不可能有這麼巨大的威力,倒是水雷最有可能,而且現在的海水流向的確比較適合。雖然拿漂雷擊中戰列艦,這運氣也未免太逆天了點,但海戰這種事情,有時候拼的就是人品。
“下令各艦注意,警惕海面的水雷,另外命令巡洋艦隊發起進攻。”西蒙上將接受了這個解釋,隨即命令道。他總覺得躲在那四艘聯合力量級戰列艦後面的奧匈輕型艦隊有點讓人不放心,既然這樣就乾脆把它們也引到戰場上。
接到命令後。一直躲在遠處的英法巡洋艦和驅逐艦們,立刻如同餓狼般衝向奧匈戰列艦隊左翼,同時那些奧匈巡洋艦和驅逐艦也衝了上來保護自己的戰列艦,但是那四艘裝了長矛魚雷發射管的巡洋艦卻沒有加入戰鬥。而是轉向換了一個位置,將目標對準了那五艘孤拔級戰列艦。
瞄準女王號的那條魚雷沒有擊中目標,這並沒有什麼太過意外的,這麼遠的距離,兩條魚雷能夠有一條命中就已經是幸運了,不過這種魚雷的恐怖威力,的確把那些奧匈水兵們驚得目瞪口呆。
下一個目標換成了孤拔號,法國人的旗艦。
這一次四艘巡洋艦同時發射,而且將距離再往前靠。拉近到了十五公里,這個距離已經很危險了,甚至法國戰列艦上打高了的流彈都偶爾在附近炸開。為了確保一擊成功,兩條魚雷攻擊孤拔號,另外兩條魚雷則把目標對準了讓巴爾號。
這四艘巡洋艦的詭異舉動,已經引起了英法艦隊的注意,雖然並不知道它們的意圖,但如果真像猜測的釋放漂雷的話。它們目前的舉動就很好解釋了,那五艘孤拔級立刻分出了部分主炮火力來攻擊這些小巡洋艦。當然這樣的距離沒有集中式火控系統的法國人,想要用主炮擊中它們就很困難了。
“放!”確定好各項引數之後,在三零五毫米炮彈爆炸的巨響中,林家聲神情冷靜地下達發射命令,剛剛裝填的魚雷再次飛出,緊接著其餘三艦也相繼射出魚雷,但就在這時候意外發生了,最後一艘巡洋艦射出魚雷後幾乎瞬間,巨大的爆炸聲在它艦首不遠處響起,爆炸的衝擊撞得這艘巡洋艦猛然倒退了一下,甚至有猝不及防的水兵跌落海面。
這枚魚雷點火時發生了爆炸。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林家聲還是多少有些肉痛地看著這一幕,他知道一噸黃金沒了,按照協議發射過程中自爆的魚雷是不能收錢的,畢竟奧地利人也不是傻子。
這個意外更加讓對面的法國人確定了漂雷的猜測,雖然感嘆於奧地利人的運氣,但在明白是漂雷後,他們反而鬆了一口氣,能夠用漂雷炸沉戰列艦已經算是逆天了,要是還能接著炸沉,那就不是逆天了,那隻能說是上帝在跟奧地利人穿一條褲子了,而且這東西很好防範的,只需要盯著點海面就可以了,英國人倒黴不代表法國人同樣倒黴,真正的對手還是前面的戰列艦。
這時候聯軍艦隊實際上已經佔據了優勢,聯合力量級雖然強悍,但畢竟數量太少,而且還不能動,在密集的三零五炮彈轟擊下,四艘戰艦從外觀看全都慘不忍睹,甚至歐根親王號水線位置都被擊穿了一處,聯合力量號進水幾百噸,其他兩艦同樣濃煙滾滾。
雖然它們同樣把對手打得千瘡